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新官伊始

    第四章 新官伊始 (第3/3页)

   “第一任主任叫邵元冲,因身手敏捷,故自号‘翼如’,是个“西北通”,非常不幸的是:在1936年12月11日这一天,他被蒋先生召到西安汇报工作,本来汇报结束后,就准备当日返还南京,却被一些朋友挽留,在西安住了一晚,没想到第二天就发生了西安事变,也就是你们台湾称之为“双十二事变””,却因反应迟缓被误杀了,而与他住在同一个房间的陈诚,平时动作慢悠悠的,反而幸免于难,这事发生之后,令所有人都感到非常不可思议。其后,我们刚才所提的那位张继先生,接任了邵的主任职位“

    ”张继这位老先生,早期跟随中山先生,为同盟会会员,号称国民党十大元老之一,在接任主任职位十年后,也就是1937年12月12日,邵元冲死的祭日这一天,就在那个办公室里”

    杨之江一边说,一边指着,

    “对对对…就是走廊尽头的那个房间里。听说,当时正在为苏州寒山寺题写一篇碑文时,突然莫名其妙倒地身亡了。这件事一下子震惊了整个国民党高层。当时,国民政府林森,专门派人将大楼内外查了个遍,却一无所获,后来又秘密请来风水大师卜卦问课,最后得出的结论,你们猜猜是…?”

    刚才还趾高气扬的那女士,此时却胆怯地问到:“是什么?”

    “说这楼中有厉鬼作祟“

    “这…这也太荒唐了吧?!”,女士的声音似乎在颤抖。

    “荒唐?嘿嘿嘿…还有更惊奇的事在后面呢!”

    “是吗?”

    “后来,这算卦之事不知怎么给传了出来,顿时炸开了锅,这史料馆里的人,个个惶惶不可终日。为了平息事态,国民政府干脆就在这大厅里,公开为张继先生摆设灵堂祭奠,当时请了很多的和尚道士,在这里大做法事,驱鬼辟邪,整整七天七夜,焚香烧纸无数,最终硬是将顶上的这块天花板给熏黑了。”

    “竟会如此?太…不可思议了吧?!”

    “如果不信,你们回到台湾后,可以向一些曾在史料馆工作过的前辈求证一下”,杨之江立即打消他们的疑虑和怀疑

    “那…后来怎么…不将这些污迹弄掉啊?”

    “我们馆曾想过各种方法,也请了很多专家,想把这片污迹清洗掉,甚至专门进口了专业的清洗涤济,却依然无济于事,出于无奈,这块黑斑只能保留至今。“

    “你们就没有想过换一块吗?“

    “想过啊,但没法换!”

    “为什么?是没有经费?还是想留下来,作为历史教育纪念啊?”

    杨之江一听,内心很是不爽,但还是尽力压制不满,用一种较为平和的语气说到:

    “你们为何会有如此想法?之所以没换,是因为这天花并不是由一块块板拼出来的,而是用的是一整长条板材铺设的,要换就要将整个天花全部换掉,因此并不现实!另外,我还可以告诉你们,我们馆里曾经考虑过,要将整个天花彩绘重新描新,但后来又怕破坏了原有的格调韵味,所以最后只好作罢。”

    话音刚落,裤袋中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愣了一下,连忙跟众人客气地打了声招呼,走到窗边接听,心中在纳闷到:

    “这是谁啊?我这手机刚拿到手没几天,电话号码连自己都没记下来,就有人打进来了,难道是…馆长?”

    此时,手机里传出一个陌生且急迫的声音:

    “是杨助理吗?”

    “您是?”

    “我是保卫处的老郭啊!”

    “抱歉,抱歉,一下没听出来。郭处,还是叫我小杨吧”

    “这可不敢!嘿嘿嘿…”,杨之江从电话中听出郭大军的笑声,似乎有点勉强,喉咙里好像被烟呛了似的,

    “郭处,有什么事吗?”

    “杨助理,现在有件紧急事,需要向你汇报,看看怎么处理?”,语气既急促又果断,带有明显的军人风格。

    “向我汇报?” ,很显然,杨之江此时对自己这个馆长助理身份,还没有完全适应过来,

    “是的,我刚才给馆长打电话,发现他手机关机了,就给他家里打电话,被告知馆长正在北京出差。”

    “哦?”

    “这事比较急,刚才市公安局内保处的刘队,打电话过来说,昨天深夜在御道街那边,出了场车祸,死了一个人,他们发现车辆是我们二史馆的,所以怀疑死者可能是我们馆的人,让我们赶紧过去辨认一下“

    “啊?“,杨之江的心头顿时一惊。

    “按照馆里领导职能分工,馆长不在,这件事,应由你负责处理“,郭大军在电话中,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不耐烦情绪。

    “哎呀…等会儿,我现在正在接到外宾,还没有结束,能否麻烦你亲自跑一趟。到时有什么情况,再跟我联系,好吧?”

    “哦…好吧”

    台湾的一行人也许只是为大人物的日后参访打个前站,先行熟悉一下路线,场所、环境等,并无具体的活动安排或座谈,故而停留了半个多小时后,就匆匆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