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 第 155 章
155 第 155 章 (第2/3页)
成形便要把她扎成刺猬,其中最利的正是郑玄感的。
她心下不由苦笑:圣人待她甚是不薄,可对殿中诸公来说,实乃厚此薄彼了。
郑玄感道,“陛下久居宫中,不知市坊中事。坊间传言,司天监近日夜观星象,言有‘荧惑守心’之状。”
……?
谢琅心下微愕。
荧惑守心?这是在说君王有过失德,将失其位啊!
……可这不就是普通天象,何至于如此言说?
这条思绪冷不丁地从脑中窜过去,谢琅不由愣了。
普通天象,意思是与人事并无干系……她缘何会有这样的看法。
那边厢,郑玄感又自顾自接下去:“荧惑守心,必有灾祸,而如今西京各坊中流言甚嚣尘上,都言犯心之荧惑,是为谢氏女。”
“谢氏女?”圣人的声音略略扬起,像是有了几分兴致,“是说何人?”
谢琅亦皱眉思索,却总觉这年并未有荧惑守心之象。
她出身世家,亦略通天文历法,自然知晓上一回荧惑守心乃是先帝年间,再上一回也与先帝治政时相隔甚远。
至于谢氏女……有氏之称,想必出身士族。再说谢姓,大启上下可称士族之谢姓者,只有山阴谢氏,也正是……她的家族。
思绪落到此处,谢琅不由讶然:
坊间所传之荧惑,不会是指她罢?这又如何说来,若说她之星宿乃是心宿,倒有可说。
果然,郑玄感微一侧身,遥遥朝她拱手,言道:“这谢氏女不是别人,正是尚书右仆射、定国公谢琅。”
四方隐晦的眼神投过来,谢琅再度出列,道:“御史也道此为流言,陛下,想必是有人中伤于臣。”
然而天子却未置一言,只道:“朕甚是乏累,今日便到此为止罢。”
诸人只能恭送圣驾,待得君王走后,相继退出大殿。
谢琅此刻便是独自一人了,惟有方许之瞧了片刻,追上她道:“国公。”
“中书令又有何言?”她正觉难揣测天子所思,又听方许之唤这声,不由略显烦闷,“若也言说天象,那便罢了。”
“国公所言差矣。”方许之道。
谢琅偏头去看他,却见他双目亦同样泛红,不似人之所有,心下不免警惕三分:“那方中书有何见教?”
“只盼国公不要因此废事。”方许之抚须笑道,“可流言甚广,今日政事,不妨暂留我与宋侍中处理?”
……啧。
这老狐狸,果然是为了这事来的。
谢琅瞧着他,面色微沉:“此事不可,陛下尚未降罪于我,中书、门下二省又各有要务,二位何须多揽尚书之责,以致难以归家?”
方许之被她噎住了,不免悻悻然往外避了些。
然而两人目的地都是政事堂,不免同走一路,只是不再有话罢了。
谢琅自知已多日未来,本忧心积折甚众,可行至政事堂中,却又发觉没多少事务需要处理。
这与她所熟悉的事不算相同,大启各衙均是越到年末越忙,令政事堂长官无所事事的时候实在不算多见。
不过无甚文书也好,她正觉头晕目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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