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 10:搏击俱乐部

    Chap 10:搏击俱乐部 (第2/3页)

有许多人想干掉她吗?”罗莎获取新素材,又开始变得精神奕奕,问:“倘若有重大决策等她来定夺,但又不知其人是谁?一旦要召开会议,如何来讨论问题呢?”

    “进入一个超乎想象的精神领域,所有军头、统带或是头领,甚至连门都不用出,在约定时间内吞服药物,进入长梦后,自然就会来到虚幻的会议大厅。在那里他们会见到高出常人十倍的巨大女王,并且生生世世都是同一张脸,所有决策就是这么完成的。”番茄微微一笑,故意扫了我几眼,神秘兮兮地说:“没人会想刺杀百花绮月罗,但想将她抢走的却很多。因为阿辽硫与她结合在一起,当昨日的阿辽硫谢幕后,就需靠她来找寻明天的阿辽硫。”

    这番话自然听得我俩满头雾水,就整个极暗世界而言,我最想了解的部分就是阿辽硫,露西十分鸡贼,她所要的是放长线钓大鱼,因此往外吐露一些后,便不再继续说了。下得车后,她领着我俩走马观花,装出十分热情的模样,开始介绍起极暗世界的特色菜馆来。

    “我不是吃货,也不喜欢赛事,”罗莎没有阿辽硫的需求,所以她对百花绮月罗更感兴趣,沿途继续缠着露西,问:“所有地底世界,包括许多现实政府,都是男权社会,为何只有极暗世界推崇女王?那是自古以来的习俗呢,还是另有深意?女王难道是世袭的吗?”

    “自从人们见识到阿辽硫的神妙后,极暗世界才开始尊崇起女王来,在过去也是等级森严的男权社会。百花绮月罗当然不是世袭,而是通过一套严格标准,在平民百姓中选拔上去的。所以她虽是君主,却有名无实,权力依旧掌握在内阁成员或地方军阀手里。”

    我故意装得不屑一顾,在路边摊买了一盒芳香草女士烟,边抽边侧耳倾听。

    能成为百花绮月罗,既不是参看德行,也无需雍容华贵,而是平民百姓中,拥有最高验力之人。验力又是什么呢?番茄没做过多解释,总之我将它理解为念力,一种不会对人产生任何杀伤性威胁的超能力。这种女人,在远古通常是庙妓,或者法巫,只有她才能与阿辽硫产生共鸣,从而创造出比起现实世界辽阔百倍甚至千倍的精神天堂。据说去过那里的人,会觉得真实世界就是一团狗屎,从此对任何争权夺利,荣华富贵,沽名钓誉变得索然无味。

    “就像这个世界,这条街。”番茄忽然将手一扬,指着熙熙攘攘的人流,道:“百花绮月罗既可能是咖啡店里闲坐的老妪,也可能是吃着棒棒糖的女孩,任何人都可能会是她。”

    “那就是说,你也有可能是她,我这么理解对不对?”罗莎心满意足地关上录音机,问。

    “这是当然,不仅是我,你也可能是未觉醒的百花绮月罗,因为女王并不一定非得是极暗世界的人。她们都是普通百姓啊,一觉醒来忽然便自己领悟了。”露西将手一背,又是得意又是笑,她顶了我一肘子,愈加狂妄道:“不妨再多说一句,纵然你集齐十块弥音盾,若她讨厌你,也是去不了阿辽硫的,自然更见不到夏洛特播报娘们。晓得厉害了吧?而你若想如愿,就得将我伺候爽了,往后必须随叫随到。不然我就从中作梗,坏了你的好事。”

    “看把你给能耐的,别忘了我是魅者出身,又在极暗世界拥有许多女拥趸,哪天惹我性起,杀进你们的地盘,先将一票军阀哄得五迷三道,再号召流民揭竿反乱。夺了那鸟女王的宝座,那也不是不可能的。”我吐了烟蒂,推搡着她,恼道:“屁话少说,前面带路,小孩。”

    “你做得到吗?别忘了你先前当了二十多年的男人,只是一个空有其表的变态假女人。”

    时隔不久,我们下到了一个犹如迪厅般的地底赛场内,四周漆黑无华,乌烟瘴气,寥寥几盏汞灯将擂笼照得亮如白昼。虽满耳都是喝彩声,却很难看清周围站着多少人。直至眼球适应黑暗,差不多又过去了五分钟。门口站着十来个高高壮壮的大汉,每进一人就被收去纸板眼镜,然后在打卡机般的物件里搅成细条。除了他们,场馆内来回巡游着一群神色肃穆的黑西装,番茄说他们是夜场助理,个个配枪并怀揣电棍,若想闹事,你就得先掂量掂量自己。

    寄存处大钟之下,是一块不断显示场次的LED荧光屏,并配有标准平面图,你可以按自己喜好去往不同地点,想要赌钱就问场记,不过他们只接受现金,拒绝支票。与我所想不同的是,即便自己有心挑战,恐怕今天也登不了台,这都需要预约,由搏击俱乐部具体安排未来一周的场次。看似荒诞不经的黑市拳赛,其实办得有模有样,处处体现出高效管理的成效。

    今天的赛事并不精彩,只因女角斗士长相平平,大多都是小樱桃般的体魄,正在一个十六边铁笼里捉对厮杀。极目远眺,这片辽阔的场馆内至少聚着上千名观众,并不断有人从各道门鱼贯而入。我挖空心思去想,也猜不出此地究竟在哪,因为按纽约地图标注的雷哥公园周遭,是不可能建有这等规模的地库。

    擂笼里的女角斗士,于其称她们为选手,不如称她们为脱口秀艺人,因为在开赛之后,这些女的并不急于厮杀,而是像演单口相声般,先数落观众再谩骂对手,时不时插上几则荤段子,引得底下人哄堂大笑。

    我戴着的阔边帽很快因人投诉而被夜场助理取走,于是这张盛世美颜便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先是边上几个无聊人士吹口哨,而后痞子们趁机调戏,骚乱引起台上女角斗士们的注意,当她们发现人们将视线转移到了我身上,而不再关注擂笼,开始暴怒起来。铃声一起俩女再无心情喷粪,相互扭打在一起,迅速击倒对手后,获胜者爬上铁笼,指着我开始挑衅:

    “恶臭娘们,光站着看有什么劲?敢不敢上台来,我要揍到你妈妈都认不出你来!”

    我本就是来踏点的,怎会与她多做计较,便故意在脸上堆起惧意,连连摆手加以婉拒。越是这般推脱越是脱不了身,四周壮汉开始上前撕扯,一个劲将我往台上送。罗莎见状慌了神,连忙跑向最近的夜场助理,要他上前制止骚乱,结果这家伙头也不回地往楼上去,唤来一个身穿绿西装的矮胖男人。此人快步来到擂笼前,向众人表示这绝不是事先安排的彩蛋,我就是普通席的观众,邀我登场既不符合规则也没有先例,所以还是该干嘛干嘛去吧。

    上千观众岂肯作罢,于是从嘲讽蔓延到破口大骂,甚至以退票为挟,非得逼我上去献丑。番茄得意洋洋地躲在暗处看,脸上邪光四射,她知道壮汉们最想要的是什么,那就是我这种花瓶角色被人痛打一顿,然后剥掉衣服。放在过去,这种事层出不穷,一旦民意沸腾,什么规则条例都是狗屁,往后绿西装再想承办赛务,就不会有人买账,因此他必须做出妥协。

    他只得安排赞助商在擂笼里表演真人广告,表示会说服教育我参赛,总之不会令大众失望。在一片叫好声中,我被他拢着肩头带进了办公室,绿西装说就上去过个场,他会控制局面,一切点到为止就算。不论输赢我都能得到五百,如果觉得少可以讨价还价。我趁势讹诈,要他再加两张老人头,矮胖男人一咬牙,码出票子塞进乳罩里,要我立即换装。

    “你快点吧,大小姐,别人都等得不耐烦了。”男人在帘子外来回踱步,不时抬腕看表。

    “我其实是来看一位特别高特别猛的女角斗士表演,她有两米上下,今晚会出场吗?”我有着自己的目的,故意慢条斯理地换比基尼,然后涂抹起勿忘我那种深黛闪亮眼影,问。

    “两米左右的女角斗士么?那就只有彼岸花了。”矮胖男人掐了雪茄,道:“你上次来是什么时候?难道不知她已经退休了吗?现在的彼岸花是非对称级拳赛评委,在这里你是找不见她的。乖,小宝贝,你别再耍我了,少说废话多打拳,收工后我亲自带你去找她。”

    既然别人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我继续摆谱就有些不识抬举了。想着,我抓取一件袍子披上,跟着矮胖男人出了办公室,就这样站到了气势如牛的悍女对角。此人就像打了鸡血,上蹿下跳,挥舞手臂手要底下看客押注,并说今晚一定会叫他们看个过瘾。

    “吃不住打你就趴倒在地,这样我的裁判会上前制止她继续施暴,然后就结束了。”

    绿西装说得轻巧,反正不是他上台挨揍,我怀着身孕,怎肯让人白白痛打,哪怕想要保持低调,这点也很难做到。于是我故意绕场一圈,脱去赛裙抛向人群,又做出扭胯摆臀的俗骚动作,让围观看客闹得更欢,当气氛到达顶点,我这才转到悍女正面,等待她的出招。

    我该怎么收拾她呢?纵观此女,个子比我矮半个头,身段结实,尤其是一对粗腿,不亚于布雷德利。这点不齿说明她的下盘极稳,而且腰部甩力很强,是个职业的摔跤手。放在过去男儿时,面对女子挑衅我总会一笑而过,而今我自己就是娘们,又有什么可谦让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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