第一百六十九章 〇信,是一个生活方式
第一百六十九章 〇信,是一个生活方式 (第1/3页)
马伏龙给困在两限房中,既愤恨,又懊恼。
“当初就不应该自投罗网!”
他心中懊悔,却又想到,若是死赖着不来,李白龙也必有后招,总会逼着他来到同文局,届时还是要落于罗网之中。
“这厮本就是要把我捉起来,总有办法的……”
马堂主在屋中踱步,愤愤然想:“他妈的,任由李白龙这厮出招,我若只是被动接招,总会上了他的恶当。对付这厮,只能是你打你的、我打我的,就像鼓动漕工闹事、迫得他出面应对,以后就得这么打……”
只是马后炮谁都会使,眼下的这一重难关却难以抵挡。
“狗官随手乱打,却戳中要害……”
马伏龙心中焦躁。
“请二房、三房来开店”,于李白龙看来,不过是个玩弄文字的政治游戏,但对于大房来说,却很要命了。
花州的地盘是大房自行开拓出来的。
按照规矩,其他几支的人根本没有资格踩进来。
然而龙头选举将近,朝堂道争又厉害,涉及教化同文事,连“六大派不得干涉皇道领地”的规矩都可以稍稍变通一下,那二房三房也可以用类似的理由说嘴……二房先不说,三房若有插手的机会,绝不会放过的!
但是。
别的地方都可以,唯独花州不行!
云公钧旨,亲点了花州作为那事的启动之所,要瞒天过海、因势利导,做下一件奠定漕帮千年之基的大事业,马伏龙参与其中,作为执旗者,要为这段注定留名史册、彪炳千古的历史写下第一行字……
——怎么突然就把二房和三房引来了!
其他几支在此,泄密可能性便剧增,以云公之谨慎,说不得此事便要暂缓或者改换地址……恐怕到了那时,就没有他马伏龙什么事了。
这是我的天命,岂能生生错过?
马伏龙咬牙切齿,心知此等重大事端,已经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他必须将此事禀告云公,由云公进行干涉和防备……越快越好!
转身四顾,两限房中严锁密闭,防备森严,体内元炁空虚,他被关押在此处,已与云华堂隔离,只言片语也难以传出。
若是凌道人发现不对、再设法相救沟通,恐怕李白龙已经把招商引资的邀请信给送出去了!
一念及此,马堂主再无犹豫。
他静静细听,专注片刻,缓缓吸一口气,右手一拍胃部。
残存的元炁渗入,藏在胃袋中的珓月登时激活。
一股难以遏制的推力自腹中升腾,腹中的两半珓杯如游鱼般沿着食道迅速上行,他哇的一声,便将这材质特殊的两半新月吐了出来。
一对珓杯正好落在了手中。
胃中滚了一圈,珓杯竟不腐不坏,甚至半点污物也无,残留其上的一点液体顺着凸起的弧度滚落,一路垂到地面。
万云龙大哥的伟力,奇妙如斯。
他顾不上感慨太多,便将珓杯合掌在手,默默开始祷祝。
万云龙大哥其实不拘小节,掷杯并没有严格限制格式和仪式,毕竟若是紧急时刻,也来不及摆香炉神台、沐浴焚香,只要心诚意真,只要大公无私,无论身在何地,只需要诚心一抛,也就是了。
之所以会有繁杂的仪式、高大的神台和盛大的祭献,不过是庸俗无聊的可悲凡人为了增加一点虚无缥缈的成功率,而孜孜不倦追求的玄学罢了。
有些人所求之事,尽管表现得再虔诚、仪式再复杂盛大,万云龙大哥也不会给他更好的结果。
而有些人,只需要轻轻一抛,便能心想事成。
其中的缘故,其实很简单、很明显,只是前者不愿意承认,只会将失败的原因归结于自己不够虔诚,或者祭品和仪式出了一些细微的差漏。
而今,马伏龙所求之事,却是简单而诚挚。
为了大房,为了漕帮,为了未竟的事业,他需要送出一段信息。
“来了来了!”
李白龙伏在暗中、注意着两限房中的情况。
今天将马伏龙抓来,打击报复倒在其次,首要任务,是想方设法、逼迫对方现场使用掷杯,好让老龙一窥漕帮的愿力运用之道!
而现在,一直在用神念窥伺的傲子喊道:“动起来了!动起来了!”
隔着房间,李白龙没有透视眼,看不到房中马某作为,只是问道:“他在做什么?许愿吗?还是作法?”
掷杯之事,碍于守秘誓言,七师叔和三娘子都不能多说,可李白龙已经隐约猜到,这就是漕帮对愿力的运用之道。
似乎通过掷杯许愿,当事人便可以获得某种程度的加持。
傲子对愿力的运用方式相对较少,而近日愿力收获增多,李白龙受武飨约束,进境不能太强,储存的诸多愿力无处使用,未免有些浪费。若是能够探寻漕帮的运用方式,山而寨之,也是一桩美事。
他把马伏龙拷来,就是为了暗中观察。
“不……都没有!”
龙傲天回答道:“他在写字!他在用那个珓杯写字!”
李白龙摸不着头脑,又警惕道:“写什么字?我的死法和死期吗?”
“好像不是,让我来解析一下……”
龙傲天沉吟,片刻之后便说道:“好了!如果将这种异质理解为愿力的一种,那它必然具有愿力的属性,我以这个思路解析其月属,便能感知到它的逸散波动,他在用珓杯写字,愿力自珓杯尖端流泻在桌面上……”
这样说着,傲子一字一字念道:“李白龙欲引二房、三房入局花州,速速禀告云公……”
李白龙猛然醒悟:“——发〇信是吧?”
用珓杯写字,涉及到愿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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