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去意徊徨
第173章:去意徊徨 (第2/3页)
“在哪里?”
“您看!”
“这个朱家骅,真是混蛋透顶,他是怎么跟我保证的?到了上海,我饶不了他!”
“算啦,象个哈巴狗跟我一路了,也够难为他们的!没有你这面金字招牌,说不定箱子早让他们撬开了!有惊无险,我们就消停了吧!”
叽嘎一声,一只大雕,俯冲一下,几乎贴着杜培声头皮飞过,他本能往下一缩,抬眼看,那影子就象箭射上高空,带着空灵的风响。
“突,突突突……”机帆船逐浪排水,在依依不舍里,春风还在摆手,“师傅,再见了!”,笑语在岸边深一脚浅一脚追着船跑,嫣腔蹲在地上,泣不成声。
三个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你这家伙,藏得够深的,连我都瞒,女儿不嫁,让你老小子后悔!”郑一洋又侧过身,看了一眼朱克俭,“你一个跳舞,跟着凑什么热闹?”
“这是老枪交给我的光荣任务!”
“谁是老枪?”郑一洋看着摇摆的芦苇丛中,飞出一只鸱鸮,“走!上车!”心中一块石头落地下。
三个女人你拉着我,我拉着你,走向马车,黄汤河浊空滚滚,那流淌着象血一样沸腾。
长谷川天一的汽车象疯了追赶,到了黄汤河岸边,众人还未散尽,他赶紧下车,举起望远镜,机帆船早就开没影了。
“郑君,杜君呢?”
“走啦!”
“你的货呢?”
“拉走了,在船上,它们是尾崎秀实的货。”
“那货可能有问题!或不完全是尾崎秀实的货,可能有夹杂!”
“早干什么去了?这里有收货单,你可以打电话落实!”头也不回钻进汽车!“开车!”
这时,岸边不知是谁起个头,大家就一个、两个、三个……跟着哼唱起来:
你是《聊斋》里一只千年小白狐,
岁月风雨典当成了精。
幻化成人走凡间,
演义魂牵梦绕千年史。
一拍三叹成经典,
西凉传奇任你唱。
古筝戏琴撩箜篌,
十指纤细任拨弄,
行云流水玄音跳……
石卿一瘸一拐走在大街上,象一只丧家之犬,他一个人,踽踽独行,影子投射在残垣断壁上,单秀丽老了,一脸褶子,她再也迈不出固步自封的家,雨烟、雨秀,象两根绳子,拉着她,一东一西,心让岁月的青苔绣织成道,上面墨斑杂踏,二十多年等待,心早就死了,石卿混成这样,连要唱的曲子,都在嗓子里颠来倒去,一无所有的他,凭什么再来撩拨这个让他记挂一辈子的女人?他再次见到她,是如此陌生,日子过得不顺,且一生都在逃避张一山宏大生儿计划,一生有很多次被抢奸的经历,野兽!只有野兽才那样,她在等待中绝望了,如果是二十年前,都不用石卿来挑逗,只要他来,可是他没有来,错,错,错!这是大诗人陆游在《钗头凤》中的句子,这是谁的错?你有一分勇敢,她就可以迈出九十九步,她抗拒张一山多年,就是要把慕煞别人的情和欲,等他来燃烧成火,并最终将两个人化为灰烬,偏偏那二十年,他雄心勃勃要走出西凉,去闯世界,要给心爱的女人挣下个世界,世界是那么好挣的?象他这样怀揣梦想的人,伸手一抓一大把,碰个头破血流,又回到原来的地方。
哥哥你好无才,
卖了良心你才回来!
鸡能得道,
狗升天,
世界花花任你闯,
闯不出世界,
死外头!
他不想死,还想苟且偷生,偷生不算,还想撬人老婆,淫乐,世界上的好事,都让他想当然,想歪了,旁枝斜出,那要看是什么人,做人是悲催的,有的人不用追,不用捧,妻妾成群,有的倾其一生所有,尽天下难能之事,仍然孤独一人,有的人家里红旗不倒,外面旌旗招展,更有的人左右缝源,吃女人,喝女人,还玩女人,骗女人,女人却死心塌地,甚至到死还在帮人数钱,石卿泪扑簌簌的,一瘸一拐,泪就象种豆子,左一滴右一滴,他完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