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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偏可爱,不太适合她,不过这种反差,反衬得她柔弱而邻家,炎拓想起之前夜入她工作室时,她一身珠光银的丝缎睡袍、施施然落座……

    这居然是一个人,真挺难想象的。

    炎拓走过去,问她:“还是……刚那样,怎么来,怎么回?”

    聂九罗说:“你也可以扶我回去啊,就是慢点。”

    炎拓笑笑:“算了,大半夜的,练什么走路。”

    他伸手过去,环住她的腰,聂九罗顺势偎进他怀里,身体柔软微凉。

    那一瞬间,炎拓感觉,像热恋的情侣偎依互靠。

    下一秒,他笑自己多想:他和她,还……不算熟呢。

    安置好聂九罗,炎拓研究那张单人折叠帆布床,聂九罗看到他伸手把床架子撼了又撼,嘴里还嘀咕:“这行不行啊?”

    聂九罗躺得安稳,又一身轻松,生了闲心,乐得闲聊:“阿姨都行。”

    炎拓仔细检查承重架,试图找出有没有标注承重额:“阿姨多重?我多重?能一样吗,而且长喜叔是个节俭的人,买东西都便宜。”

    自尊心还特强,不接受人家周济,说什么:有多大手,捧多大碗,我这都用得挺好的。

    聂九罗手指绞着被角玩:“你不能老觉得便宜没好货,有时候也物廉价美啊。”

    炎拓没搭话,还真让他找着承重标了:“限重75kg……”

    聂九罗:“你多少斤?”

    炎拓个子不矮,得有个183或者184的样子。

    “145左右吧。”

    这要看状态,有时轻两斤,有时重两斤。

    聂九罗心说,这可危险了,就算你纯145,还得加上被子呢,冬天的被子,哪条没四五斤?

    “没事,人家承重150呢,足够了,你睡得礼貌点、别在上蹦迪就行。”

    炎拓半信半疑,不信也没办法:也没第二张床了。

    关了灯之后,他很礼貌地躺了上去。

    聂九罗竖起耳朵,听床腿支架发出吱吱呀呀的晃响,觉得这床真是太可怜了,这不是响,是痛苦呻-吟啊。

    她琢磨着,必有一塌,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塌。

    不过,等了好大一会儿,都没等到,聂九罗有点遗憾地睡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睡得正熟间,耳边突然“咯吱”一声——大概是炎拓睡熟了、也忘了礼貌这回事,下意识翻了身——紧接着一声闷响。

    这是塌了?

    聂九罗陡然睁眼,睡意全无。

    果然,她听到炎拓压低声音咒骂:“我去!”

    真塌了?!

    实在太好笑了,她忍住笑,装着还在睡,憋笑到肚子疼,伤口都抻到了。

    大概是怕吵到她,炎拓爬起来之后,也没开灯,只是打起手机手电,一节节支起床架,嘴里嘀咕:“什么破床……”

    支到一半,怕动静太大,回头看了看她。

    好么,看似睡得四平八稳,怎么连人带被子都有点发颤呢,这是在笑呢吧?

    炎拓无语。

    过了会,把打光移回来。

    毕竟,他还得修床。

    第二天早上,聂九罗睁开眼,第一反应就是去看炎拓。

    人不在屋里,他比她起得早,那个帆布床已经折叠起来了,委屈巴巴地靠墙放着。

    一时间,真是说不清是人倒霉呢,还是床倒霉。

    聂九罗又想笑了。

    ……

    刘长喜天不亮就去店里了,给炎拓留了张字条,说是阿姨大概十点钟就能过来接班,他要是不着急,等阿姨来了再走也行。

    也不赶这三两小时,炎拓去小区外头买了早餐,回来的时候,聂九罗已经醒好一会了。

    炎拓问她:“洗漱吗?”

    聂九罗点了点头,反问他:“昨晚睡得好吗?”

    炎拓偏不让她如愿:“睡挺好的,好久没睡这么安稳了——在家老睡不好,果然还是在外头心里踏实。”

    是吗?

    看他脸色很是诚恳,聂九罗也有点不确定了:该不是自己日有所思、做的梦吧?

    梦得还挺逼真。

    ……

    洗漱完了,在床上支起小桌吃饭,聂九罗胃口不大,粥只喝了两口,烧麦也只啃了半个。

    炎拓注意到了:“不合胃口?阿姨做的饭呢,你适应吗?”

    聂九罗没吭声,顿了顿说:“炎拓,我想回家养伤。”

    炎拓哦了一声,低头把剩了一半的包子填进嘴里。

    有心理准备,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聂九罗解释:“阿姨挺好的,但对我来说,这是别人家,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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