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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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中梦 (第1/3页)

    夜幕像一块厚重的黑色绸缎,沉甸甸地压在这座古老而寂静的小镇上。林晓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迈进了那间位于小镇边缘、散发着陈旧气息的小旅馆。昏黄的灯光在走廊里摇曳,似随时都会被黑暗吞噬,墙壁上的水渍宛如一张张扭曲的鬼脸,无声地窥视着这个不速之客。前台坐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戴着副老花镜,正低头翻着本破旧账本,对林晓的到来只是抬了抬眼皮。

    “住店?”老头声音沙哑,像砂纸摩擦。

    “嗯,一间房。”林晓尽量让自己声音听起来平稳,可还是难掩疲惫与不安。

    “走廊尽头那间,103,钥匙拿好,别弄丢了。”老头递过一把生锈的钥匙,上面拴着块掉色的塑料牌,刻着模糊不清的数字。

    林晓接过钥匙,道了声谢,便朝房间走去。昏黄灯光把她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在斑驳墙面上晃荡,似有鬼魅相随。房门发出“吱呀”的抗议声,缓缓打开,屋内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床铺看起来硬邦邦的,床单上还有几块洗不净的污渍。

    简单洗漱后,林晓躺倒在床上,弹簧床垫发出“嘎吱”声响,好似隐藏在暗处的怪物低吟。困意如潮水般涌来,她很快坠入梦乡。

    梦里,她置身于一片荒芜的原野,灰暗的天空中乌云翻滚,狂风呼啸着扯动她的发丝。不远处,有一座孤零零的木屋,歪斜的烟囱冒着袅袅青烟。林晓不由自主地朝木屋走去,每一步都似踩在棉花上,绵软无力。推开门,屋内光线昏暗,一个身着黑袍的身影背对她坐在火炉旁,炉里跳跃的火苗映出诡异的光。

    “你是谁?”林晓鼓起勇气问道,声音却在空荡荡的屋里带着颤音回荡。

    那黑袍人没有回应,只是缓缓站起身,身形佝偻,动作迟缓得如同被操控的木偶。就在黑袍人转身瞬间,林晓看到一张苍白如纸、布满青筋的脸,深陷的眼窝里,两颗浑浊眼珠死寂地盯着她,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个僵硬、冰冷的笑,干裂嘴唇间逸出一句含糊不清的话:“你终于来了……”

    林晓猛地惊醒,大汗淋漓,心跳如雷,她喘着粗气,安慰自己只是做了个噩梦。可就在这时,房间里的温度仿佛骤降,她呼出的气都凝成了白色水雾,隐隐约约,她听到一阵轻柔却阴森的哼唱声,似从遥远之处传来,又似在耳边呢喃,那曲调陌生又透着说不出的哀伤与诡异。

    林晓抱紧双臂,打开床头灯,昏黄光晕并未驱散多少寒意与恐惧。她望向四周,老旧的衣柜柜门竟不知何时敞开了一条缝,像是有双无形的手悄然拉开,里面黑洞洞的,似藏着无尽秘密。强忍着恐惧,她下床想去关上柜门,脚步刚挪动,灯光“啪”地熄灭,整个房间瞬间被黑暗吞没,那哼唱声陡然变大,仿佛有一群幽灵在齐声吟唱。

    在黑暗中,林晓慌乱地摸索着手机,指尖颤抖得厉害,好不容易点亮屏幕,借那微弱光亮,她冲向房门,可门把却似被焊死一般,纹丝不动。此时,手机屏幕突然闪起雪花,紧接着出现一张模糊人脸,正是梦中黑袍人的脸,那双眼仿佛穿透屏幕,直勾勾盯着她,一声凄厉惨叫从手机里传出,震得林晓耳膜生疼,她手一哆嗦,手机掉落在地,屏幕瞬间黑了下去。

    无助与绝望将林晓紧紧包裹,她蜷缩在墙角,泪水夺眶而出。不知过了多久,困意再次缠上她,眼皮沉重得抬不起来,意识逐渐模糊,她又滑入了梦乡。

    这次,她竟回到了自己家中的客厅,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熟悉、温馨,沙发上搭着她常盖的毛毯,茶几上摆放着未喝完的咖啡杯。林晓满心疑惑,缓缓起身,正欲走向门口,突然听到卧室传来一阵沉闷撞击声。

    “谁?谁在那儿?”林晓冲着卧室方向大喊,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回应她的只有那愈发急促的撞击声。

    她脚步凝滞,心跳急速攀升,战战兢兢朝卧室挪去。推开门,眼前景象让她血液凝固——卧室墙上挂满了她在古镇拍的照片,可照片里的风景都扭曲变形,原本古朴的建筑像是被烈火焚烧过,残垣断壁中隐隐透出人脸轮廓,每张脸都和那黑袍人如出一辙,表情痛苦又狰狞。而房间中央,摆放着那座荒原野地上的木屋模型,模型烟囱正冒着滚滚黑烟,刺鼻气味弥漫开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林晓崩溃大喊,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却无人回应,只有那撞击声愈发急促,像是有什么东西急切地要冲破禁锢。林晓惊恐地环顾四周,发现衣柜镜子里映出的自己,双眼空洞无神,嘴角竟也慢慢上扬,扯出和黑袍人一样冰冷、诡异的笑,嘴里念着:“留下,永远留下……”

    林晓拼命摇头,转身想逃离卧室,却一头撞进一个坚硬怀抱,抬头望去,黑袍人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双手如铁钳般死死抓住她肩膀,那股腐臭气息扑面而来。

    黑袍人张嘴,声音好似从九幽地狱传来:“你逃不掉的,这里是你的归宿,在这梦中梦,沉睡吧……”

    林晓使出浑身解数挣扎,猛地从床上坐起,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屋内,一切看似恢复了正常。她大口喘着气,心有余悸,以为终于摆脱了噩梦。匆匆收拾行李,她奔出旅馆,决定立刻离开这个可怕之地。

    来到小镇车站,人来人往,嘈杂声让林晓紧绷神经稍有舒缓。她买好票,坐在候车长椅上,闭眼小憩,可刚一闭眼,就再度陷入梦境。

    这次梦境是在车站卫生间,灯光忽明忽暗,水龙头滴答滴答漏水,声音在狭小空间里被无限放大。林晓望向镜子,镜子里映出的场景竟是旅馆那黑暗房间,黑袍人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本相册,相册页页翻开,上面全是林晓从小到大的照片,从幼年懵懂到青春年少,每张照片上她的脸都被红笔圈了起来,划满诡异符号。

    黑袍人抬起头,目光穿过镜子与林晓对视,幽幽说道:“我看着你长大,你是我的,这梦境循环,便是你的余生。”说罢,镜子里伸出无数苍白手臂,缠向林晓,她尖叫着挥舞手臂,试图挣脱,却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手臂越缠越紧,将自己拖入那无尽黑暗……

    林晓再次惊醒,发现自己仍坐在候车长椅上,周围人都奇怪地看着她。她顾不上旁人目光,起身狂奔,想彻底离开小镇范围。可不管她怎么跑,眼前景色总会在某个瞬间切换回小镇街道,那旅馆招牌醒目地挂在街角,似在嘲笑她的徒劳。

    精疲力竭的林晓瘫倒在地,泪水、汗水混在一起。这时,一个路过的老妇人缓缓走来,老妇人目光慈祥,轻声问道:“姑娘,你这是咋了?”

    林晓像抓住救命稻草般,哭诉着这接二连三的噩梦。老妇人听后,脸色大变,神情凝重地说:“这小镇多年前有个邪恶巫师,专以人的灵魂为食,被镇民联手封印在地下,莫不是你住进了封印之地,扰了那恶灵,才被困这梦中梦。你得去镇中心古钟楼,敲响那口大钟,钟声或能镇住恶灵,打破循环。”

    “真的吗?大妈,您可别骗我!”林晓眼中燃起一丝希望,双手紧紧抓住老妇人的胳膊,仿佛那是她最后的救命绳索。

    “孩子,我在这镇上住了大半辈子,听着老辈人讲的故事长大,不会骗你。那钟楼邪门得很,平日里都没人敢靠近,可如今也只有它能救你了。”老妇人一脸诚恳,轻轻拍了拍林晓的手。

    林晓谢过老妇人,跌跌撞撞朝古钟楼跑去。钟楼矗立在小镇广场中央,塔身爬满青苔与藤蔓,显得破败不堪。林晓冲进钟楼,顺着腐朽楼梯往上爬,每一步都扬起灰尘,楼梯还不时发出“咯吱”断裂预警声。

    好不容易爬到顶层,那口大钟就在眼前,林晓使足力气,拉动钟绳,可大钟却纹丝不动。就在这时,背后传来黑袍人阴冷笑声:“你以为这么容易就能摆脱我?太天真了。”

    林晓回头,黑袍人已近在咫尺,他抬手一挥,一股黑暗力量将林晓击飞,重重撞在钟楼上,剧痛袭来,林晓感觉意识渐渐飘散。

    在昏迷前一刻,林晓看到钟楼角落有个旧日记本,日记本似有微光闪烁。她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伸手够到日记本,翻开页面,上面记载着巫师封印之法——需用至纯之物,以真心祈愿,配合古钟楼钟声,方能重铸封印。林晓望着窗外天空,想起儿时与家人相伴的温暖时光,那是她内心最纯净之地,她闭眼,默念着愿家人平安、恶灵消散,手中日记本泛起金色光芒。

    光芒瞬间扩散,笼罩整个钟楼,大钟竟自动摇晃起来,“当——当——”钟声悠扬响起,黑袍人发出痛苦嘶吼,身影逐渐扭曲、消散。随着钟声持续回荡,林晓眼前景色如破碎镜片般瓦解,她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病床上,家人围在身边,满脸担忧。

    “晓啊,你可算醒了,可把我们吓坏了!”妈妈红着眼眶,紧紧握着林晓的手,爸爸在一旁也是一脸焦急。

    林晓望着家人,刚想开口安慰,突然一阵天旋地转,意识再度模糊,待她回过神,竟又回到了那小镇旅馆的房间,床上还放着那本在钟楼出现过的旧日记本,而房间角落里,隐隐传来黑袍人的低笑,似在宣告游戏尚未结束,新一轮的恐怖循环,才刚刚拉开序幕……

    林晓瞪大眼睛,死死盯着日记本,那陈旧的牛皮纸封面仿佛一道通往未知深渊的门,幽暗中透着让人胆寒的神秘。她的心脏剧烈跳动,每一下都似要撞破胸膛,冷汗顺着脊背汩汩而下,瞬间浸湿了衣衫。

    “这……这怎么可能?”她颤抖着双唇,声音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近乎呢喃自语。房间里弥漫着死寂般的沉静,只有那角落里若有若无的低笑,像冰冷的蛛丝,一圈圈缠绕过来,将她困于恐惧的核心。

    林晓猛地跳下床,冲向房门,然而那门把好似被恶魔施了咒,无论她如何用力扭动、捶打,都纹丝不动,腐朽的门板却在她的折腾下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恰似恶魔得意的嘲笑。

    “救命!有没有人啊!”她声嘶力竭地呼喊,可回应她的只有自己绝望的回声,在狭小房间内反复震荡,撞出更多无形的恐惧。

    此刻,灯光毫无征兆地熄灭,黑暗如汹涌潮水,瞬间将她吞没。黑暗中,隐隐有脚步声拖沓而来,每一步都踩在林晓绷紧的神经上,她慌乱地摸索着手机,手指颤抖得不听使唤,屏幕亮起的刹那,惨白光芒映出一张离她咫尺之近的脸——黑袍人的脸,深陷眼窝中幽绿的光闪烁,咧开的嘴角流淌着黑色黏液,刺鼻腐臭气息扑面而来。

    “我说过,你逃不掉的……”黑袍人声音如同从腐臭沼泽底部传来,黏腻又阴森,林晓惊恐尖叫,手机脱手掉落,屏幕光芒熄灭前,她瞥见黑袍人伸出枯瘦如柴、布满青筋的手,指甲又尖又长,好似五把夺命镰刀。

    林晓转身想躲,却撞翻了床边的旧衣柜,衣物散落一地,在黑暗里像一团团诡异的阴影。她在混乱中摸到一块硬物,定睛一看,竟是那本日记本,不知为何,日记本此刻散发着微弱蓝光,光芒所及之处,黑袍人似有所忌惮,身形瑟缩了一下,向后退去。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林晓抱紧日记本,像是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尽管内心满是疑惑与惊惶,但求生本能驱使她紧盯黑袍人,试图寻找生机。

    黑袍人在黑暗边缘徘徊,低吼声不断,良久,缓缓开口:“那本日记,藏着不该被知晓的秘密,你若乖乖交出来,我兴许能让你死得痛快些。”

    “不!绝不!”林晓大声回绝,双手把日记本攥得更紧,脑海飞速运转,思索着日记里提及的封印之法,可慌乱间,关键步骤怎么也拼凑不起来,冷汗顺着额头滚落,滴在日记本上,溅起细微水花。

    黑袍人见状,怒号一声,身形如鬼魅般扑来,林晓下意识地用日记本抵挡,刹那间,蓝光暴涨,化作一道光幕,将黑袍人狠狠弹开,撞在墙上,墙体簌簌掉落灰尘与碎块。

    趁着黑袍人暂时被困,林晓鼓起勇气,翻开日记本,借那光芒仔细研读封印术,字句间似有神秘力量牵引,她渐渐镇定下来,口中默念咒语,双手结印,可就在即将完成之际,光幕“滋滋”作响,开始出现裂痕,黑袍人挣脱束缚,再次逼近。

    “哼,小小蝼蚁,还想反抗!”黑袍人双手舞动,黑暗能量如黑色漩涡在掌心汇聚,眼看就要朝林晓发射。

    紧急关头,林晓心一横,咬破手指,将血滴在日记本上,鲜血融入蓝光,光芒瞬间化作金色丝线,如灵蛇般缠向黑袍人,黑袍人发出凄厉惨叫,周身被丝线紧紧束缚,不断挣扎、扭曲。

    “怎么会……你这凡人……”黑袍人话没说完,已被金芒拖入日记本,日记本“啪”地合上,掉落在地,房间恢复了短暂宁静,只有林晓剧烈的喘息声。

    她瘫倒在地,还没来得及缓神,旅馆房间的墙壁开始渗出血水,殷红黏稠,缓缓流淌,汇聚成诡异的暗红色水洼,水面倒映不出任何东西,却散发着让人眩晕的诡异气息。林晓强撑着起身,想去捡起日记本,刚一触碰到,日记本竟自行翻开,页面飞速翻动,停留在一页空白处,随后,一行行血字浮现而出——“想彻底摆脱噩梦,去小镇后山墓园,寻黑色墓碑……”

    林晓犹豫再三,深知这或许是另一个陷阱,但留在这恐怖旅馆,无疑是坐以待毙。她深吸一口气,握紧日记本,小心翼翼打开房门,走廊依旧昏黄死寂,只是墙壁上多了些歪歪扭扭的血手印,像是指引,又像是警告,她硬着头皮,顺着那手印方向,迈向未知且恐怖的后山墓园,每一步都踏在生死边缘,不知等待她的,是解脱,还是更深的恐怖漩涡。

    刚踏入墓园,阴森寒意便如细密冰针,直直刺入骨髓。墓园大门在她身后“哐当”关上,似是宣告退路已断。四周浓雾弥漫,墓碑在雾中影影绰绰,仿若一个个蛰伏的巨兽,透着死寂威压。林晓抱紧双臂,艰难挪动脚步,借着微弱月光,寻找那所谓的黑色墓碑。

    不知走了多久,困意如黏稠蛛丝,将她层层缠绕,眼皮沉重得似挂了铅块,意识渐渐模糊,她再次坠入梦乡。

    梦里,她置身于一座废弃医院,走廊灯光闪烁,“滋滋”电流声不绝于耳,刺鼻消毒水味混杂着血腥腐臭,弥漫在每一寸空气里。墙壁剥落,露出斑驳内里,隐隐有暗红色液体渗出,顺着墙角蜿蜒流淌。林晓赤着脚,脚底黏腻冰冷,每走一步都留下血红色脚印。

    “有人吗?”她颤抖着呼喊,声音在空旷走廊回荡,引出一串阴森回音。突然,病房门纷纷开启,“嘎吱嘎吱”声交织,从中探出一个个身形扭曲之人,皮肤青灰,伤口绽裂,肠子拖在体外,滴答着血水,他们目光呆滞却透着诡异渴望,蹒跚着向林晓围拢。

    “你们……别过来!”林晓惊恐地往后退,后背紧紧贴着墙壁,试图与这些可怖的“东西”拉开距离。一个身形佝偻、半边脸已经烂掉见骨的“人”,伸着颤抖的手,嘴里嘟囔着含糊不清的话语:“救……救我,这里好疼啊……”那声音像是从破风箱里挤出来的,带着无尽的痛苦与哀怨。

    林晓强忍着恐惧,哭喊道:“我怎么帮你们?我只想出去啊!”可回应她的只有令人毛骨悚然的低吼声和越来越近的腐臭气息。

    她慌乱地转身,冲进旁边一间病房,试图寻找别的出口。病房里,手术台上满是鲜血,一把还沾着肉块的手术刀随意丢弃在一旁,无影灯摇摇欲坠,发出“嘎吱”声响。就在这时,床底下伸出两只苍白的手,死死抓住她的脚踝,用力往下拖,林晓拼命挣扎,一脚踢开那双手,却听到床底传来一阵尖锐的笑声:“嘿嘿,留下来陪我们吧!”

    林晓惊恐至极,不顾一切地冲向门口,却撞入一个“人”怀,抬头一看,是个护士打扮的女子,脸被手术刀划得纵横交错,五官难辨,嘴角咧到耳根,发出“咯咯”怪笑:“别走啊,新病友,这里可好玩啦。”说着,伸手便要抓她,那指甲缝里满是黑泥与凝血。

    林晓尖叫着挣脱,拼命狂奔,冲进一部电梯,按下关门键,电梯门缓缓合拢,就在即将关闭瞬间,一只血手伸了进来,将门撑开,那群“怪物”汹涌而入,将她淹没在血腥与恐惧之中。

    林晓猛地惊醒,大口喘气,发现自己竟坐在墓园一块墓碑旁,冷汗已将衣衫湿透。“这噩梦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她抽泣着,双手抱住头,满心都是无助与绝望。可还没等她缓过神,困意再度袭来,像无情潮水,将她拽入下一个梦境。

    这次,她身处古老刑场,黄沙漫天,狂风呼啸,木架上绑着一个个血肉模糊之人,有的肢体残缺,有的皮开肉绽,干枯血渍在烈日暴晒下结成黑痂。台下一群黑袍人,头戴兜帽,看不清面容,口中念念有词,手中火把摇曳,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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