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栉风沐雨

    第一百四十七章 栉风沐雨 (第2/3页)

备借荆州’,老头子只好去你府上牵了你那匹枣红驹抵数了。”

    陆雨晴扮个鬼脸,笑道:“您老又开玩笑了,我府里什么马不行,非要那匹枣红驹,便是你想要,我五哥也不会给的呀。”

    他们两人本来是说笑,阎丹生却是当了真,以为这糟老头子利欲熏心,企图强占陆雨晴坐骑,不由得更是反感。

    陆雨晴牵出坐骑,套上马车,拉着阎丹生上了车,对着胡涂敛衽作别,阎丹生见她分别之际,还如此注重礼节,实在老大没趣,因此大喇喇的坐在车上,拿了马鞭驱策坐骑。

    果然这马虽然年齿已老,长力却着实不俗,行了一日,也走了二十余里,陆雨晴拿银子买了几样小菜,问阎丹生要不要喝酒,阎丹生从不饮酒,当下摇了摇头,却也叫她不必如此铺张,出门在外能有食物果腹,已然福分不小,银子还需省着使用。

    陆雨晴却不以为意,说道临行之时,已带足了银两,便是三两年吃用,也不必放在心上,即使银子花的干净,凭她这身医术,在哪个市镇之中,摆个地摊,用不上半个月,便又能赚够一年使费了。

    阎丹生虽然不信她话,但既然她有心请客,也就无需跟她客气,更何况虽然目的相同,到头来定然非一帆风顺,只怕到时候仍要自己做个保镖,又何必替雇主省银子了。

    这一路南行,果然路程不近,从九月走到十月中旬,却是越来越热,此一节,实在匪夷所思。

    沿途碰上七八伙盗贼,武功都是稀松平常,阎丹生起初颇为狼狈,但每斗一人,刀法便娴熟了一分,渐渐也就明白,以往的功夫,自己都练得炉火纯青,只是目前少了习练,因此生疏无比,只要有足够的实战,那便可逐步恢复往日功力。

    因此一路南行,这奇门三才刀的诸般窍要,已能随心所欲的施展,加之从山旌院外,捡到的那柄单刀,也是锋锐之极,当是一口宝刃,又给他的武功,平添了三分狠处。

    只是陆雨晴为人心善,见阎丹生下手渐趋阴毒,一手单刀,不是残人肢体,就是断人头颅,反而时时劝他莫要心急,对付强盗,但祛退散便是,实不必非要人性命不可。

    可阎丹生如何听得进去,他只是一味求武功速成的法门,人命在他眼中,实与草芥一般殊不足道,因此陆雨晴的良言劝慰,都被他当成了耳畔东风。

    到了港口,事情却又碰上了老大难题,原来大船船锚,不知何故,被一只千斤大蚌死死压住,水手虽然水性不差,但谁也没千斤的膂力。

    本来大蚌虽然体型庞大,却也不至于有千斤之重,但起初无人发觉,待得发觉之时,已然死去,死后泥沙倒灌进来,竟然越来越重,也是再也无人能够搬运的开。

    可叹沿海虽然船只不少,但大多都是打渔用的渔船,在大海之中只怕难以支撑,因此只剩下这一艘被卡住的大船,这么唯一的一个指望。

    但阎丹生和陆雨晴,虽然都稍通水性,也只不过是在缓流之中,孤身或可潜行十余丈而已,要说潜入海底,自问无此能耐,更遑论还要搬开千斤,哪有这等神力。

    还没出海,便遇如此困境,陆雨晴天真烂漫,阎丹生也是一筹莫展,这等事情他们都从未遇见过,只好到处求人帮忙,可既精通水性,又有如此功力之人,便是放眼江湖,也是屈指可数,更何况是在不知何处的烟瘴之地。

    阎丹生不善交际,全靠陆雨晴对外交涉,奈何当地人满口怪话,十之难明其一,陆雨晴只好不厌其烦,以书写代替话语,才渐渐有了理路可循。

    有的船夫见二人窘迫,倒是指点了一条明路,原来据此向西不远,有个渔村,渔村之中有七八个会武功的家伙,或许可相助一臂之力,可种种情由,却是无人胆敢置喙。

    陆雨晴一派天真,听闻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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