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人院
疯人院 (第2/3页)
伪造这些来抹黑我,想毁了我的事业!”
面对诊疗室的“治疗椅”等特殊设备,他还振振有词:“警官,你们不懂,这是针对极端罕见精神疾病的前沿探索,现在医学进步就得大胆尝试,旁人不懂原理、误解用途,就这么给我扣帽子,实在冤枉!”
至于地下室和“永夜迷宫”的种种惊悚布置,他巧言令色,拉着警官比划解释:“我这是为了模拟病人内心恐惧场景,以达到‘以毒攻毒’的治疗效果,都是有理论依据的,好多学术文章都论证过类似思路。”说着,他忙不迭地掏出一叠厚厚的专家论证报告和学术期刊文章,上面竟有模有样地阐述类似“极端疗法”的可行性与创新性,试图混淆视听,让警方陷入两难。
但警方没有被轻易糊弄过去。负责调查学术资料的警探皱着眉质疑:“院长,你这文章里署名的几位专家,我们多方核实,根本不存在,还有这刊物,业内都没听说过,你怎么解释?”
院长额角冒汗,眼神闪烁,强辩道:“那可能是底下人办事不力,搞错了资料来源,可我的疗法初心是好的呀!”
警方顺着这条线索,重新梳理疯人院的资金流向,发现大笔不明款项流入院长私人账户,用途皆是支付这些虚假学术包装和打点可疑“关系”。同时,被解救的病人们在医护人员悉心照料、情绪稳定后,纷纷站出来指认院长。
一位病人泪流满面,指着院长哭诉:“你这个恶魔,天天用那些恐怖手段折磨我们,把我们往死里逼,我好好的生活全被你毁了,还在这睁眼说瞎话!”
众人声泪俱下的控诉与现场搜出的物证相互印证,形成牢不可破的证据链。
面对警方再次严厉质问,院长起初还梗着脖子,瞪大双眼,唾沫横飞地继续狡辩,可当警察不慌不忙,将详实的资金流水、伪造学术证据摆在面前,再播放病人们令人心碎的证言视频,他那漏洞百出的谎言瞬间如泡沫般被戳破,像纸糊的堡垒在正义铁拳下轰然倒塌。
警方大步上前,动作干脆利落地给院长戴上手铐,那一刻,他像是被抽去了浑身筋骨,双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往日的癫狂、凶狠、不可一世荡然无存,只剩满脸的惊恐、懊悔与颓然。被押出疯人院时,外头的阳光正烈,明晃晃洒在他身上,可那眼光却无法穿透他周身裹缠的阴霾。周围愤怒到近癫狂的家属们红着眼、攥紧拳头,潮水般冲上来,想揪住他这恶魔讨要说法,怒骂声、啜泣声、嘶吼声交织成一曲悲怆的复仇乐章,他只能深埋着头,像只过街老鼠,躲避那些饱含痛苦、仇恨与绝望的灼灼目光,被警车载着驶向他该去的审判之地。
院长被戴上手铐的那一刻,众人都以为这场噩梦般的闹剧即将落幕,正义已然牢牢锁住了邪恶。然而,谁也没料到,押送途中,变故陡生。
那是个看似寻常却暗藏波澜的上午,警车载着院长在蜿蜒曲折、鲜有人迹的城郊公路上疾驰。车内气氛凝重得仿若能攥出水来,老练沉稳的张警官和年轻干练的李警官一左一右押着院长,身姿笔挺,目光如炬,片刻都不敢放松地紧盯他的一举一动。院长低垂着头,凌乱的头发遮住了大半张脸,一副萎靡不振、听天由命的模样,双手被铐在背后,那冰冷的金属手铐随着车身的颠簸,不时碰撞出沉闷声响,身子也随之微微晃动。
谁能料到,当车子行至一段两旁树木茂密得犹如绿色高墙、视野被死死受限的路段时,危险骤降。前方突然闯出一辆横冲直撞的农用三轮车,开车的是个戴着破旧草帽、脸被遮得严严实实的人,看不清面容,车斗里堆满了杂乱的农具,其间还有几个鼓鼓囊囊、透着神秘气息、看不清内容的麻袋,在剧烈颠簸中,麻袋里似有硬物碰撞,发出哐当作响的声音。
为了避免相撞,警车司机老王猛地一脚急刹车,车身瞬间剧烈摇晃,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尖啸。他的双手因用力过猛,指关节泛白,紧紧攥着方向盘,身体本能地前倾,安全带被绷得紧紧的,勒得肩膀生疼。额头上瞬间沁出细密汗珠,眼神中满是惊惶与恼怒,一边暗骂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一边迅速扫视四周路况,确保车辆不会失控侧翻。余光瞥见后座院长异动,心急如焚却又被驾驶座局限,只能扯着嗓子大喊:“后面小心!”声音因焦急而变得沙哑尖锐。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刹那,院长像是被注入了一剂强心针,原本瘫软的身子仿若被弹簧弹起,瞬间暴起,脑袋如出膛的炮弹,狠狠撞向身旁李警官的下巴。李警官毫无防备,被这迅猛一击撞得眼冒金星,下巴剧痛,身体本能地后仰,意识陷入短暂恍惚,手中的对讲机也“啪”地掉落在地。院长趁此机会,猫着腰,双腿如蓄力的弹簧,用力一蹬,手铐与座椅间的铁链被绷得笔直,竟挣脱了些许控制。紧接着,他以一种与此前颓态截然不同的敏捷,飞起一脚踹向另一侧车门的把手。“哐当”一声巨响,车门被踹开,门轴发出痛苦的吱呀声,整个车门向外弹开,重重撞在路边的树干上,震落几片树叶。
还没等警察们完全反应过来,院长已然像只疯狂的野兔,纵身跃出车门,一头扎进路旁那片幽深茂密、仿若神秘巨兽大口的树林。
“追!不能让他跑了!”张警官率先反应过来,怒吼一声,声若洪钟,响彻林间。他迅速拔出手枪,侧身敏捷地跃出警车,身姿矫健如猎豹,疾冲向树林,眼神如隼,死死锁定院长逃窜的方向。可刚冲进林子,脚下便遭遇“软钉子”。层层堆积的腐叶,厚软得如同老旧的毛毯,一脚踩下,腐叶瞬间没过脚踝,还散发着刺鼻的腐朽气息,每一步都似在泥沼中艰难挣扎,举步维艰。身旁的树枝肆意伸展,好似无数手臂故意阻拦,尖锐的枝丫瞬间在他脸上、胳膊上划出道道血痕,鲜血渗出,滴落在腐叶上,洇出一朵朵暗红色的“小花”,他却顾不上擦拭,只顾紧盯那在林木间一闪而过、似鬼魅般的身影,嘶吼道:“站住,别跑!”声音在林子里撞出回响,惊起几只栖息的飞鸟。
李警官在短暂的恍惚后,也立刻清醒过来,顾不上嘴角的疼痛和下巴的淤青,解开安全带就追了出去。他年轻气盛,憋着一股劲儿,一心要将院长捉拿归案。可刚跑几步,就被地上一根隐藏在草丛里的藤蔓绊倒,整个人向前扑去,双手本能地想要撑住地面稳住身体,却被荆棘扎得满手是血。但他咬着牙,迅速起身,捡起掉落的警棍,借着手电筒昏黄黯淡的光,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树林奔去。光斑被枝叶切割得支离破碎,眼前光影斑驳,仿若踏入神秘迷宫。脚下暗藏荆棘,那尖锐的刺如暗器般,稍不留神就扎破裤脚、刺破皮肉,疼得他倒吸凉气,制服频频被刺破,他全然不顾,依着张警官呼喊调整方向,气喘吁吁,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迷住了双眼,他抬手匆匆一抹,脚下不敢停歇半步。
而车内剩下的赵警官,在院长暴起攻击同伴的瞬间,瞪大了双眼,满脸惊愕,仿若被施了定身咒般短暂僵住。不过,职业的本能迅速冲破惊愕的枷锁,他一边怒吼着“别跑”,一边伸手去抓院长,却只抓到一把空气。眼见院长踹开车门逃脱,他心急如焚,顾不上整理被弄乱的警服,解开安全带就往车外冲。跳下车时,因动作过于急切,脚踝不慎扭了一下,一阵剧痛从脚踝处传来,但他咬着牙强忍着,一瘸一拐地朝着树林奔去。进入树林后,他凭借着以往的训练经验,努力调整呼吸,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目光在昏暗的林间仔细搜寻,不放过任何一处可能藏人的角落,手中紧握着对讲机,不断向队友汇报自己这边的情况,声音虽带着几分喘息,却透着绝不放弃的坚毅:“我这边暂无发现,继续往西搜索,保持联络。”哪怕荆棘划破皮肤、树枝抽打脸颊,他也未曾停下脚步,誓要将那逃窜的院长捉拿归案。
树林深处,院长宛如困兽犹斗,更似鬼魅逃窜。双手虽铐在背后,却似无碍他行动,凭借着对这片树林熟稔于心,仿若知晓每一处隐蔽角落、每一条蜿蜒小径。他左躲右闪,巧妙避开粗壮树干,在灌木丛里梭行。荆棘毫不留情地划破肌肤,鲜血渗出,染红了衣衫,衣衫褴褛处还挂着被勾住的草叶和细碎树枝,他仿若麻木,毫无痛感,只是瞪大眼睛,在昏暗林间寻觅生机。不时回头,瞧见警察身影,惶恐中燃起疯狂求生意志,脚步愈发凌乱且急促,如泥鳅般在林子里乱钻,碰断的树枝、踩倒的草丛,是他逃窜的“路标”。
“注意脚下,别分散!”张警官提醒声刚落,经验老到的赵警官眼尖,发现一处草丛异样,蹲身细细查看,用手摸了摸沾染血迹的草叶,那血迹还温热、黏腻,他起身大喊:“这边,血迹还新鲜,他肯定刚过去!”众人精神大振,循迹深入。可越往里,树林愈发幽深昏暗,阳光被层层枝叶筛成细碎光影,四周静谧得可怕,只有众人急促的呼吸声、脚步声,以及警犬时不时发出的低吼声。院长故意七拐八绕,利用复杂地形制造迷障,时而跨过倒伏的枯木,时而隐入茂密的荆棘丛后,身影彻底消失在这天然迷宫之中。
警察们追着追着,前方突然没了动静,只剩风吹树叶的沙沙声,似是树林发出的嘲笑声。他们小心拨开草丛、查看树洞,警犬焦急嗅闻,鼻子贴地,来回转圈,却再寻不出院长的踪迹。那抹罪恶身影,仿若融进这树林,彻底消失不见。
天色渐暗,暮色像厚重的幕布笼罩树林,无奈之下,警方只能暂时收队。此后,警方持续多日拉网式搜寻,张贴通缉令,排查周边村镇、废弃房屋,甚至悬赏征集线索,却一无所获。院长似人间蒸发,只留下医院里那些曾被折磨的病人依旧心有余悸,生活在惶恐的阴霾下,不知那潜藏在黑暗中的恶魔,何时会再度现身。
时光仿若一条无声的河流,悄然而逝,往昔那座耸立于城郊、仿若罪恶渊薮的疯人院所爆发出的惊天丑闻,在市井街巷的喧嚣里渐渐褪去热度,像是被岁月尘封的一本旧书,泛黄的纸页上记载的恐怖过往,已被大多数人遗落在记忆的幽僻角落。然而,在遥远偏僻、仿若世外桃源般隐匿的一处边远山村里,罪恶正如同冬眠苏醒的恶兽,悄然蛰伏,磨砺着爪牙,伺机再度张牙舞爪,将黑暗与绝望重新播撒。
这个小村,四周群山巍峨环抱,翠影连绵起伏,仿若一道天然的屏障,将现代文明的喧嚣与繁华远远隔绝在外。唯一与外界连通的,是条蜿蜒曲折、年久失修的土路,路面坑洼不平,布满碎石与车辙印,平日里鲜少有外人涉足,只有偶尔路过的老旧货车扬起漫天尘土,临时打破这里的死寂。村头那座破败古旧的老宅,宛如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在岁月侵蚀下摇摇欲坠。斑驳的外墙爬满青苔,青灰色的瓦片残缺不全,有的耷拉在屋檐下,仿佛随时都会坠落。老宅周边,几棵歪脖子老树张牙舞爪地伸展着枯枝,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似是在无声诉说着往昔的阴森故事,偶尔有几只乌鸦“呱呱”叫着停歇其上,又旋即惊飞,徒增几分死寂与不祥之感。
老宅的前院,仿若一片荒芜的野地,杂草丛生,肆意疯长,高过膝盖的荒草在风中摇曳,沙沙作响,似是老宅发出的神秘低语。草叶枯黄且锋利,边缘带着锯齿,划过肌肤便能留下细微血痕。其间还散落着些残砖碎瓦,被岁月侵蚀得坑洼不平、棱角模糊,有的半埋在土里,有的突兀地翘起,仿若隐匿的暗礁,稍不留神就会让人磕绊摔倒。破旧腐朽的木栅栏歪歪斜斜地围着院子,多处横杆断裂、倒地,仅存的几根也挂满了灰黑色的藤蔓,藤蔓干枯萎缩,仿若死蛇缠附,在风中晃荡碰撞,发出簌簌声响。
当阿风踏入这片荒芜之地,寒意扑面而来,仿若一层冰霜笼罩周身。头顶的天空被老宅的屋檐和四周树木遮去大半,仅余几缕微光艰难穿透,昏昏暗暗,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空气中弥漫着腐朽、潮湿与陈旧的混合气息,隐隐还透着股刺鼻的药味,似是从老宅深处渗出,丝丝缕缕钻进鼻腔,叫人胃里一阵翻腾。
寻至地下室入口,那扇腐朽的木门半掩着,门缝中透出昏黄如豆的微光,恰似鬼火闪烁。木门久经风雨侵蚀,木板干裂、翘起,满是虫蛀的孔洞,腐朽的木屑簌簌掉落,堆积在门口。门轴生锈不堪,转动时发出“吱呀吱呀”的尖锐声响,似是痛苦的呻吟,每一声都划破寂静,让人脊背发凉。门旁的墙壁爬满暗绿色的青苔,水渍沿着墙缝蜿蜒而下,在地面形成一滩滩散发着霉味的小水洼,倒映着那昏黄灯光,更添几分阴森。
阿风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似要冲破胸膛,手心沁满汗珠,濡湿了竹篓背带,使得竹篓在背上微微晃动,发出轻微的“嘎吱”声。他咽了口唾沫,喉结滚动,缓缓伸出颤抖的手,触碰到木门,轻轻一推。“吱呀——”木门发出一声绵长、尖锐的抗议,缓缓敞开。
门开瞬间,刺鼻恶臭如决堤洪水,裹挟着腐朽与绝望的气息扑面而来,熏得他眼眶发酸、几欲作呕,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眼前惨景仿若一道晴天霹雳,击中他的灵魂,让他呆立当场,双脚似被钉入地里,动弹不得。短暂惊愕后,愤怒与正义感在胸腔瞬间燃起,仿若燎原烈火,烧红了他双眼,他迅速掏出手机,手指因愤怒与紧张而剧烈颤抖,手机屏幕在昏暗光线下映出他满是惊惶与决绝的面庞,几次解锁才成功,点开拨号界面,指尖急促地戳着数字键,口中喃喃自语:“这太没人性,绝不能放过这恶魔!”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带着几分破音,在地下室幽幽回荡。
然而,手机按键那轻微的“哒哒”声,宛如敲响的丧钟,打破地下室死寂,惊动了暗处的院长。院长身形仿若从地狱深渊缓缓浮出的恶鬼,在阴影中凝现,岁月在他脸上刻下的沟壑仿若干裂的河床,杂乱胡须黑白相间,肆意张扬,唯有那双眼,透着癫狂与凶狠,恰似两团幽绿鬼火,在昏黄灯光下闪烁狰狞光芒。
他瞧见阿风,先是一愣,显然没料到这偏僻之地会闯入不速之客,短暂错愕后,嘴角瞬间扯出一抹狰狞冷笑,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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