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①③

    44 ①③ (第2/3页)

柔,也就是林姨,是九二年九月十六日,第一次出现在他父亲炎还山面前的。

    ——走青壤的唯一收获是“蚂蚱”。

    ——审完瘸爹之后,熊黑问林姨:“这老头透露了你儿子的消息吗?”

    是不是能由此得出简单的推论:蚂蚱是林姨的儿子,它九一年末被板牙的人“猎”走,林姨是出来找儿子的,找了一段时间之后,摸进了炎还山的煤矿坑道?

    不不不,这也太荒唐了,炎拓立马把自己狗屁不通的设想掐死在萌芽状态:别的不说,单就生理方面来看,蚂蚱跟林姨差得也太大了。

    他定了定神:“那个蚂蚱……会讲话?”

    讲话?

    聂九罗想了想:“不会,应该是娃娃发声器。带着它在人群里走,需要伪装得很好,穿衣服穿鞋戴口罩,必要的时候,还得能出个声。”

    炎拓疲惫地闭上了眼,怪不得自己当时觉得,它那两声“叔叔”,语音语调毫无变化,像是录播的。

    浴巾已经被他的体温暖得不太凉了,聂九罗过来揭起:“我的大衣,被你的血搞脏了,你要赔我一件。”

    救助炎拓,始于她自己都说不清的现场“一念”,她不想让炎拓觉得这是两人有了情分——最好是一码归一码,她付出,他给回报,一条条列分明,方便算账,也方便清账。

    炎拓说:“好。”

    聂九罗把浴巾拿进洗手间重新浸水拧过,出来给他盖时,突然鼻子发痒,偏头打了个喷嚏。

    她冻到了,这也正常:大冷天的,窗扇大开,还吹冷空调,一时半会还能接受,时间一长,寒凉就侵肤入体了。

    炎拓也想到了这一点:“要么,你把窗和空调都关了吧,我现在还好。”

    聂九罗嗯了一声:“睡前关。你现在感觉还好,是降温起了一时的作用,但时间再久一点,降温也没什么效果了,火炙之前,你还得熬着。”

    所以有些紧要的事,得趁炎拓人还清醒,先问清楚。

    她话锋一转:“有个叫熊黑的,一直给你打电话,那是什么人?”

    炎拓犹豫了一下:“就是今天和我一起的那个。”

    聂九罗:“就是他把人捶到半死不活的?”

    炎拓头皮微麻,怕她为这事把自己也给迁怒了,但又否认不了:“是。”

    聂九罗:“他为什么走了,把你留在那?”

    炎拓解释:“其实是我先走。他觉得我在那碍事,动手前就已经把我放下车、让我先走了。”

    聂九罗没绕明白:“那你怎么没走呢?”

    炎拓只好实话实说:“我一直都这样,表面上答应,暗地里……”

    他想找个稍微体面一点的词。

    聂九罗:“偷窥是吗?”

    算是吧,炎拓含糊认了。

    “那他为什么在明明占据优势的情况下,没有再伤害另一个人,突然离开了呢?”

    理论上,做好事应该不留名,但这是个得分点,说出来了,也许能让双方的关系更圆融些:“我给他打电话,把他支走了。”

    聂九罗:“你为什么把他支走?”

    炎拓苦笑,在聂九罗面前撒谎一定很难,她是刨根究底型的,非把砂锅纹(问)到底不可。

    “我一直以为,里头有个小孩。觉得,已经重伤一个了,另一个没还手之力,还有个孩子,就……算了吧。”

    聂九罗:“用什么借口支走的?”

    “我说我中了埋伏,在东面出事了。”

    回答的没破绽,那个熊黑来电话时,的确提过:哪呢你在?我特么东头都转遍了。

    “那个熊黑,也是伥鬼?”

    “不是,我曾经见过他被咬掉三个手指头,但后来,全长齐了,一根不少。他跟狗牙一样,是地枭。或者严谨一点,是地枭的变种吧。”

    地枭?

    聂九罗好一会儿没说话,面部表情倒还控制得当,但胸腔里那颗心完全是在疯狂乱跳了,她语气很平静,像是对这事一点都不在意:“但车上有个狗家人,跟我说,并没有闻到什么异常的味道。”

    “骚味吗?”炎拓也想起来了,“我有一次听到他们谈话,他们好像确实没有味道。”

    没味道……

    聂九罗喉头发干,她微舔了下嘴唇,试图进一步确认:“熊黑跟狗牙一样,狗牙有味道,他却没有?”

    炎拓说:“狗牙好像是特例,我听他们提过一句,说狗牙如果不是‘杂食’的话,本不应该有味道的——不过我听不大懂。”

    真是神特么特例,细思极恐:一个特例,误了多大的事。

    “你身边,狗牙或者熊黑这样的人,有多少个?”

    炎拓的回答让她头皮发麻:“我不知道,最早的一个,我没出生前,就已经在我家了。”

    这话说完,屋子里静得有些过分,只余风声:窗扇透进来的风,以及空调出风口的。

    过了会,聂九罗站起身:“我去洗澡,你先休息吧。”

    她把手机拿进了洗手间。

    进了淋浴间,聂九罗先打开喷头,让热水兜头冲淋了自己二十秒不止。

    炎拓的话,真实度很高。

    狗牙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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