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水墨画卷

    第八章 水墨画卷 (第2/3页)

   “见过一次,他曾来我们这里查过档案,后来就再也没见过,不过…”

    “不过什么?””“

    “过几天,我们在南大老馆要举办一个校史档案移交仪式,到时候很有可能会再见到他”

    “校史档案移交?”

    “是啊!你应该知道,我们南大的前身是由两江、三江、金陵大学和中央大学一路演变过来的。52年全国院系调整时,教育部决定将这些学校的校史档案全部集中由南大收藏保管。到了1966年的特殊时期,南大出于安全方面考虑,就将这批珍贵的校史档案,转移到我们二史馆存放了。现在,南大的校史馆建好了,所以我们二史馆决定将这些档案移交给南大。前段时间已移交过一次,当时移交的是一套刻录的光盘,这次准备将原始档案全部移交过去“

    “还有这样的事?“

    “千真万确!你知道吗?那段特殊时间比较乱,到处都在搞文攻武斗,我们二史馆当时是军管,没人敢去冲击,所以档案放在我们这里,相对比较安全”

    “这也太惊奇了吧?!真没有想到,还有这样的事”

    “嘿嘿嘿…”

    一段近乎访谈式的寒暄之后,范清婉端起茶杯,微微啜了一口茶,便将话语转到了正题上。

    “师兄,我今天过来,有件公事,想请你帮忙一下”

    “尽管出声”,杨之江听她叫自己师兄,心里很是感动,

    “麻烦你看看这张照片,这里面的背景,是否熟悉?”,说着,便从挎包里拿出了一张打印纸递了过去。

    这是一张彩色打印件,显示的是一张照片,照片的正中央,是一张3.5寸左右的方形纸片,纸片上似乎有文字,但已被刻意虚化了,想必不想让外人知晓,照片的其余部分较为清晰,不同位置都被截成了一个个独立的图案,特别是纸片下方的桌面,灰白的木质纹理,似乎放大了好几倍。

    杨之江见其中一张截图中,黄黑纸片的右侧,有一个蓝黑色的胶垫,似乎是修书板,便反复看了几遍,说到:

    “这…有点像我们特藏部老冯所用的修书板”

    “是吗?你为何这么肯定?”,范清婉顿时眼前一亮,来了兴致。

    “因为这块修书板。你看,这板面,上面并不平滑,有点老旧,并有一道清晰的划痕,前段时间,我们馆里准备给老冯换一块新的,可老冯却死活不同意,说这块老物件已用惯了,顺手,不想换。”

    “哦?既然这样,你现在能不能带我过去看看?”

    “可以,请你稍等一下,我打个电话”

    杨之江给馆长办公室打了电话,见无人接听,于是便拨通了保卫处的郭大军电话:

    “郭处,我是杨助理,请帮我办一张特藏室的贵宾通行卡”

    “谁要进去啊?”

    “有位女同志要进去看看”

    “这是要有馆长的授权才行”

    “我的签字可以吗?”

    “这…”,电话那头,郭大军显得似乎有点为难。

    杨之江看了看范清婉,故意压低声音说到:“这位女同志可是国安的,持有特殊证件,按照有关规定,我们馆的所有限制区域,人家都有权进入查看或调阅有关的档案资料的”

    “那…你等一下,我联系一下馆长”。

    范清婉见杨之江放下电话,坐在那里不出声,似乎有点气不顺,于是便没话找话,说到:

    “今天的天好像有点阴冷“

    “是啊”

    ”我刚才忽然想起,那年在学校跳舞时,也是这种天气,要不是你当时冲出来,我…,真是不好意思”

    “嘿嘿嘿…那么小的一件陈年旧事,还记在心上啊?”

    “你当时没有伤着吧?”

    “没有,只是手臂上擦破了点皮而已”

    “没有留下什么伤疤吧?”

    “没有”

    “谢天谢地,真不好意思,当时连声谢谢都没讲,就跑了”

    两人沉寂片刻后,见保卫处长仍没来电话,范清婉于是转换了话题,问到:

    “师兄,你们馆姜副馆长因车祸去死这件事,想必你应该知道吧?”

    “知道”

    “他家属来找过你们没有?”

    “来过”

    “都是为了…?”

    “为了姜副馆长的丧葬费和生活补助等事。不过…“

    “不过什么啊?“

    “他老婆临走前,向我们馆长哭诉了一句,说什么…要是那天晚上不是去参加一个什么会议,姜副馆长也不会出事“

    “参加什么会议啊?“

    “据我们后来了解,姜副馆长在出事的那天晚上,是应我们南大历史系吴影教授的邀请,去参加了一个学术座谈会,也就是在那晚,开完会后,姜副馆长开车出了事”

    “吴影教授?…等等…就是历史系的那个吴影教授?”,范清婉问到,

    “是的。“

    “对于吴教授,我至今还有很深的印象的,杨之江又补充到,

    “你以前上过吴教授的课?”

    “是的。我曾听过他的一门公共课,至今,还记得很清楚,那堂课的主题是‘关于南朝梁武帝萧衍的文化修养和人生哲学’,讲得真是太精彩了!当时北园那间大的电教室里,全都坐满了人,连外面的走廊都被挤满了。”

    范清婉忽然捂着嘴笑了起来:“其实那天,我也去听了。”

    “不会吧?这么巧?这么说,在舞场之事前,我们就已见过面了?”,杨之江刚一出口,就感到有点不妥。

    “嘿嘿嘿…也许吧。那时,我刚进南大,读一年级,象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一听到哪里开公共课了,兴奋的不得了,往往是,不假思索,就冲过去一阵猛听,像个愣头青似的 “

    “同样!同样!”,杨之江连忙笑呵呵地附和到。

    “我还记得,那天,吴教授穿的是一身笔挺的藏青色中山装,样子潇洒自信,在讲台前走来走去,口中滔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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