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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大,尺度由审问的官员把握。

    陈云州背下了相关条文,具体的明日看周家人的犯案程度再行定夺。

    将书重新翻到第一页,陈云州认真看了起来,不知道看了多久,他眼睛有些酸涩,便双手支着额头闭上眼睛稍微休息一会儿。

    “大人,您喝杯茶提提神。”一杯温热的茶水放到面前。

    陈云州侧头看过去,笑道:“柯九,你怎么没回去休息?”

    柯九笑呵呵地说:“大人,小的不困。”

    怕是在等他吧,陈云州端起茶杯正要开口便发现茶杯底部有一道头发丝那么细的裂痕。柯九不可能特意挑个坏的杯子给他用,只能说,庐阳县衙再一次刷新了他的认知,不止面子穷,里子也穷得叮当响。

    连茶杯都是坏的,那恐怕更没钱给他置办那些新的被褥、水盆、烛火之类的了。

    陈云州抿了一口茶问道:“柯九,今日给我置办的那些日用品都是谁掏的钱?回头我要查账的。”

    柯九本想说是县衙,听到最后一句,只得苦兮兮地说:“大人,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您。这些是郑大人让人准备的。”

    陈云州明白了,这是郑深私人掏腰包。这人可真矛盾,拥护值半点不给,倒是银子掏得挺利索的。

    陈云州放下茶杯看着柯九到:“庐阳虽说偏远了些,可到底是个县,怎如此穷?”

    县衙四处都破破烂烂的,回头他卧房漏雨他都不稀奇。

    柯九挠了挠头,苦笑着说:“大人有所不知,咱们庐阳地虽多,可地不平,多山地,少平地,土地不肥,收成本来就少,朝廷前年加了税。更不凑巧的是,去年咱们这一带又遇上了干旱,收成锐减,连上头规定的田赋都凑不够。这几年咱们平均一两年就要换个县令,没人能在咱们这干长,为什么?还不是咱们县太穷了。”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叹气道:“大人,实不相瞒,咱们县里的衙役仆从小吏都三个月没发钱了。您也别怪大家懒散,这饭都吃不饱,哪有力气干活啊!”

    陈云州震惊了。

    在看到县衙的样子时,他就知道这庐阳县是个贫困县,但万万没想到穷成这样,连他扶贫的乡镇都不如。他们乡镇好歹不欠钱,上头还拨了扶贫款项。

    这都是个什么烂摊子啊。

    难怪前几任县令都干不长呢,这么穷又遇上天灾,朝廷还频繁加税,这怎么做得出政绩?没政绩怎么升迁?

    升迁无望,还有一堆下属讨薪,但凡有点门路的肯定都要跑。

    柯九见陈云州久久不说话,还以为是吓到了他,不由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也许就是郑大人的目的吧。

    看样子陈大人也呆不了多久。

    陈云州没留意到柯九的苦瓜脸,信息量太大,他得花时间消化:“你下去吧,我再看会儿书。”

    柯九点点头,默默地退出了书房并关上了门。

    陈云州这会儿也没心情看书。这财政问题不解决,恐怕下面的人迟早会向他讨薪。

    到时候他恐怕要成为第一个老赖县令了,说出去丢死人。更严重的是长期没钱,这些衙役仆从要么罢工不干了,庐阳县会陷入无治状态,很容易发生动荡和混乱,更有甚者,这些揭不开锅的差役和百姓会揭竿而起。

    他放下了《大燕律》,翻看起地方志,了解县衙的运作模式,相关人员的月俸等等。

    粗略扫了一遍,陈云州麻了,县衙有好几百人,只有一部分是朝廷拨款发俸禄,还有一部分底层差役需得县令自掏腰包养活。难怪电视里有些县令啥事都管呢,敢情是没钱请人,只能事事亲力亲为。

    当然,朝廷也不是完全不管,毕竟县令也只有那么点俸禄,养不起这么多人。

    朝廷会批一部分土地给县衙做廨田,不用缴税,可出租也可自种,其所的收益用于县衙的各种开支,其中就包括了底层差役的工食银钱。

    庐阳县偏僻,土地不肥沃,地不值钱,所以朝廷很大方,批了四十公顷给县衙做廨田。

    现如今他手里最大的资源大概就这四十公顷土地了。这么大面积的土地,若是耕种的作物收成好,养几十号人也不在话下。

    陈云州连忙进入脑海中查看拥护值,大半天零零散散涨了一些,加起来现在也就162,距一千还差得远,而且一千也不够,毕竟一斤红薯也就一两个,能顶什么用?

    但红薯耐旱,耐贫瘠,适应性强,产量高,是非常适合庐阳县的农作物,若能推广开来,别的不说,至少能让大家填饱肚子。

    只是要怎样才能尽快将拥护值刷起来呢?

    陈云州想到今天拥护值暴涨的几次经历,要么是百姓喜闻乐见的八卦,要么是涉及自身利益的时候。

    县衙穷得叮当响,好处他是给不了,要不明儿废物再利用,再把周家人拉出来溜溜?毕竟今天一大半的拥护值都是他们家帮忙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