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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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媚愣了一下,随即笑道:「陆先生,您可真会说笑。我苏媚虽然出身风尘,但也是卖艺不卖身的。我每天要接待那么多客人,怎么可能记得住您呢?」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陆云摇了摇头,「我的意思是,很久很久以前,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苏媚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她沉默了片刻,问道:「陆先生,您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陆云的心跳骤然加速,他死死地盯着苏媚的眼睛,问道:「你到底是谁?」
苏媚愣愣地看着陆云,那双往日里妩媚动人的眼眸里,此刻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她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身子,仿佛想要逃避陆云那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目光。
「陆先生,您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苏媚故作镇定地笑了笑,但那笑容却显得有些僵硬。
陆云没有说话,只是死死地盯着苏媚,那眼神,如同鹰隼一般锐利,仿佛要将她的一切秘密都看穿。
苏媚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她索性坐直了身子,故作轻松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试图掩饰内心的慌乱。
「陆先生,您别这样看着我,怪吓人的。」苏媚放下酒杯,强笑道,「您要是不喜欢我,直说就是了,何必说这些奇怪的话来吓唬我呢?」
陆云缓缓地走到苏媚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那眼神,仿佛是在看一个猎物。
「苏媚,你真的不记得我了?」陆云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苏媚的心跳得厉害,但她还是强装镇定地摇了摇头。
「不记得。」她回答得干脆利落,但那躲闪的眼神却出卖了她。
陆云冷笑一声,他一把抓住苏媚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看着自己。
「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你不记得我了?」
苏媚被迫与陆云对视,那一瞬间,她感觉自己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吸了进去,让她无法动弹,也无法呼吸。
陆云的眼神,深邃而冰冷,如同一片看不到底的深渊,让她感到恐惧,却又莫名的熟悉。
「我……」苏媚想要开口否认,可是当她对上陆云那双眼睛的时候,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说不出来。
她感觉自己的脑海中一片混乱,无数个画面如同走马灯一般闪过,却又抓不住任何一个具体的画面。
「想起来了吗?」陆云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召唤,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
苏媚痛苦地闭上眼睛,她感觉自己的脑袋快要炸开了,无数个片段在她脑海中交织,却始终拼凑不出一个完整的画面。
「不,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苏媚痛苦地摇了摇头,泪水顺着眼角滑落下来。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明明不认识眼前的这个男人,可是他的眼神,他的声音,却让她感到莫名的熟悉,仿佛他们曾经在哪里见过,又仿佛他们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刻骨铭心的事情。
陆云看着苏媚痛苦的模样,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苏媚并没有说谎,她是真的不记得自己了。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那个雨夜,那个红色旗袍的女人,那双充满悲伤和绝望的眼神,都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脑海里,他不可能认错。
难道,这世上真的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或者,这其中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秘密?
陆云松开苏媚,转身走到窗边,点燃一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
烟雾缭绕中,他的思绪回到了十年前的那个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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