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颍州叶落、两相连横
第280章 颍州叶落、两相连横 (第2/3页)
动都带着剧烈的疼痛。
他抬手擦去唇边血迹,目光却没离开悬在半空的镇元鼎,鼎口青金色光柱稳稳立着,像一柄藏在暗处的剑,透着让人安心的威慑。
外头灵禁闸门的金芒还在流转,几名金丹修士的气息稳了许多,却仍不敢放松。
他们虽不晓得自家老祖在内是在作何事,然却能从那外泄的威压里,觉出足以难得抗衡的味道。
固然都心生好奇、却也都没敢出声打扰,只静静守着,连呼吸都比先前更轻。
不过若是费叶涗、费天勤有一在此定能看得出来,负责灵禁西侧的费东正,似是有些异样。
他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的储物袋中,目光总往抱丹台的方向瞟,眼底没了同族的安心,反倒藏着几分游移不定。
方才灵禁闸门泛金芒时,他袖中一枚传音符忽然微微发烫,却被他死死按在掌心,连一丝灵力都没敢注入。
只有费东正自己才却晓得,他这隐秘的心思,就像洞天灵禁上一道细微的裂痕,不知何时便会崩开似的。
然而他却不晓得,便算费叶涗此时仍处在紧要关头,却还是分了一丝神识,落在了他的身上。
————数日后,太渊都、玄穹宫中
烛火摇曳映着玄穹宫的盘龙柱,案上奏折堆得如小山,卫帝执朱笔垂眸,指腹摩挲着奏折上“颍州费家”几字,墨痕未干的字迹里藏着地方暗探的密报。
他眉峰微蹙,朱笔悬在半空:“外间言各家元婴都已齐聚颍州,可费叶涗怎么还未动作?!”
下首的南王匡慎之闻听此言,轻声应道:“洛川百里家那般容易便在其家中插了探子,慎之却也觉得不对,如是费叶涗只这点本事,费家又哪里能独掌颍州这般久。”
“洛川百里家、文山教、月渌夙家.却是有些急不可耐了。”卫帝未有掩饰语中不满,毕竟这些身在京畿的元婴势力实际与大卫宗室也没有面上这般亲近。
“玉昆韩家,亦未动作?”卫帝放下朱笔,发声又问。
“其族中金丹各有去向,二位真人倒是未见动作。”
一旁的魏大监仿似隐在了卫帝的影子下面,只待得他出声说话,才让人晓得那角落是立了一位真人。
“也是奇了怪了,”卫帝面上难得生些诧异出来,却想不出来颍州费家上下还有如何应对各家元婴的手段。
他倒不是对颍州费家半点都不在乎,毕竟比起一众桀骜世家而言,费叶涗于大卫仙朝而言却是算得忠心。
事实上,费叶涗才是卫帝早年间选中的第一块马骨。
且如不是其一路拔擢、放纵,颍州费家却也未必有今日之盛
要晓得颍州之丰饶,便连元婴大宗都有记挂心思,如不是卫帝居中调横,难道只费叶涗与费天勤两名强力金丹,便就能渐渐将颍州这块膏腴之地尽数划归费家治下?
但今时不同往日,费叶涗已断了结婴之望、费天勤血脉高贵,但若要结婴,却又不晓得要等到猴年马月
如是费家再坐拥这颍州之地,却就太过德不配位了。
费叶涗自是聪明之人,早年间即就呈于卫帝,要将自家族地梳理干净、呈于匡家宗室直管,总能保得后人无虞。
然满朝的外姓朱紫听得这谏言过后,却是无一赞同。便连卫帝向来倚重的妫相妫念之,亦也默不出声。
卫帝面上虽是默不作声、内里却是失望不已,但这却不代表他对于颍州归属真就能摊手不管、遂了各家之意。
本来颍州虽算富庶,却也不值得几家元婴如此热切,这其中自少不了卫帝的手笔。
以他所想,现将颍州化作漩涡之地过后,便算是有赢家将其纳入囊中,却也会因了连番大战折损许多,本来亲党胶固的各家未必就不会化作仇雠。
且,如是这各家元婴还能出来死伤却就最好,匡家宗室从中又可大做文章。
依其设计,颍州费家当会拉来玉昆韩家这姻亲过来相抗各家。过后再施些手段,好要各家元婴动起真火.
费家自会被殃及池鱼,只是他家现下到底还有一证得中品金丹的费南応尚在,够得利用,卫帝自不会坐视其道统覆灭。
是以纵然费家族业不保、大部族人性命总是无忧。
毕竟凉西、海北.大卫仙朝多的是需要修士凡人开垦戍边的生地,总算苦寒一些,又哪里会没得去处?!
卫帝正思索时候,一旁的魏大监却是得了一封简报、粗粗扫过之后,目中震惊之色竟是久久未消。
后者快步呈了上来,卫帝过目一扫,亦是意外十分,上言道:
“乾丰五百八十三年秋,颍州左近,烽烟骤起。
月渌夙家家主夙清玄、文山教教主释衍空、洛川百里家家主百里沧溟具有狼子野心,率三家子弟无端犯境颍州,号元婴者三、金丹者数十,欲夺颍州膏腴,毁费氏宗祠。
费家主叶涗,虽无元婴之境,然怀镇元鼎之威、早察奸邪之迹。其见族中费东正日夕摩挲储物袋,频以余光瞟向抱丹台,袖中传音符隐透灵光,遂知其已叛族通敌。
叶涗不动声色,反纵奸贼传“抱丹台灵力将竭、灵禁渐颓”之假讯,更于抱丹台左近未雨绸缪:地下埋九转聚灵纹,引灵泉之水蓄势;
四周布七星困敌阵,借山石之形锁路;
外设引煞渠,导鼎中镇煞真炁可循渠漫延——此乃设诱敌之全策也。先敛鼎光,伪作力竭之态;复开灵禁,佯露怯战之形。
三家贼首果为东正假讯所惑,夙清玄恃元婴修为,挥剑直扑抱丹台,欲夺鼎毁基;释衍空诵邪经引煞,百里沧溟驱灵舟布阵,内外夹击,势若破竹。
叶涗待敌深入七星阵中,忽掐“镇厄印”,催镇元鼎腾空。鼎口青芒乍泄,如天河倾泄;腹间星阵骤亮,似银河垂地。
先天镇煞真炁裹佛光而出,循引煞渠奔涌,借聚灵纹增幅,凝成丈许光柱,直刺夙清玄。清玄猝不及防,护体灵光应声崩碎,煞炁透体而入,元婴法身瞬间绞裂,当场殒命。
释衍空、百里沧溟见势大惊,欲遁走,却为七星阵山石阻路。叶涗复催精血灌鼎,光柱再盛三分,循聚灵纹之势横扫二人。
衍空左臂受创,邪经落地;沧溟右肋被穿,灵舟崩毁。二贼抱伤破阵而逃,联军无首,溃如鸟兽。
然镇元鼎受煞炁反噬、精血过载,兼借势时灵力耗竭,一声轰鸣,崩为齑粉。叶涗力竭,浴鼎齑粉而薨,遗目仍望玄穹宫。
是役,颍州费家毙元婴一、伤元婴二,退三家之师。雅山卢家、光林新家陆续去援,挂秦国公府名号、与费家共保颍州无忧。职部谨将战情驰报太渊都,呈今上御览。”
“镇元鼎?!!”卫帝心头一叹,“当真可惜,却是忘了叶涗此子算得刚烈”
“怎未想过颍州费家居然藏得如此重宝?!如是他当年肯将镇元鼎献了上来?或”卫帝将这念头压了下去,便算如此,只一件尚算不差的四阶灵宝罢了、他或也不会去保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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