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怪诞离奇

    第九十九章 怪诞离奇 (第3/3页)

,或者自己那一刀,还是被对方危急之中避让开了要害。

    可是这么说却也不对,明明刀上血迹真切,纵然避开了要害,又请名医诊治,少说也得两三个月下不了床,怎有片刻之间行动无碍之事。

    思来想去,全无头绪,又记得那五个中原商人,说起客栈之中的密室,其中累累白骨,数不胜数,如此滥杀无辜,却又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为了什么?老胡苦思良久,始终不得要领,却见有人从客栈中走出,正与跑堂行礼作别,可是这行礼既非抱拳,也非合十,更非深蹲一福,而是右手双指伸出,在头顶,双肩上一阵比划,不知是什么暗号。

    老胡留上了心,见他们似乎不像是在点穴,不然眉间印堂,双肩肩井穴,那是何等要紧的所在,自己点自己穴道,又有什么好处。

    只因留上了心,见到进出客栈的人,临别之时,十有七八是手中一顿比划,比划的越是郑重,对方越是开心,显然是个什么秘密的暗号。

    可不会这暗号的人,出来的时候脸色都是黑得吓人,最诡异的是,若是进去十个人,七八个与之大有关联,余下的二三人,往往只能走出一人,余下的一二人,却始终不见出来。

    老胡心中奇怪,却始终不得要领,依他们的怪模怪样,在自己身上比划了几下,全无什么特异神效,更是大惑不解,可他最不可思议的,就是明明凶案在即,何以连过问之人也无,似乎是死了个猫儿狗儿似的,连棺椁陵寝也无人掩埋。

    这间客栈越是寂静,老胡心中便越是发毛,毕竟他惹上了人命官司,倘若真的要杀人抵命,却也并非是无此可能,因此不敢停留,便要离去。

    可他这一去,却又发现了若干端倪,原来不知从哪儿来的人,也不知是周遭居民,还是什么集市闹会,小小乡镇,竟然拥进来数千人之多,老胡不敢张扬,也不敢强行冲出,跟着当地百姓缩在一边,瞧瞧这些人究竟是什么路道。

    这伙人当真凶残无比,虽不敢说见人就杀,可若是见到不顺眼的人,便暴打一顿,打得人家奄奄一息,才算作罢,因此当地乡民,心中着实恐惧,家家紧闭户门,生怕霉头落在自己身上。

    但这不闭户还好,一旦大门紧闭,这伙人却非执拗起来,反而挨家挨户的撬开大门,要人家笑脸相迎,才算作罢。

    如此别扭之人,弄得老胡既是摸不着头脑,又是哭笑不得,可被砸门之人,可笑不出来了,且不论被强凶霸道的破门而入,大门日后急需修缮,这笔银子就已不少,再加上被这么横冲直撞,又是彼众己寡,都是心惊胆战,哪有半分笑意。

    老胡在侧门听着,听得有人“好心”规劝,劝人“痛改前非,重新做人”,劝人“赎清前罪,化解孽缘”。

    这番话本来说的甚是正当,令人改过迁善,那是大善之举,浪子回头,更是千金难换,但实在不明白,这家子老实本分的,做些蝇头小利的买卖,究竟会有什么罄竹难书的恶行,值得如此孜孜不倦的改过。

    这家子是一家四口,吓得如筛糠一般,只会跪地磕头,什么求饶的言语,也说不出口,似乎生怕哪句话说错半个字,便有灭门大祸一般。

    如此一来,老胡就更摸不着头脑了,既说人家有罪,却又说不出罪名,天下之滑稽事,无逾于此,因此听得也尽是废话,实在捉摸不透,到底是那满口胡说八道的人糊涂了,还是自己糊涂了。

    听了好一会儿,老胡才摸出些端倪,原来这伙人就是呼玛山什么鬼邪教的教众,之所以说不出罪名,根本是因为其教义邪门之极,居然说普天下人人皆有罪恶,若不“立心改正”,那便只有魂飞魄散的份儿,若是听他们良言相劝,米面粮油,瓜果蔬菜,立时便吃用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