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反了天了

    第5章、反了天了 (第2/3页)

    于是就让陈矩那么跪着,也算惩戒。

    朱翊钧继续喝着酒,微微摇晃着脑袋,微雨中的伶人身段和曲调也似乎更婉转。

    在美酒的作用下,牙疼也缓解了不少。

    今日宫中太监宫女战战兢兢,司礼监在行动,他们也都知道了皇帝要整肃一下内宫的意志。

    陈矩这个大珰一动不动地跪在一旁,更显皇帝的说一不二。

    阵阵闷雷过后,小雨变大。

    清明谷雨已过,快到夏日了。

    眼瞅今年雨水似乎不错,朱翊钧的感觉更好了一些:今年至少不会又是什么大旱,要不然各地奏疏会闹得心里烦。

    再看了一眼陈矩,见他鬓角和衣袂渐湿,朱翊钧又有些不忍起来。

    毕竟是兢兢业业办了这么多年差的老奴婢。

    朱翊钧抬手挥了挥,“雨大了,都下去歇着吧。”

    乐班和伶人都止住了,口颂陛下仁善圣君退下。

    朱翊钧心里愈发快慰,实情如此。

    播州之乱将平。二十八年来,先有新政富国文治之功,又有数大征震慑内外之武功,他更不像爷爷那般激得宫人谋逆弑君,当然是仁善圣君。

    看着陈矩,朱翊钧先漫不经心地开了口:“听说马堂扣了一个西洋夷人要进献给朕的礼物?”

    陈矩想了想,随后说道:“陛下,给马堂一万个胆子,他岂敢扣下外藩夷人进献给陛下的礼物?实情是这样的……”

    去年冬,利玛窦就已经到过京城。

    那时候的事与马堂也没什么关系,而是王弘诲作为帮助利玛窦入京的人,介绍了一个相识太监帮利玛窦联系皇帝。

    那太监对那些礼物却兴趣不大,反而想向这西洋夷人学什么点金术。

    而后则是王弘诲上了一道疏,那太监知道皇帝震怒,就不敢说话了。

    利玛窦回去时,倒是确实因为运河结冰而困在了山东临清。

    那里,有着天下闻名的临清钞关。而马堂这个天津税监,就是在那里为朱翊钧敛财。

    开春后,利玛窦只带了两人回南京,眼下他那些礼物确实仍旧在临清。

    “王弘诲?”

    朱翊钧的心里不爽起来,看了看身旁的郑梦境,只见她一脸疑惑,毫不知情的模样。

    “正是。”陈矩立刻在雨中磕了磕头,“如今一看,那奴婢也是不守规矩,私自结交外臣,奴婢回去后立着拿办。”

    “好大的胆子,好大的胆子……”

    尽管陈矩立刻这么给出了处置意见,朱翊钧的怒火还是被这个名字重新勾了起来,想起王弘诲上的那道疏。

    这么多年,不知多少重臣、小官骂过朱翊钧了。

    当年那道《酒色财气疏》,朱翊钧生生忍到腊月过完,正月初一才把申时行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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