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三十九章 长安日与夜
第两百三十九章 长安日与夜 (第1/3页)
现今之邪物,昔日神通物。
邪物就是邪物,哪来的大邪物和小邪物。
顾留白一看这字眼就觉得这些中天竺的胡僧在胡扯,不够档次的东西硬要往上提一个档次。
果然,和他料想的一样。
昙灵藏在密笺的末尾细细的写着。
这两件小邪物,原本都是真正的神通物,只是这飞尸陵原先是一名密宗僧人的法器,和人斗法陨落之后,那飞尸陵本身被重创,加上被发现的时候,已经太久失去真气的温润,所以已经失去了部分的神通。
原本这飞尸陵七窍之中各能飞出一道黑气,七道黑气能够如同符纹一样,凝聚住大量真气,形成一尊黑面法相。
这黑面法相能够飞出数百丈去伤人。
但现在这飞尸陵七窍只剩下三窍,只能飞出三道黑气去暗算人,形成不了法相,威力也和以前不能相比。但好在这三道黑气能够依旧能在百米开外控制,而且形状就像是三只大的飞蛾子,要是在夜色之中用来偷袭,倒也是一件利器。
按着昙灵藏的说法,要是沧浪剑宗和这顾十五的比剑在晚上,那就再好不过,用这件东西远远的暗算一下,只要时机把握得好,未必不能要了这顾十五的小命。
这三道黑气威力再差,那也比一般的箭矢要强出太多,而且可以轻易变幻方位。
至于还有一件作为酬劳的海市珠,那也是真正神通物的一部分。
原本完整的神通物是天竺的王室法器,是一条女子用的珠串,除了海市珠之外,珠串上还有其余三颗神妙的珠子,但那条珠串已经损毁,只剩下了这一颗海市珠。
这颗珠子最大的作用就是隐气,可以不让人察觉出施展法门时的真气波动。
其次的作用,就是能够伪造出假的真气法门的法相。
按着输入真气数量的不同,可以伪造出不同的法相。
修行者都知道,垃圾的真气法门,全力施为时,真气的激荡根本牵扯不了多少天地元气,是形成不了什么法相的。
法门足够厉害,修为不够,也是造不成法相的。
所以其实能够伪造法相,最大的作用是唬人。
一亮法相,别人一看这法相这么厉害,就未必敢动手了。
但顾留白想了想,这颗海市珠放在自己身上,倒是能够用来掩饰他自己的真正法相。
毕竟他自身修的真气法门的法相太过惊人,一亮出来就是一个巨城。
到时候哪怕戴着面具,和人一动手,真气运行剧烈,这法相就遮掩不住,就被人认出来了。
关键毕竟都是白送的嘛,也不好太挑剔。
昙灵藏的密笺在最后还特意提了一嘴,有未经证实的记载,此次送来的两件小邪物之中,那飞尸陵可能和摩尼僧手中的那件邪物有些关系。
据说出自同一师门,但两者之间到底存在什么样的联系,另外那件邪物叫做什么,有什么神通,却是都查不到相关记载。
“这昙灵藏,做事情倒是挺认真,挺快,就是害得我要让人跑一趟。”
这两件东西在昙灵藏看来十分贵重,还不是随着密笺一起送过来,而是托另外一个商队带过来,放在了西市的一个铺子里,说是为了安全起见,要“五皇子”亲自去拿。
顾留白平时没事就自己去了,现在忙着准备和沧浪剑宗的比剑,他心中略一盘算,就让乔黄云去跑一趟算了。
结果刚让阴十娘找乔黄云帮忙,却听安贵说有个学生来找自己拜年。
“哪个学生?”
“不说来历,就说名字好记,叫冬至。不过说让你不要声张,不要让别人知道他来了。”
“是那小子?那你带他来见我吧。”
顾留白顿时乐了,这不就是吴嫣红那个儿子?
……
郑冬至没多久就跟着安贵进了顾留白这间小院。
顾留白一看他就觉得好玩。
这虎头虎脑,骨架子壮实的家伙,在吴嫣红的面前就像是只老实的小猫,但眼下他身边没有吴嫣红的时候,却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派头。
虽然小小年纪,倒是昂首阔步,有点龙行虎步的意思,尤其一进院子,居然和年纪比较大的人一样,背负着双手,四处打量。
他看着这个小院,微皱着眉头,又点了点头,居然还评判了起来,“寒酸是寒酸了点,不过好在还算整洁,看来你好歹是个爱干净的。”
顾留白的嘴差点都笑咧开了,“你这个孽徒,说来拜年,见了我居然不先行礼问好?”
“我娘不在,不整那些虚的。”郑冬至却是很牛气的一摆手,“而且我娘一直告诉过,虚情假意哪比得上正儿八经的厚礼。”
说完这句,他对着身后喊了一声,“给提溜进来吧。”
一名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马上提着一个盖着红布的竹篮子走了进来。
郑冬至接过这竹篮子,然后又倨傲的摆了摆手,“先出去候着吧。”
这中年男子也不多话,对着他和顾留白行了一礼之后,便出了院门,随手还将院门给虚掩上了。
郑冬至将竹篮子上面的红布一掀,“老师请看。”
顾留白乐得嘴都合不拢。
竹篮子里面银晃晃的,一层的银锭。
郑冬至得意道:“怎么样,还用不用行礼?”
顾留白越发觉得这孩子比杜天鹏还有意思,他笑了笑,道:“怎么着,不是黄的么?”
郑冬至的眼睛瞬间瞪圆了,“怎么,银子还不够,你还要金子?”
顾留白笑道,“就算是银子你也玩虚的啊,你这篮子里下面垫着的都是干草,上面这薄薄一层,你这给老师拜年也不实诚,怎么好的不学,却偏学官道上那些卖果子的奸商?”
郑冬至一张脸顿时通红,但他却马上重重哼了一声,“怎么着,这一层银子难道还不够,看你这小院的寒酸样,我这些银子,都够你用个三年了吧。”
顾留白笑惨了,他捧着肚子道,“那不止,我一年到头都几乎花不了什么银子。”
“那你还嫌多嫌少。”郑冬至顿时定下心来,他看着顾留白,沉吟了一会,道:“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到下个新年,给你送这一篮子金子。”
顾留白故意道,“也是下面垫着草,上面一层?”
郑冬至不耐烦道,“当然是一样,不然我一年哪积攒得下来那么多金子.”
顾留白似笑非笑道,“这么说来,今日你来给我拜年,是偷偷来的啊,这些都是你积攒下来的银子?”
郑冬至双眉一竖,负手踱了几步,这才沉声道,“这你别管,你要想金子,就答应我的事情。”
看着这虎头娃被看穿之后还踱步掩饰的模样,顾留白又笑出了鸭叫声,“你先说什么事情。”
郑冬至道,“过些天你就和我娘说,你不想做我老师了,我到时候就给你金子。”
顾留白笑道,“为什么你想我这么干?”
郑冬至道:“我一看你对我娘嬉皮笑脸的,我就知道你这人不正经,估计就是那种靠骗女人吃软饭的小白脸。也就欺负欺负我娘这种涉世不深的好骗的女子。”
“你娘涉世不深?”顾留白笑得嘴角都快抽搐了。
“我父亲都老说她天真,说将她保护得太好,说她像个不懂事的小姑娘家一样。”郑冬至看着顾留白,倒是有些不耐烦起来,“我跟你说,你别看我娘好骗,你就想骗他,有我看着呢,而且我父亲可不是好惹的,到时你若是真让我娘冲昏了头脑,我父亲至少把你砍成十八段喂鱼。”
顾留白故意哆嗦了一下,“十八段那有点吓人。”
“说十八段都是轻的。”郑冬至鄙视的看着顾留白,道:“我看你一副寒酸样,你在长安长这么大估计都没见过那么多金子,你老老实实答应我的事情,相信我,这是为你好。”
顾留白故意沉吟道,“不,还是不要了。”
郑冬至原本志得意满的样子,一听顾留白拒绝,他顿时一愣,“为什么?”
顾留白笑眯眯的说道,“风浪越大鱼越大,虽说有被砍成十七八段的风险,但我觉着老老实实做你的老师,你娘会给得更多,更何况你娘长得都挺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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