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3)

    猫(3) (第2/3页)

只剩残迹,草药被践踏成泥,兽骨散落四处,破旗在风中凌乱飞舞,那曾寄托全村希望的驱邪之地,如今满是破败与凄凉,村民们的心也随着这场法事的失败,沉入了无尽黑暗深渊,对巫师的信任彻底粉碎,只剩被欺骗后的怒火与对未知厄运深深的恐惧。

    法事的惨败,仿若一道晴天霹雳,直直劈碎了村庄仅存的那点安宁假象,绝望与愤怒交织而成的阴霾,浓稠得似化不开的墨汁,沉甸甸、阴森森地压在每一个村民的心尖上。黑猫再度肆虐后的村子,宛如一处被战火洗礼后的残垣断壁,死寂且狼藉不堪。屋舍的门窗残破得七零八落,木片横飞,像是被穷凶极恶的巨兽张开血盆大口肆意撕咬过,冷风穿堂而过,发出“呜呜”的悲鸣,似在为这劫后惨状叹息;街巷之中,鸡血、鸭血和村民们的鲜血斑驳地混作一团,干涸凝结成一片片暗褐且透着腥味的斑块,触目惊心地黏附在泥土地面上,鸡毛鸭毛被风裹挟着,无精打采地在废墟各个角落飘零散落,仿若一首首无声的悲歌,幽幽哭诉着这场惨绝人寰的灾祸。

    村民们心怀着悲愤与狐疑,陆陆续续聚在了村中空地之上,那一张张饱经惊吓、疲惫不堪的面庞,此刻写满了复杂情绪。男人们的手掌早已在不知不觉间紧握成拳,每一根手指的关节都因过度用力而泛出惨白之色,手臂上青筋暴起,恰似一条条愤怒到极致、随时准备择人而噬的蚯蚓。往日里,那些用于辛勤劳作、耕耘土地的锄头、扁担,此刻在他们手中成了宣泄满腔怒火的“利刃”,被重重地戳进土里,每一下都伴随着沉闷且饱含愤懑的声响,仿佛那是他们对命运不公、被人欺骗的有力控诉;女人们则大多满脸泪痕,眼睛哭得红肿不堪,眼眸之中,除了悲伤,更燃烧着不甘的熊熊烈火,她们紧紧将受了惊吓、仍在止不住抽噎颤抖的孩子拥入怀中,嘴里不停地嘟囔着埋怨的话语,诅咒着那带来厄运与欺骗的罪魁祸首。

    巫师呢,此刻全然没了往日故作高深、仙风道骨的模样,整个人显得狼狈至极。黑袍被混乱中撕扯破了好几处,像是破碎的旗帜在风中凌乱舞动,发丝也肆意散开,一缕缕耷拉在额前,遮住了那曾经满是狡黠与傲慢的幽绿眼眸,此刻,那双眼睛只剩下闪躲与慌张,目光游移不定,不敢与众人那如炬的目光对视,却还强撑着,试图用苍白无力的狡辩挽回局面:“乡亲们呐,你们且听我一言呐,这恶灵绝非寻常邪祟,它太过凶猛,已然超乎想象,非是我法力不济、不尽心呐,实是它暗中勾结了这山间潜藏着的更古老、更邪恶的神秘力量,此次虽说失利,但我还有法子,只是还需些时日,去寻来那可遇而不可求的绝世灵物,方能将其彻底制服,还村子太平啊。”他的声音颤抖得厉害,像深秋里飘零的落叶,毫无底气,话语从干涩的喉咙中挤出,试图在这汹涌的愤怒浪潮里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稳住众人,再次骗取信任。一边说着,他一边小心翼翼地往后退了几步,脚下的步子慌乱得有些踉跄,手中那根平日里视为珍宝、象征权威的乌木魔杖,此刻被他紧紧攥着,好似握住了最后一丝安全感,又似在防备着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

    “呸!”大壮率先发难,猛地啐了一口,那口唾沫裹挟着他的怒火与鄙夷,直直飞向巫师,“你这彻头彻尾的骗子,俺们老老实实地把家底都掏空了,一粒粮食、一枚铜板都不剩地给了你,换来的就是这般惨状?你瞅瞅村子现在被祸害成啥样了,好好的牲畜死伤无数,多少乡亲们被黑猫抓伤、咬伤,连命都没了,亲人阴阳两隔,你却还想着从我们这儿骗钱,继续糊弄我们,你良心被狗吃了啊!”大壮怒吼着,额头之上,豆大的汗珠滚滚滚落,和着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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