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跑步第一名

    第一百二十五章 跑步第一名 (第2/3页)

    他想不明白。

    他从记事时开始,他娘就一直用一个大铜锅煮他。

    后来他略大了一些,才知道他娘当然不是要把他煮熟了给吃了,而是在那锅子里加了很多特制的秘药,是用一种药浴法来给他的修行打底子。

    这种行为据说在他还是个婴儿的时候就开始了。

    那药汤还经常换,有时候淤泥似的,有时候清汤寡水,有时候让人骨子都舒服,有时候却是无数针扎般难受,最可怕的是有的时候还会浑身肿胀,骨子里又麻又辣,还似有无数的虫豸在啃他骨头。

    再等他大一些的时候,他身体很多窍位还会被抹上药泥,肚脐眼里还会用蜡封上药丸,等到七岁,他就开始服用一些丹药。

    怪异的是,他其实受了风寒也照样会生病,但修行时的气血运行却似乎和别人不一样。

    看似平和,但有着一种无坚不摧,无可阻挡的感觉。

    她娘硬生生糅合两种真气法门给他打造的那门迄今还不算完整的功法,其实在修行时对于正常人而言,应该有些很难冲通的窍位和经络,但他修行起来却没有多少障碍,很轻松的就突破了。

    但这并非重点。

    这独特的药浴法、药泥法以及外丹洗髓法带来的最神秘而强大之处,便是让他百毒不侵,不惧怕任何毒蛊。

    他八岁的时候,他娘就用了好些种蛊虫都给他试了试。

    反正那些蛊虫一挨着他气血就死,但他却活蹦乱跳的,他娘当时就很满意的说成了。

    堕落观的那种银屑蛊在修行者的世界之中已经极其厉害,但那日一放出来,他就知道他娘在他身上试过的好几种蛊虫都比那银屑蛊厉害,自己应付那银屑蛊是没有一丁点问题。

    第一次遭遇堕落观修士的时候,他都怀疑这堕落观是不是和他娘是宿敌,他娘让他修行时就已经时刻以对付堕落观为目的,但今日里一遇到这高集安,他却又觉得有些不对。

    两个人真气一碰倒是没什么问题,但气血一碰,他现在仔细回味起来,只觉得对方好像一只小蛊虫,但自己却是一只蛊虫王。

    以至于马上有一个念头强横的闯入了他的脑海,自己杀死谢晚的那一战之中,也并未和谢晚有血肉接触,不知道自己和堕落观修士如果也这样碰一碰,会不会也是这样?

    “肯定是你!”高集安脑子明显不如他好用,再数个呼吸之后,高集安才回味过来,他顿时对着顾留白行了一个大礼,“我道宗典籍之中描述过此种现象,这是分庭修士遇到最古老的祖庭修士时,才会出现的气象。”

    “意思是你们是分支,我是祖庭传承。”顾留白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那你们集云观的祖庭到底是哪?”

    高集安顿时为难,“那就要查无为观的祖庭,但那也不好说,无为观和我们集云观现在经过指点后的真气法门,也未必是源自同一个祖庭了。”

    “算球算球!”顾留白神烦。

    他觉得自己还是做个听话老实孩子,不要费脑子提前去追究这些事情了。

    就等着线索飞蛾扑火般砸在自己身上,等到了长安说不定自己就水落石出了。

    “五殿下你得意什么?”

    顾留白烦,裴云蕖就也烦,她很想顾留白这个娃能搞清楚自己的九族,每天都能开开心心不要活在疑团里。结果一转头,她看到五皇子一直偷乐的模样,且掩饰不住的得意洋洋。

    五皇子道:“我英明啊!”

    裴云蕖翻了个白眼,觉得他有毛病。

    她倒是没有猜到五皇子此言发自肺腑,真实不虚。

    那个金蟾给得值啊!

    而且还在持续升值中。

    高句丽的道宗都纳头便拜口称祖庭啊,长安洛阳的佛宗都过来穿玄甲当打手,这说出去都不信。

    ……

    “顾十五在哪?”

    陈屠到了驿馆发现顾留白不在,就问蓝玉凤。

    蓝玉凤道:“他被五皇子的人找过去了嘎,你要是有急事找他,那让周驴儿去喊他嘎?”

    “你们事情办得怎么样?”陈屠想着反正周驴儿一天到晚不做事也喜欢瞎跑,便对着驿馆里面喊了几声周驴儿,然后就坐了下来一边给自己倒茶一边闲聊。

    “办得很顺利,就是谢晚的这个事情,顾十五先不让对外说,就当他还活着嘎。”蓝玉凤将大致的情况和陈屠说了一遍。

    “这人逆天了。”

    陈屠比大唐绝大多数修行者都要清楚堕落观修士的厉害,他听得忍不住直摇头。

    接着他也忍不住将邹老夫人的表现也说了一遍,然后忍不住对着蓝玉凤道:“你说这老夫人是不是也很逆天?”

    蓝玉凤捂着嘴笑道,“你是不是忘了,她可是培养出了两个三品大员嘎,以前邹家又没有这样的权势,什么样的妇人,在幽州能够培养出两个这样的儿子嘎?”

    陈屠一下子就愣住了。

    这几日逼供逼供得太开心,居然没往这方面去想。

    ……

    月上中天。

    心如明月的王若虚出现在了幽州大福坊的街巷之中。

    确定并未被人跟梢,他这才放心的进了其中的一座院落。

    这座院落里停着十几辆用于运送货物的马车,看到他走进来,月光洒落在他漂漂亮亮的脸上,一名头戴笠帽的青袍男子顿时出现在后院的门口,对着他招了招手。

    王若虚不动声色的掠了过去。

    那人领着他进入了一间很小的屋子,将笠帽一摘,顿时露出了一张显得很精明的胡人的脸。

    “心如明月?”

    胡人开口便直接说了这四字。

    王若虚道:“一诺千金。”

    “你可来了。”这胡人顿时轻松了起来,“王公子你果然英俊非凡,只是兹事重大,我不得不小心行事。”

    王若虚也不骄傲,只是好奇道:“你们皮毛行接了什么生意,怎么还要我特地从洛阳赶过来帮忙?”

    这胡人顿时一张苦瓜脸,也不出声,只是嘴巴动了动,比划了个嘴型。

    “突厥?”王若虚大吃一惊,“你们怎么会接了突厥人的生意?”

    “我们东家也是没办法。”这胡人将声音压得极低,郁闷道:“前些时日你可能也听说了,突厥人袭击了热泉营,杀了好多人,那个营地里头有个我们大食的商号,可能被这边大唐的什么权贵收买了,给突厥人送了一批母马,那批母马肯定有问题,突厥人知晓了内情,过来就把那个商号的人都杀了,我们东家正巧也在那边,虽说突厥人还算讲理,知道他和这件事情无关,但还是将他给押走了,说是要帮他们办完这件事情,才将我们东家放了。”

    突厥人袭击了热泉营,杀了一批大食人,接着又袭击了白龙堆…为的就是那块天铁。

    王若虚愣了愣,几乎下意识的就问道:“突厥人托你们办的事情,该不会就是送一块天铁过来?”

    这胡人也是一愣,“你怎么知道?”

    “幸亏你们找了我,不然你们东家这人头保不住了。”王若虚苦笑了起来,他不敢透露遮幕法会的隐秘,只是道:“我听说有人已经在幽州黑市悬赏找你们这天铁,悬赏金额高得吓人。”

    这胡人顿时浑身冷汗,道:“怪不得我还没到幽州就觉得不太对劲,我听沿途返回来的人说,幽州这边似乎对大食人查得特别紧,幸亏我中途换了个马帮,又有这边的熟人帮忙,不然是不是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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