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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天空,这种无聊的游戏不知道为什么就这么喜欢玩,搞得他被逗得哈哈笑,因为哥哥好傻。

    母亲给他戴上了一顶白虎纹的帽子,带两个圆圆的小耳朵,他被父亲放到肩膀上,全家人一起拍了全家福。

    然后,发生了什么?

    毛绒绒的白虎帽子落在地上吸饱鲜血,他呆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妈妈的身体断成了两截,睁着一双空洞的双眼看着他,父亲和兄长也倒在地上,所有来为他庆生的族人都死了,地上,天花板,墙面,每一朵花,每一片树叶,都染上了鲜血。

    他只觉得应该是做梦,手腕上有什么东西在动来动去,他低头一看,看到一条绿色的缎带绑在上面,被不知道哪里钻进来的风吹得动来动去。

    嗯?这是……什么?是谁送他的礼物吗?他手腕上之前有这一条缎带吗?

    他晕忽忽,呆蒙蒙。

    直到裁决司的人冲进来,他被审判,所有人都在说他杀了全家人,他才意识到,没有惊醒的那一刻了,这不是做梦,是真的发生了。

    “你还不说!别以为你是小孩就可以蒙混过关,现场都是白虎的返祖之力,就你一个还活着,不是你杀的是谁杀的?”

    “95%的返祖纯度,你这家伙都不能算是人了吧!屠杀家族根本不意外!”

    执法棍一下一下狠狠抽打在他的头上、身上,骨头都不知道打断了多少根,他抱着头缩成一团。

    “我没有!”

    “那你为什么没有记忆?你不就站在那里吗?返祖之力暴走的后遗症就是失去那时的记忆,因为那时你只是一头嗜血的野兽!”

    “我没有……”

    “那你的指甲里为什么有你父母的血肉?”

    “我……我不知道……”

    “别想狡辩,你这个没有人性的东西,怪物!”

    “裘法,因返祖之力暴走屠杀全族,犯下不可饶恕罪过,为了保护社会治安,判处死刑,因其年幼,缓期10年执行。”

    “砰!”铁门重重关上,狭窄的牢房冰冷得像是一个冰窖。

    他像失了魂的娃娃一样坐在牢房里不知道多少天,忘记了饥渴,世界也没了声音和色彩。他不停叩问自己,是他杀的吗?他怎么下得去手?为什么不干脆死了算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再一次注意到手腕上那根绿色的缎带,它打着一种特殊的结,因此一直都没掉,没有人在意它的存在,因此它就一直挂在他的手腕上。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觉得这东西像是一个什么标记,就像猫狗会戴着项圈和狗牌证明身份,每一只合格的猪都会盖上检疫章。

    他越看越在意,不停回想那天发生的事,这条绿缎带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是谁给他绑上的?谁会送这种东西给他,他还能让他绑上?

    或许,这会是他搞明白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的关键,但是他从未跟任何人提及过这条绿缎带,为了不打草惊蛇,一直都在偷偷调查,因此知道的人,非常可疑。

    那个该死的下贱的情报贩子,为什么会知道?

    裘法抬起手,抓住伸来的手,睁开双眼,目光清明像是根本没有睡着过。

    司机被那双猛兽一样的双眼吓得差点儿尿裤子,一瞬间还出现了错觉,感觉这不是个人,是一头猛虎,“客、客人,我就是想提醒你,到了。”

    裘法放开他,付了车钱,看了自己5毛钱的余额一眼,沉着脸推开车门下了车。

    司机火速开车蹿离。

    裘法抬头看着眼前这片楼房,老旧的握手楼区,他找到目标人物所在的那一栋,直接找了房东来开门,去了602号房。

    房东战战兢兢,先是一直在害怕,因为身后这男人走路居然没有声音,好吓人,还好他的脚后跟是向前的。

    走的时候还一直频频回头,又是为另一个原因,裁决司?原青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扫大街的中年妇女,为什么会被裁决司找?难道原青居然是个返祖人吗?不像啊。再说哪有返祖人会去干扫大街的活啊,返祖人找工作还不简单,而且还都是高薪的,是从出生就站在普通人肩膀上的人生赢家。

    裘法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情报贩子会认为这个普通女人的情报价值一千万,她的履历特别简单,父母都是庄稼汉,她也出生在农村,因为成绩不好,初中毕业后就外出打工,以前确实在云锦州呆过一段时间,但是打工的地点离裘家很远,而且裘家老宅位于森林深处,守卫森严,她是不可能跑进去,然后目击到什么的。

    但是只有这一个原青是裘家出事时已经20岁,并且刚好在那段时间在云锦州内,而且在裘家这事发生后,她就突然离职回了老家。

    “叩叩叩。”裘法屈起手指敲了敲门。

    “谁啊?”中年妇女打开门,被裘法吓得差点儿撅过去,这个人为什么要半个身体藏在墙后!

    “抱歉。”裘法走出来。

    虽然他的行为有点古怪吓人,但是长得倒是很正派的样子,剑眉星目,棱角分明。在看到裘法那双眼睛的时候,她一下子握紧了门把手,“你……”

    裘法垂着浓黑的眼睫,没什么表情地盯着她,声音低沉:“你好,原女士。”

    原以为要周旋一段,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却没料到这个女人盯着他看了几秒,就让开了路,叹息般地说:“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