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 7:Three Target

    Chap 7:Three Target (第2/3页)

谁愿意被同班同学瞧见,自己白花花的屁股被女人抽鞭子呢?我还嫌话说得不够狠,你可知道,这些小子都是从小看脑残漫画长大的,你哪怕告诉他明天把地球炸了,他也会相信。”

    “故意露脸是必须的,否则隔天他们还会去找老虎麻烦,鬼影误信小钱包的话,将咱俩误会成体育生的老姐,既然已在东哈莱姆见过了,那么再见一次又如何?因此,当鬼影知道老虎也是有后台的人,就只得偃旗息鼓。”天竺菊抬腕看了看表,招呼甜瓜道:“将车开往植物园,随后你们就回侦探宿舍吧,要不要搬去小孩家里住,我再观察几天。”

    一股甜蜜的奶香味透过鼻翼,那是蜜瓜沐浴露的芬芳,瞬间冲淡了梦境中那些不堪的挨耳光场面,老虎从昏沉中醒来,瞧见一双脚丫,正趿着他的熊宝宝拖鞋在屋内来回忙碌。他并不急着起身,而是眯起眼慢慢欣赏,心头窃喜:“好可爱啊,这么白这么光滑,穿在她脚上,与穿在我脚上,完全是云泥之别的视觉感官,女孩们实在是一种妖精般的生物。”

    老虎正沉浸在瑰色幻想之中,桌上手机乍响,起初他打算继续装死,直至瞧见那个大姐伸手去接,这才打了个哈欠,抖着一身懒肉爬将起来,恼怒地按下通话键。

    “这么说,你根本没去农贸市场?开什么玩笑啊?居然叫我报假警!S打了你几十个电话,你干嘛不接?”话线那头是个怒气冲冲的声音,他埋怨了几句后,又问:“你边上是谁?”

    “嗯,设置了手机震动,我完全没听见啊。边上哪有人,就我独自在家。”体育男生方才记起今晚还与人约了场子斗狠,一抬头瞧见时针指向零点,不由跳脚道:“这下糟了!”

    主动挑起事端,慨然接受挑战,结果到点不敢去赴约,这要是传出去,往后别想再混了。老虎一想到此,什么心情都没了,只感万念俱灰。就在他穿鞋翻雨披时,背后传来一个声音,回眸去看,那是虎着脸的金发妞。她已与大姐穿戴齐整,也打算要回去了。

    “完了完了,这下糗大了,不消一天,这件破事将传遍整个杰克逊高地。”他一屁股坐在换鞋台阶上,挡住俩妞的去路,然后拨通某个号码,点头哈腰地傻笑:“不好意思啊,我可能是觉得时间尚早,一下子睡过去了。你看这事给整的。驴子,要不下周我零花钱到账,请你们去中城吃饭,若还不解气我就去你们拳馆,让你揍个痛快解解气,这样可以吗?”

    “你是个白痴吗?既刮风又下雨的,谁会挑这种鬼天气跑去网球场?咱们是在耍你玩。不过,既然你爽约在先,咱们就得论道论道赔钱这件事了。”

    “半夜三更的,到底是谁啊?还想着出门打架哪,我看你们人头是不想要!”机车党闻听这个熟悉的声音,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旋即收了线。

    “诶?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怎会无缘无故地睡过去了呢?”老虎满头雾水,实在无法理解。他吃惊地望着俩女,一把抱住我大腿,惊问:“干嘛要回去?咱们不都说好了吗?”

    “不回去难道还住在这吗?尽管你的主意很好,但我们觉得不行。”我将手一摆,叹道:“那么多女孩住进一个你家,除了生活上的不便,附近也会说闲话。而且你又那么好色,时间一久难免与她们勾搭,那样对谁都没好处,还是算了。”

    “可你怎能出尔反尔呢?大不了我晚上去巫师家里睡。”体育男生欲哭无泪,像条癞皮狗般苦苦哀求,说:“我哪里好色了?除了打架我就是个肌肉发达的爱情白痴,这只是表象。”

    “这样吧,既然雄心一代是玩推理的,那么你也算是半个侦探,我这样理解没错吧?老虎,请问你知道我俩分别叫什么呢?”我将臭脸一板,正色道:“看,你连我俩的名字都不知道,就敢将陌生人往家带,这样会显得我俩很放荡。要不这样吧,十天内,你不得通过明日光辉合作社,不得通过其余的兰开斯特,也不得通过国民侦探联谊会,靠自己本事查出名字,我们才会考虑这项建议,毕竟合作资质这种事,相互都要做调研的。”

    回程途中,天竺菊已很累了,她斜倚在我肩头,不停打着哈欠,问:“我看得出,其实你很喜欢老虎的家,毕竟这种宅子在纽约很罕见,而你偏要故作姿态,那是欲擒故纵吗?”

    “宝贝,在遇见你之前,不论我在哪里上班,谋的是什么工,永远是公司里最轻松的那个人,你知道为什么吗?”我得意洋洋地点起一支烟,说:“因为不论老板提出什么要求,我总会千方百计将这件事办得艰辛无比,时间久了,他明白了知难而退这个道理,再没心情指派我去做事。男孩也一样啊,轻而易举让他得手,就会想入非非,所以要设定许多门槛。”

    “可是,你为什么要与他定十天期限?这有什么意义呢?”

    “因为十天后,夏洛特的国民侦探将北上与我们会合。而到了那时,私人空间越来越窄,很多私事都不得不转入地下。”我从怀中掏出三张订单,提给紫发妞,道:“所以要争分夺秒,赶在他们到来前,快刀斩乱麻。”

    第一张订单,是个学究般的老汉,活动地在曼哈顿世贸双子星北塔;订单的第二张,是一名匈牙利籍的珠宝商,居住在华盛顿大桥北麓纽泽西境内,一座叫恩格尔伍德的城市;第三张订单,是个平平无奇的精算师,活动地在布鲁克林的展望公园周遭。

    天竺菊看得十分认真,窗外的车灯柱打在长发间,泛起的暖色映红了她的脸,两只铅青色的眸子眨巴着,仿若桃林里的清泉,外加混合着洗发水的蜜瓜甜香,显得万分娇艳欲滴。若是目标能死于她这种绝美刺客之手,也算是不枉此生。我产生出难以按捺的欲望,一把抱住她的脸颊,狂野亲吻起来。

    “你怎么了?”她被我挤压得喘不上气,呢喃道:“Alex.”

    “没什么,我只是忽然想看你展露出的那种窝囊表情。”松开她后,我随便找了个理由。

    “说开又说,咱们现在究竟叫什么呢?天竺菊与醉蝶花肯定是没法再用了,我可以叫回小苍兰,而你呢?”她眨巴着丽眼,笑道:“你让老虎去调查还没想好的名字?这也太损了。”

    大雨已歇止,滚在车窗上的露珠渐渐起了冰花,口中哈出的气令璀璨夜景变得极度迷离,极度朦胧,将爬出乌云的一朵圆月,衬托得无比妖娆且诡异。与此同时,我也想到了一个新名字,它既属于黑夜,又象征伟大的爱,并付诸身边人合家美满,这种花,就是月神花。

    于是,在这个既寒冷又温馨的夜晚,天竺菊与醉蝶花消失在曾经,又将复苏在将来。替代她俩的,是象征白天的小苍兰,以及象征黑夜的月神花。

    (由此节起,天竺菊更名为小苍兰,醉蝶花改名叫月神花,蓝花楹依旧还是蓝花楹)

    通过几天跟踪,我与小苍兰掌握了老学究的日常活动范围,此人服务于北塔生物工程公司,他会在正午一点,走去世贸某间餐厅用餐,吃过午饭后则跑去楼下的店买一捧鲜花,跟着会在街上闲逛,于两点整重新回去工作。据信老者正在研发某种特殊病毒,这种细菌若是投放地表,将会造成蜂群大范围死亡甚至灭绝,这或许就是别人想除掉他的原因。

    瞥见他走进餐厅,我抖开小包,开始做最后检索。化妆包里藏有锋锐的指甲刀,勒毙他人的钢索,以及一支特殊钢笔,事先被吸入浓缩的鸭嘴兽腺素,只需一滴就可以叫人直接翘辫子。以往我总以为,女杀手行刺都会爆发激烈枪战,或者是尤为惊艳的床戏中下死手,结果安全屋的深蓝们却说,那都是失败后才会发生的情节,真正的弥利耶从不玩这套噱头。

    五十米外的灯盏下,坐着另一名弥利耶,她将以替补身份,在我犹豫不决时协同击杀目标。来来回回的年轻俊杰不时打量着我的脸庞,我虽面不改色,内心却紧张得快要窒息。这可是首杀啊,是将一个清清白白的我,从此化为以收割人命来获取报酬的灵魂洗礼。我果真能走出这一步,干出这等肮脏之事吗?

    包里的电话忽然铃声大作,差点将我吓得半死,移开罩盖去看,那是紫眼狐狸打来的。

    “你俩可真会来事,好端端的非要改名,她还好啦,但你给自己想出一个如此销魂的花名,将来想低调也难。不过,你俩最好确认清楚,一旦定下就永不能再换了!”她讪笑数声挂了电话,与此同时,五十米外的小苍兰手机嘹亮起来。

    老者一边读报一边吃着鱼排,喝过果酒后开始朝着厕所走去,我也不动声色地起身,缓缓跟在背后。由着盥洗室里传出的杂音,似乎只有他一人,我故意站在公众镜台前补妆,头脑像高速计算机运行起来。

    悄然进去勒死他,简直是易如反掌;趁其不备拿钢笔划伤他,水台前就能做到;指甲刀的歌喉,在插肩而过时可以一步到位。可我实在做不到啊,那是一条鲜活的生命,一个与自己无冤无仇的人,他面容慈祥,而且之前还在与家人通电话,怎能冷血地干掉他呢?我觉得自己太没用了,既然选择踏上弥利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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