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 俯首称臣

    90 俯首称臣 (第3/3页)

可以接吻了,如果都没有,看看周围,缘分可能就来了。"

    说罢,没给观众反应时间,音乐缓缓流动,主唱的声线从刚才的狂野忽然变得温柔。

    海风拂动燥热的夜晚,人心被歌声撩拨。

    摇臂摄像机四处横扫,大屏幕上,情侣们忘情接吻,陌生人从被拍到的震惊害羞,再到大着胆子拥抱旁边的陌生人,气氛缠绵又热烈。

    盛夏再一次被摄像机捕捉,这一次她没有再躲,对着镜头笑了笑,忽然低头,“阿澍,我要跟你接吻。”

    张澍被这一句震懵了,几乎要站不稳,下一秒,他笑得肆意,仰起头。

    盛夏艰难低头,捧着他的脑袋,落下一吻。

    屏幕上,漂亮得过分的女孩骑在男生肩膀上,腰间的男士衬衫遮住了可能走光的臀部,衬衫衣摆下边,两条细白的长腿勾着男生结实的臂膀。

    男生侧脸轮廓立体硬朗,高高仰起的脖颈上颈筋绷直,喉结凸起,大手扣着女生的大腿维持她的平衡,手与腿的肤色在摄像头的强光下呈现油画般高对比的色差。

    画面像一副音乐节宣传海报。

    “帅哥好腰!”

    “卧槽这对好靓好配!”

    “绝了,神仙观众合集得有这对一席之地。”

    周围欢呼声震天。

    很多人在拍照。

    盛夏心尖打着颤,摄像机已经移开,屏幕上换了别人,她的心跳难以平复——刚才,是她在大庭广众主动吻他吗?

    是她吗?

    张澍仍仰头,但只要她不弯腰低头,他这个姿势压根看不见她。

    但她能看见他嘴角的笑意。

    一首歌结束,都没有落下去。

    他们提前离开了,却不是盛夏提的。

    张澍喜欢的乐队演完,他放下她,在她耳边问:“回去吧?”

    盛夏咬着下唇,读懂了他的眼神,“嗯。”

    他牵着她穿过人群,在松软的沙滩上企图狂奔,但是盛夏的鞋子里全是沙,她走不快。

    张澍脱了鞋,让她提着,然后一把将她抱起,踩着滚烫的沙子步步稳健,越走越快。

    电梯里。一切仿佛重演,他们沉默着分立电梯两侧。

    不同的是,他们的手紧紧牵着。

    “我在想事情。”张澍忽然说。

    盛夏忍不住笑,“哦。”

    他在解释自己的沉默。

    “想什么事?”她没话找话。

    “你。”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楼层,张澍猛摁了好几下开门键,好像这样门会开得更快似的。

    他刷开房门侧身让她先过,可好像忽然后悔了似的,没等她进门就拽住她困在他胸膛和墙壁间,

    他甩上门,两手撑着墙,气息瞬间逼近,在黑暗中准确捉住了她的唇,含着下唇吮吸。

    “阿澍”

    “嗯?”

    她仰着头,手下意识地攀附他的腰,张澍嘴上动作一狠,吮得她下唇发麻,嘤咛了一声。

    他的舌顺势入侵,搅着她的,丝毫不让躲,追着含吮,就这样他还觉得不够,搂过她的腰,扣着脑袋吻,碍事的鼻子相互碰撞挤压,他脑袋转动换了个方向,吻得更凶了。

    可今天就跟心空了似的,怎么吻都不尽兴,欲望好像填不满。

    盛夏也觉得今天格外不同,身体想要无限贴近他,环住他的腰越收越紧,向前迈步,轻轻垫脚去迎接他的吻,他明显动作一顿,她趁势伸舌头,钻进他口腔,学他的动作,吮一下唇瓣,勾一勾舌尖,缠住他的,舔一舔“盛夏”

    “阿澍,我要和你接吻。”

    “咔”的一声,她耳边传来电卡落入卡槽通电的声音。

    随后房间里灯光亮起,他伸手“咔咔咔”摁掉几盏,只留了一盏地灯。

    做这些动作的时候,他没离开她的唇,睁着眼,看到她沉溺在自己怀里,血液在这一刻不可控制地奔涌沸腾。

    盛夏感觉身体忽然腾空,她再次八爪鱼似的圈着他。

    张澍短促地笑一声:“这么会赖?没有骨头的?”

    “唔,没有。”

    他抱着她往房间里走,边走边拽掉她的鞋。

    嘴唇重新印上来,缠吻着跌落她躺下,腿还勾着他。

    他撑起身子,眼神是无焦距的,却又像死死锁着她,“宝贝,我们试试吧,好不好?”

    盛夏眼睛里是他英俊的轮廓,鼻息里是他的气息。

    他在说什么?

    她没听清,只觉得很好听,还想听。

    她迷茫地看着他。

    张澍俯下身,在她耳边重复:“试试,不止接吻,好不好?”

    “轰”

    盛夏心底里有什么东西被击溃,轰然倒塌。

    他,在问她,好不好。

    “可不可以?宝宝,宝宝.

    ”

    “宝贝”

    “你看看我?”

    他不断地叫着她,细细密密亲吻着她,热气喷洒,盛夏一阵又一阵地轻颤。

    “嗯"

    她声音细若蚊蝇,钻进张澍耳朵里,啄一下他,又麻又痒,让人想捉住它使劲报复。

    海风越晚越猖狂,呼啸卷过窗帘,翻飞拍打,噼啪响。

    盛夏认真抹了好几天身体乳,似乎确有奇效,因为他好像爱不释手,光是看,就看了很久,久到她烦了,一脚踹上他的脸,顶开。

    而张澍觉得,侯骏岐给的学习资料确实一点参考意义都没有。

    因为他大脑一片空白,一切全凭本能。

    他又后悔没有看,以至于真的有那么一点无措,天分在过分的在意面前,丝毫调动不起来。

    紧张,笨拙,慌乱。

    一切应该不属于张澍的词,都印刻在他身上。

    盛夏洗好澡趴在枕头上,不想动弹。

    浴室里水声哗哗,还伴随着他的几声轻哼。

    他还有兴致唱歌?

    越想越气。

    张澍从浴室里出来猛地在脸上亲了几口。

    他撑起半边身,“哪儿,哪儿断了,我看看,你不是没有骨头的吗?怎么会断?”

    “张澍!”

    “嗯?”他眉眼藏不住笑,“再叫一声。”

    “张、澍!”

    “嗯,真乖。”

    他吧唧又亲上一口,满足地躺下,眯着眼在她颈脖里钻,轻轻给她捏手。

    “给你揉骨头,睡吧。”

    他手掌很热,揉着还挺舒服的,盛夏带着疲惫短暂地眯了会儿,忽然睁开眼,扭头看他,果然见他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盛夏嘴角一弯,笑了笑。

    “不是骨头都断了,笑什么?”

    盛夏拽起被子盖住眼睛。

    他拉下被子,执着问:笑什么呢?”

    盛夏眼睛眨巴眨巴,“就是,生日快乐,阿澍。”

    张澍翻身,撑着身子圈着她的脑袋,捧着她的脸,手指描摹着她的眉毛,一下又一下。

    “你怎么这么好看?”他低语。

    盛夏一动不动,“你也好看。”

    张澍弯了弯唇,在她额间落下轻柔的一吻,“你确实是我收到过的,最好的礼物。”

    他玩着她的头发,从头顶捋到耳后,“但我指的不是这个,你也不是一份生日礼物,你是你自己。”

    盛夏望着他,“我知道。”

    她也没有把自己当成一份礼物,她只是觉得,合适了,就没有必要扭捏。

    只是恰好在这一天而已。

    “你知道我什么时候想和你结婚的吗?”他语气随意地问。

    盛夏心口却不随意地一紧,话题怎么如此跳跃。

    她没有猜,他也不等她说话,自顾自开口:“你说你也会吃醋的时候。”

    盛夏一时没有想起来。

    他补充:“在医院。”

    在医院,她委委屈屈地说,她也有吃醋,她知道什么是吃醋。@那时候,他就想,他不仅是喜欢她了,他一定要和这个女孩子结婚。

    “为什么?”她问。她想不明白,吃醋有什么特别的?

    “因为我想得到你,又怕吓到你,但是只要你有一点点靠近我的意思,那我就没可能再放手了。"

    凌晨的时候盛夏醒过一回,因为太热了。

    她轻手轻脚把他的胳膊拿走,正要翻身,又被捞回去了。

    她扭头,以为他醒了,但是他双目轻阖,呼吸悠长,仍是睡着的。

    她顺势转过身,昨夜没有关地灯,这会儿她能将他看得很清晰。

    浓黑的眉毛,白而透的眼皮,睫毛长而粗,挺直的鼻梁,中间有恰到好处的一点凸起。

    真好看。

    尤其是鼻子,怎么能有人长这样好看的鼻子,无论是侧面还是正面都是整形医院模版都做不出的样子。

    她从被子底下抽出手,感觉已经不酸了。

    始手正要戳戳他凸起的鼻梁骨,就被手腕上亮闪闪的细链吸引了目光。

    一条银色的手链,坠着一朵茉莉花。

    它当然不是凭空出现的。

    明明是他的生日,他怎么又给她送礼物?

    盛夏凌上去,在他鼻尖亲了亲。

    张湖吸了吸鼻子转醒,眼神有点迷范,手臂却下意识接紧了她,警了眼窗外,但厚重的窗帘透不进半点光,“天亮了吗?”

    盛夏摇摇头,“没。

    他晃了晃手臂,“那不再睡会儿?

    我好热哦,你放开我睡好不好?"她打着商量。

    张澎晚她一眼,一副“你在说什么梦话”的表情,伸长手臂去调试床头的空调控制面板,将温度调低了些,整个人又完全圈住她,“现在不热了。

    盛夏不舒服,腿在被子下抖落,想让凉风进来。

    张滋鼻息里叹出一口气,“你把我弄醒了。

    盛夏股大眼睛。

    唱一

    这下无论热不热,盛夏都睡得格外沉,醒来已经九点。

    她身体完全解放,他不在床上,她左右张望,房间里没有人。

    盛夏想起床洗,但探了揉腰,感觉好乏,又跌回床上犯懒,拿过手机查看消息。

    两个宿舍群都99+的消息提示。

    大学宿舍群:

    廖菁:“没醒呢吧?起来会不会吓死。

    钟路姨:“一夜爆红。

    廖菁:“存着当屏保吧!”

    盛夏不明所以,往上翻。

    原来是昨晚蓝海音乐节上了热搜,观众互动环节也有不少人在讨论,其中以他们亲吻的照片热度最高。

    称不上爆火,但是认识他们的都能认出来,文学系大群里都有人在问那个女生是不是盛夏。

    就连吴秋璇也发微信来问:“姐?你去蓝海音乐节了?你不是在家写论文吗?

    满不住了。

    庆幸的是,这类报道,中年人一般不会关注。

    【暴富心得交流群】就更热闹了,盛夏几乎不敢打开。

    前排全是感叹号和彩虹底,这几个女人大半夜在群里发疯。

    后边就全是呼叫盛夏的。

    辛饺禾:“别叫了,她现在哪有力气看手机?

    小麦:“零嘎,我看不懂看不懂!”

    岚岚:“已经消失三个小时了,真的有人能做到晚上的休闲时间三个小时不看手机?

    辛饺禾:“三小时?哥喷药了?”

    陶之芝:“有没有一种可能,只是睡着了呢?

    辛彼禾:“我宁愿相信厨哥天赋异票,真的。

    小麦:“睡那么早吗?我们九点多就开始呼叫她误?

    九点多,他们确实是那个点刚回来。

    但是,三小时,不至于不至于。

    过程确实挺曲折,他弄坏了好几个那玩意,不过,是因为搞不清楚正反,不是滑下去了,就是勒得悦。

    她不敢看,她也不敢问。

    干等。

    那个时间,回想起来有些槛尬,但是她当时只有紧张。

    还有这个房间,两面落地窗,一面阳台,外边海天一色一望无际,躺在床上浪漫椅旋,但如果是.....

    不能更蓬了。

    她都不记得她求过他几次要把两层窗帘都关上!

    之后就顺利得多,但她还是疼,只能想别的办法,总之,确实是磨叭了大半夜。

    她没脸回复消息了,她选择装死。

    这时候张滋从外边回来了,拾回采一泉子早餐。

    “起来吗?”他坐到床边问。

    盛夏翻了个身,“不起行不行?”

    “行,我去续房。”

    盛夏连滚带爬,赶紧起来洗漱:“不了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