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沈乐:我冤啊!不,秦舞阳冤啊!

    第24章 沈乐:我冤啊!不,秦舞阳冤啊! (第2/3页)

也不会改变历史,造啊!

    可劲造啊!

    我,沈乐/秦舞阳,一定要抓住这次机会!

    这柄徐夫人匕首是真的有些神异的。不单是锋利,也不单是淬毒,沈乐怀疑,它在打造的时候,就有干将莫邪那样的出身:

    自燕至秦,漫漫长途,他不止一次将这柄匕首握在掌心,以热流浸润,也不止一次在黑暗中、在斗室里背着人试演。

    每一次,他都要花很大的精力,才能抵抗住匕首里传来的寒意,才能让它乖乖驯服;

    但是,一旦驯服,它爆发出来的力量,入木如腐,削石如泥,甚至能够轻轻松松地刺透双重甲胄,无声无息,直没至柄!

    “有这把匕首在,哪怕秦王穿着铠甲召见,我们也不怕的,一定能够刺杀成功!”

    荆轲这样对他说。沈乐用力点头,眼里满是期待:

    到时候,可一定要挺住啊!

    一定要跟着荆轲走到殿上,走到秦王面前!

    路程迢迢,非止一日。和史书上写的一样,秦王很高兴得到燕地投降的消息,“乃朝服,设九宾,见燕使者咸阳宫。”

    沈乐换上使者侍从的正式礼服,跟在荆轲后面,一步一步,走过漫长的阶梯,走进这座著名的宫廷:

    从进入宫墙那一刻起,沈乐的眼睛就不够看了。

    这座宫殿,或者说,这个宫殿群落,建造在渭水之北、泾水之南,顺着河岸的天然地形层层向上,作阶梯状向上升起;

    虽然还不如阿房宫那样“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勾心斗角”,也不像唐代含元殿那样巍峨宏伟,却别有一种深沉肃杀。

    以黑色为主基调,以朱红为配饰,一层一层向上,长长的坡道,宛如直入云端——

    为什么?

    为什么我的眼睛不是尺?!

    我好不容易找时间练过了,用竖起的手指,可以快速测量距离,可以测算房屋的长宽高和广场的长度,可是,我这时候不能竖手指!

    为什么!!!

    他只能死命用眼睛观察,用心估算。阳光落在屋瓦上,浅灰色的瓦片反射着流光,宛如在屋顶覆盖了一层薄雪;

    脚下的道路,用极其细密坚硬的砖块砌成。

    虽然和后世故宫里的“金砖”不能比,但那些颜色青灰,表面装饰着各种精美花纹的砖块,仍然吸引了沈乐的目光,让他恨不得弯腰去抠一下:

    这美丽的几何空心砖,在博物馆里的时候,他只能隔着玻璃眼巴巴地看,而现在他居然能踩在上面!

    匕首大爷,匕首大佬,求求您再给力一点,多带我进来几次吧!

    “朝服,设九宾”是极其庄重的礼仪,长长的道路上,一列一列甲兵执戈排列,将他们导引向犹如云端的宫阙最高处。

    换成一般人,早就身寒股栗,迈不动步子了,沈乐却只恨这条路长一点,再长一点,最好永远走不到尽头——

    龙纹空心砖!

    水神骑凤纹空心砖!

    完整的!完整的!完整的!!!不是后世从泥土里扒拉出来,残缺得只剩下一点点的那种!!!

    奈何再长的道路也有尽头。沈乐双手前伸,恭恭敬敬地捧着那个长条形的匣子,正色敛容,只有眼珠子拼命转动,一步一步往前;

    走到阶梯顶端,走到台阶尽头,被引导他们的礼官喝止,恭立在地。

    须臾,殿侧乐声又变,庄重而宏大的钟鼓声中,一声悠长而威严的唱喝自殿内传出:

    “陛下驾到——”

    秦王嬴政到了!

    终于可以看见他了!可以看见这个时代的朝服形制,看见这个时代的礼仪制度,看见最华彩的一场大戏——

    荆轲刺秦王!

    不,现在,或许会换成秦舞阳刺秦王了,吧?

    沈乐心脏砰砰乱跳,情不自禁地激动起来。到了这时候,他才有一种“我在历史当中”的感觉,而不是一个好奇的旁观者;

    也只在这个念头升起的时刻,他才觉得周围空气仿佛凝固一般,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阶下执戈的甲士,整齐划一地微微俯首,一顿手中长戈。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