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梦

    梦中梦 (第2/3页)

出他们森然身影。

    林晓蹑手蹑脚地挪动脚步,心想只要不发出声音,或许能悄悄溜走。可刚走没几步,就不小心踢到一块石头,“哗啦”声响惊动了黑袍人。他们齐刷刷转头,兜帽下目光如寒夜鬼火,死死盯来。

    领头黑袍人声音冰冷仿若来自九幽地狱:“何人敢擅闯此地?惊扰亡魂,罪不可恕!”

    林晓吓得双腿发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哀求道:“我……我不是故意的,求你们放过我!”可黑袍人根本不理会她的求饶,领头者抬手一指,林晓脚下沙地瞬间变软,似流沙般将她双腿吞没。

    “救命啊!我不想死!”林晓挥舞着双手,拼命挣扎,可越挣扎陷得越快。眼见那些黑袍人步步逼近,手中火把似要将她灼烧,刺鼻的焦糊味扑面而来,她感觉自己仿佛即将成为这刑场上的一缕冤魂。

    再度惊醒,林晓已泪流满面,满心绝望。此时,浓雾散去些许,她发现不远处有块黑色墓碑,在月光下透着幽冷光泽。她踉跄起身,奔向墓碑,待看清碑上刻字,却是自己的名字,生卒年月处一片模糊,还未及反应,墓碑后伸出无数苍白手臂,缠住她四肢,将她狠狠拖向地下,泥土灌入口鼻,眼前只剩无尽黑暗,而在黑暗深处,黑袍人阴森笑声再次响起,预示着这恐怖循环,仍无休无止。

    当林晓以为自己会被永远拖入黑暗深渊时,突然,一道温暖的金光从她怀中日记本处亮起,光芒驱散了部分黑暗,缠住她的手臂瞬间松开。林晓趁机从土里爬出,紧紧握着日记本,此刻,她意识到,这日记本或许是打破这无尽噩梦循环的唯一关键,可它究竟藏着怎样的终极秘密,又该如何彻底终结这场恐怖,前路依旧迷茫,危险却如影随形。

    林晓从墓园泥土中挣脱出来,惊魂未定,大口喘着粗气,双手死死攥着日记本,那微微发烫的封面仿佛是她与这可怖世界抗衡的唯一热源。她跌跌撞撞地站起身,月光洒在墓园小径上,勾勒出她孤独且颤抖的身影,浓雾在四周翻涌,似有无数双眼睛隐匿其中,窥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寒意顺着脊梁攀升,困意却再度如鬼魅般缠来,眼皮不受控制地耷拉,她深知又一轮噩梦即将开启,身体紧绷得像拉满弦的弓,却无力抗拒这股困意的裹挟,意识旋即被黑暗吞没。

    第一个梦:幽居水祟

    仿若坠入暗河底部的幽谧空间,水腥味与腐臭气息交织弥漫。林晓发现自己身处儿时旧居的地下室,昏暗的灯泡在头顶晃晃悠悠,投下的光影斑驳陆离,恰似恶魔肆意舞动的爪牙。墙角那堆破旧玩偶,仿若一群蛰伏的邪祟,绒毛脱落殆尽,裸露出的斑驳内芯仿若腐朽的皮肉,玻璃眼珠在幽暗中闪烁着幽蓝冷光,死死“盯”着闯入此地的林晓,似在无声控诉,又似在恶意觊觎。潮湿的空气沉甸甸的,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将腐臭与阴冷吞入肺腑,令林晓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林晓,你终于回来了。”一道熟悉却仿若被水浸泡过的扭曲声音,突兀地在这死寂地下室响起。林晓惊恐地循声转头,只见昔日好友阿珍正站在楼梯口,身躯浮肿得仿若泡发过度的馒头,那青白色的皮肤下,似有污水在暗流涌动,水珠不间断地从她黏腻的发丝、褴褛的衣角滚落,“滴答、滴答”,每一声都像重锤,狠狠砸在林晓紧绷的心弦上。

    “阿珍,你……你怎么变成这样?”林晓声音打着颤,舌根发硬,每吐出一个字都费尽全身力气,双脚不由自主地往后退,慌乱中后背撞上摆满瓶瓶罐罐的木架,罐子碰撞摇晃,发出的清脆声响在这死一般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惊悚,似是某种不详的预警。

    阿珍咧嘴一笑,嘴角咧到耳根,绽出黑褐色牙根,牙缝间还挂着丝丝缕缕仿若青苔的不明黏液,“我一直在这等你啊,好孤单,这儿又黑又冷,你陪我玩玩吧。”说着,她伸出那泡得发白、肿胀如萝卜的手,蹒跚着一步步走来,手指划过之处,留下一道道水渍印,隐隐散发着刺鼻异味,恰似死鱼烂虾在烈日下暴晒多日的腐臭,熏得林晓几近窒息。

    “阿珍,别过来,求你了!”林晓带着哭腔喊道,眼眶盈满泪水,恐惧如藤蔓般缠紧她的心。她慌乱地闪躲,目光在四周搜寻着可能的逃生出口,脚下却被一个玩偶绊倒,整个人向前扑摔在满是尘土与污渍的地上,扬起一片呛人的灰雾,混着那股腐臭气息,直钻鼻腔。

    阿珍趁机扑来,双手如钳子般死死掐住林晓脖子,林晓惊恐地瞪大双眼,双手用力掰着阿珍手腕,指甲深深嵌入那软烂如泥的皮肤,却仿若陷入沼泽,怎么也挣脱不开。阿珍的脸凑得越来越近,林晓能清晰看到她脸上的水珠正顺着毛孔往皮肤里钻,眼睛里布满血丝,眼球凸出,眼白浑浊泛黄,瞳仁缩成一点,幽深得仿若无尽黑洞,嘴里呼出的气带着浓重的水腥味,熏得林晓几近昏厥,眼前阿珍的脸不断放大、扭曲,直至一片黑暗。

    “不——”林晓从心底发出绝望嘶吼,意识却被黑暗无情吞噬。

    猛地惊醒,林晓还没缓过神,困意便再度拖她入下一层梦境。

    第二个梦:校园尸阵

    这次,场景切换至高中校园操场,烈日高悬却毫无暖意,惨白光芒笼罩着荒芜沙地,仿若一层惨白的丧布铺陈开来。跑道上,同学们整齐列队,可个个面容仿若被抽去生机的木偶,双眼空洞得仿若无尽黑洞,嘴唇干裂发紫,像是被抽干了血液的木乃伊,身上校服破旧不堪,血迹斑斑,有的衣角还挂着丝丝皮肉,随着微风轻轻晃动,似是在发出无声的哀号,说不出的阴森。

    “林晓,快来集合,跑操啦!”班长僵硬地转过头,脖子发出“嘎吱”声响,如同年久失修的木门开合,那声音尖锐刺耳,划破死寂空气,高声呼喊着,声音在空旷操场回荡,带着诡异回音,那回音仿若有无数怨灵在附和,嗡嗡作响,恰似鬼哭狼嚎。

    林晓双腿像被钉住,眼睁睁看着同学们机械地迈动步伐,朝她围拢,脚步扬起沙尘,弥漫成呛人的黄雾。那沙尘里,似乎裹挟着细碎的骨头渣子,擦过林晓皮肤,带来轻微刺痛,仿若怨灵的轻抚。走近了,她发现同学们的脚有的已经残缺不全,白骨外露,每一步踩在沙地上,都留下一个带血的脚印,仿若在书写着死亡的诅咒。

    “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林晓喃喃自语,双手抱住头,身体瑟瑟发抖,试图从这荒诞恐怖的场景中唤醒自己。恐惧如潮水般漫过她的身心,让她思维几近停滞,只剩本能的颤抖与逃避念头。

    “不,别过来!”林晓捂住眼睛,转身欲逃,却撞到体育老师身上。那老师手中拿着生锈卷尺,脸如干尸般干瘪,眼眶深陷,眼球凸出,眼窝里似有幽绿磷火闪烁,仿若来自地狱的鬼火,正灼烧着林晓的灵魂。他用卷尺轻拍林晓肩膀,“同学,违规要受罚哦。”那声音冷硬干涩,不带一丝人类情感,说罢,卷尺突然变长,如蟒蛇般缠上林晓手臂,尖锐尺头划破皮肤,鲜血涌出,滴落在沙地,瞬间被吸干,只留下暗红色印记,那沙地竟似有生命,贪婪吞咽着她的血,仿若恶魔在吸食祭品。

    “老师,求求你,放过我……”林晓哀求着,泪水肆意流淌,声音已沙哑破碎。同学们越逼越近,将她困在中间,包围圈不断缩小,林晓崩溃尖叫,可声音被无形力量吞噬,只剩绝望在胸腔炸裂,仿若一颗炸弹在心底爆开,将她的理智与勇气炸得粉碎。她被同学们冰冷的身躯挤在中间,能感受到他们身上散发的寒意,还有那丝丝缕缕腐臭气息钻进鼻腔,手臂被他们无意识地抓挠,皮肤一道道青紫,却无力挣脱,仿若深陷泥沼,每挣扎一下,就陷得更深。

    “救我……谁来救救我……”林晓在心底无声呐喊,意识却再度沉沦。

    再度醒来,冷汗湿透衣衫,林晓已几近崩溃,然而困意如诅咒,无情拽她入第三重梦境。

    第三个梦:亲眷异变

    眼前是自家温馨客厅,灯火通明却透着彻骨寒意,仿若一层寒霜覆盖在每一寸空间。沙发上亲朋好友围坐,却坐姿僵硬,表情木然,嘴角挂着似有似无的诡异微笑,那笑容仿若画上去的,生硬且透着邪气,恰似恶煞伪装的和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焦糊味,混合着类似香火燃烧后的刺鼻气息,仿若祭祀现场,弥漫着死亡与不祥。

    “林晓,快来坐。”母亲抬手招呼,声音平板无波,像是老旧录音机卡带发出的声响,每一个音符都冰冷生硬,毫无亲情的温度。林晓战战兢兢走近,发现母亲双眼瞳孔消失,只剩眼白,眼白上还布满血丝,纵横交错,如同蛛网,仿若被邪祟占据了心智。双手皮肤干裂,布满黑色纹路,像干涸河床裂缝,指甲又长又黑,弯曲如钩,随着她抬手,有细碎的皮屑簌簌落下,似是腐朽躯体剥落的残片。父亲坐在一旁,脑袋歪斜,脖颈处一道暗红血痕,鲜血缓缓渗出,滴落在地毯上,洇出一朵朵“血花”,那血花竟似有生命,缓缓蠕动,仿若在勾勒某种诡异图案,恰似来自地狱的召唤符文。

    “爸,妈,你们这是怎么了?”林晓泪水夺眶而出,声音哽咽,心仿若被千万根针扎着,疼得无法呼吸。她颤抖着伸手,想去触碰母亲,却又害怕地缩了回来,内心在亲情与恐惧间剧烈挣扎。

    亲戚们突然齐声大笑,笑声尖锐刺耳,似要划破耳膜,那声音里饱含着癫狂与恶意,仿若一群恶魔在欢庆盛宴。他们站起身,动作整齐划一,如提线木偶般向林晓逼近,手臂前伸,十指曲张,好似要将她撕碎,每一根手指都仿若夺命的利箭。有的亲戚手臂上青筋暴起,如同一条条粗壮的蚯蚓,随时可能爆开,皮肤下似有东西在游走,起伏不定,仿若藏着无数蛊虫。

    “你们别这样,我是林晓啊,你们不认识我了吗?”林晓哭喊着,步步后退,身体撞在墙上,无路可退。慌乱中,她撞翻茶几,杯盘破碎一地,玻璃碴子和茶水混在一起。她抄起一块玻璃碎片当作武器,挥舞着自卫,“别逼我,求你们了!”可亲朋们毫无停下之意,步步紧逼,玻璃碎片划在他们身上,却不见鲜血,只有白色粉末簌簌落下,像是腐朽多年的枯木,仿若他们早已不是血肉之躯,而是被诅咒的行尸走肉。他们身上衣物也开始破碎,露出的皮肤呈现出青灰色,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脓疮,有的脓疮破裂,流出黄绿色的黏稠液体,滴落在地,滋滋冒烟,腐蚀着地板,仿若恶魔毒液,散发着死亡气息。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林晓绝望低语,意识在恐惧深渊摇摇欲坠,直至被黑暗吞没。

    从这场噩梦中挣脱,林晓已泣不成声,身心俱疲到极点,可噩梦齿轮依旧无情转动。

    第四:血婚诅咒

    第四重梦,她身处热闹婚宴现场,红绸飘舞,喜字高悬,却满是阴森氛围,仿若喜庆的糖衣包裹着腐臭的内核。宾客们身着华服,脸却如石膏面具般惨白,毫无血色与生气,皮肤紧紧绷在脸上,像是被过度拉扯,隐隐能看到下面的骨骼轮廓,仿若一群行走的骷髅披上了华丽外皮。

    新郎新娘站在舞台中央,本该是幸福洋溢,此刻却形如鬼魅。新娘婚纱被血水浸透,顺着裙摆流淌,在地上汇聚成暗红色血泊,血泊里还漂浮着一些不明肉块,散发着阵阵恶臭,仿若屠宰场的血腥角落。新娘的头发凌乱地披散着,发丝间夹杂着枯萎的花朵和丝丝血迹,她的双手扭曲变形,手指关节肿大,指甲断裂,参差不齐,上面挂着干涸的血块,仿若被恶魔诅咒的可怜祭品。新郎双眼空洞,眼眶中爬出蛆虫,蜿蜒掉落,掉在地上还在扭动挣扎,他手持话筒,发出含混不清声音:“林晓,来祝福我们啊。”那声音仿若从腐臭泥潭底部传来,黏腻又阴森。

    “这太可怕了,我要离开这儿……”林晓捂住嘴,强忍着呕吐冲动,转身欲逃离这“修罗场”,身体却因恐惧而颤抖得厉害,脚步虚浮。她还没迈出几步,就被一群宾客拦住去路。他们拉住她胳膊,指甲嵌入肉里,将她往舞台拖去,“别走啊,婚礼还没结束呢。”宾客们低语着,口臭与血腥气混合,熏得林晓头晕目眩。凑近一看,宾客们的嘴咧开,嘴角开裂至耳根,嘴里牙齿黑黄且参差不齐,舌头上布满白色舌苔,还长着诡异的黑斑,呼出的气仿若毒雾,侵蚀着林晓的意志。

    “放开我,求求你们!”林晓拼命挣扎,手臂被抓得生疼,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满心都是绝望与恐惧。舞台近在咫尺,林晓看到新娘面纱下,脸皮正缓缓剥落,露出森然白骨,眼眶深陷,黑洞洞的眼窝盯着她,散发着无尽哀怨,仿若在控诉着命运的不公。新郎伸手要将她拉上台,林晓崩溃大喊,拼尽全力挣脱宾客束缚,一头栽倒在地,意识陷入短暂混沌,仿若灵魂出窍,在黑暗边缘游离。

    待清醒,已是最后一重梦境。

    第五个梦:林渊鬼唤

    身处静谧森林,月光透过枝叶缝隙,洒下细碎银斑,仿若一层银霜洒在这诡秘之地。可静谧背后是暗藏汹涌,四周树木扭曲盘绕,树皮似人脸,五官模糊,隐隐抽泣低吟,声音仿若从九幽地狱传来,带着无尽悲戚与怨念,恰似冤魂哭诉。地上藤蔓像活物,缓缓蠕动,缠向她脚踝,藤蔓上长满尖刺,刺尖挂着晶莹黏液,仿若毒液,触碰到皮肤,便带来灼烧般刺痛,瞬间红肿起泡,仿若被恶魔之鞭抽打。

    “林晓,救命……”好友们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林晓循声望去,只见朋友们被藤蔓倒吊在树上,身体被勒出深深紫红印痕,脸色青紫,舌头外伸,双眼圆睁,满是恐惧与哀求,仿若被处以绞刑的可怜囚徒。有的朋友身上衣衫褴褛,被树枝划破一道道口子,皮肉外翻,鲜血顺着身体滑落,滴落在地,滋养着那些诡异藤蔓,使其愈发粗壮狰狞,仿若恶魔在吸食人血后茁壮成长。

    “我来了,别怕!”林晓心急如焚,虽恐惧如跗骨之蛆,却强忍着冲向好友,每一步都似踩在刀尖,脚下藤蔓缠得更紧,像是荆棘牢笼,尖刺扎进肉里,疼得她冷汗直冒。好不容易摸到一根藤蔓,用力拉扯,汁液溅出,滚烫且散发恶臭,溅到皮肤上,滋滋冒烟,灼烧感钻心剧痛,皮肤迅速溃烂,露出粉嫩血肉,还爬满了细小黑色虫子,在伤口处啃噬,仿若被万虫噬咬,痛苦不堪。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林晓崩溃大哭,身体摇摇欲坠,内心被绝望填满。这时,黑袍人身影从树后闪现,“你珍视之人,都因你受苦,这便是你的宿命,沉沦吧。”黑袍人双手舞动,黑暗能量汇聚,化作黑色巨网,朝林晓当头罩下,巨网边缘闪烁着幽绿鬼火,滋滋作响,仿若鬼门关大开,释放无尽邪祟。林晓躲避不及,被网笼罩,眼前只剩无尽黑暗,亲朋们凄惨叫声在耳边回荡,声声撕裂心肺,预示着这场噩梦,彻底将她灵魂拖入深渊,万劫不复,仿若被命运巨手死死摁在地狱底层,永无翻身之日。

    林晓在无尽黑暗中拼命挣扎,那黑色巨网仿若黏稠的沥青,紧紧裹缠,密不透风,亲朋们的惨叫恰似尖锐利箭,带着无尽绝望与痛苦,一次次迅猛地洞穿她已然脆弱不堪的心房。她的四肢好似被嵌入了铅块,沉重无比,每一次试图挪动,都如同在泥沼中艰难跋涉,可身体依旧像被死死钉住,动弹不得分毫,意识也在绝望深渊的边缘摇摇欲坠,仿若一片飘零在狂风暴雨中的孤叶,随时可能被卷入无底黑洞。

    就在她以为会被这黑暗彻底吞噬,永坠沉沦之际,怀中那本日记本骤然发烫,一道道暖光仿若金色利剑,带着神圣且不容侵犯的气势,“嘶啦”一声,决然撕开黑幕。那光芒所到之处,黑暗如残雪遇骄阳,迅速消融、驱散,缠住她的黑色巨网似被烈烈烈火灼烧,“滋滋”作响,痛苦地扭曲、萎缩,眨眼间便消散得无影无踪。

    林晓大口喘着粗气,双腿一软,瘫倒在地,双手仍在止不住地颤抖,像是被抽去了筋骨,她虔诚地抚摸着日记本,那上面古朴繁复的纹路仿若活物,正微微闪烁,透着神秘莫测、深不可测的气息,似在低诉着尘封多年的隐秘。“你到底藏着什么秘密,为什么只有你能救我?”她喃喃自语,声音带着几分哽咽与疲惫,更添几分无助的迷茫,在这阴森死寂的森林中悠悠飘散,却得不到任何回应,唯有四周树木“沙沙”作响,似在恶意低语,又似在发出阴森的警告,脚下的藤蔓还在不远处不安分地扭动,仿若一条条蛰伏的毒蛇,伺机而动,随时准备再次发起致命一击。

    缓过神后,林晓强撑着站起身,双腿还在微微打颤,却抱紧日记本,像是抱紧了最后一丝希望与勇气,眼神中透着决绝,决定探寻这接二连三噩梦的根源。她小心翼翼地穿梭在树林间,脚下枯枝败叶发出“脆响”,每一声都惊得她心跳陡然加速,冷汗如细密的珠帘,频频从额头冒出,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冰冷的土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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