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7章

    7 第7章 (第3/3页)

:“你嫂子总爱这样小题大做,投资有风险,三岁小孩也知道,我能不知道吗?”

    沈堰东道: “牟森他们病区之前有收治过一个病人,亲戚找他借两百万,承诺每月六万利息,他为了这个高额利息,把房子都抵押了。结果一年后,那亲戚跑了,他亏了一百多万,无法向家人交代,就跳楼了,重度昏迷,在ICU躺了十几天……”

    话还没说完,沈振州“拍”的给了他一巴掌,结结实实拍在他背上:“你说什么屁话。”

    沈堰东一边揉自己的背,一边笑:“我是说真的,这种事情都是杀熟,还是谨慎点好。”

    沈振州仍旧瞪他:“你哥我谨慎了一辈子,没有这次不谨慎的道理,放心吧。”

    晚上,孙妍做了一桌好菜,吃完后,带着儿子下了饭桌,辅导他功课,桌上只剩下兄弟俩。沈堰东又劝了沈振州几句,沈振州说听进去了也听进去了,说没听进去也没听进去,只是一个劲儿喝酒。喝到微醺,拉着沈堰东的手,一个劲儿的说对不起。他说悔不当初,不该听孙妍的话换什么房,就算换房,也不该动他的房,现在想换回去是不可能了,不过沈振州叫他放心,欠他的那两百万,他早晚会还他的,让他再等等。

    这些话都是老生常谈,对沈堰东没什么意义,但他仍然劝了他哥几句,让他别有太大压力。

    九点多,沈堰东从哥嫂家离开。外面下了小雪,飘飘洒洒,别有情调。

    他到家已经快十点了。

    开了门,摸开灯,换鞋时,瞧见那双女鞋还在,有些意外,他原以为她早走了。

    他换好拖鞋要去书房看,却在穿过客厅时,瞥见客厅的沙发上躺着一个姑娘。

    他走了过去。

    她身上盖着一件毯子,呼吸均匀,睡得很熟。

    他垂眼看了一会儿,她丝毫没醒过来的意思。

    他回到卧室,拿了衣服,去洗手间冲澡。

    出来她还在睡,姿势连动都不带动的。

    他在边上的单人沙发上坐下。

    头发不断地往下淌水,他拿毛巾擦了一会儿。

    擦完将毛巾搭在膝盖上,靠在那里看她。

    这么晚了,她还躺在这里等他。

    他当然知道什么意思。

    说内心没有骚动那是假的,毕竟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又许久没有同人认真发展过两性关系,有正常的情感需求,也有正常的生理需求。只是终究过了而立,不能再像年轻时那样随意。

    头发又开始往下淌水,水珠顺着脖子一路蜿蜒下去,后背的衣服都湿了。

    他浑然未觉。

    良久,他起身走过去,将她抱起来,放到了卧室的床上,然后带上了门出去了。

    章柠第二天早上醒来,沈堰东正在厨房做早餐,听到动静,回头去瞧。

    她一脸未醒的样子,却没问他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也没问为什么没叫醒她,没问她为何会睡在他的床上,只是问他怎么起这么早。

    这冬日的清晨,外头雾蒙蒙的,莫名不想说话。他回过头去,懒懒地:“不早了。”

    她慢腾腾地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了他。

    南瓜粥熬得差不多了,他伸手将那一小碗燕麦倒进去,又盖上锅盖。

    她的脸颊贴在他脊背上,同时手也从他的T恤底下伸了进来,来回抚摸他的腹肌,声音慵懒而松软:“家里放着一个大美女,还能在外面待那么久,沈医生好定力。”

    他被摸得眼神有些涣散,便伸手摁住了她的手:“我以为你已经走了,怎么没走?”

    她便不再动了,老老实实的抱着他。他的腰腹蓄满了力量,也不知道这人在床上是狂野派还是温存派。她轻声道:“写完大纲,瞧见你电脑上下了个美剧,闲着没事就看了一会儿,一抬眼天已经黑了,想着你快回来了,就说等一会儿吧,谁知道就睡着了。”

    燕麦和南瓜的香气随着水蒸气直通通冲到脸上,他抬手蹭了一下脸颊,掀起锅盖,拿勺子慢慢搅了几圈,把盖子合上。

    厨房里又静了下来。

    好一会儿,她问:“你哥嫂为什么吵架?”

    他的声音轻得像外面的雾:“我哥借出去了一笔钱,没让我嫂子知道。”

    她的脸颊换了个方向贴着他的背:“也不是什么大事,怎么就要离婚?”

    他道:“二十万,每个月五千利息,算是变相的放贷,我嫂子怕他只顾吃利息,本金拿不回来,让我劝一劝。”

    她问:“你不是说他们负担重吗,还能拿二十万去放贷?”

    他道:“把车抵押了。”

    她笑了:“住大三居,还开二十多万的车,我看他们负担一点不重。而且,找谁去劝你哥不行,偏偏找你,我简直怀疑他们别有居心。”

    他没吭声。

    她察觉自己的话重了,又往回收了一些:“反正要是我,我肯定不管。”

    好一会儿,他道:“父母离婚时,我还小,老沈忙于工作,整天不见人影,是他在照顾我,说长兄如父有点夸张,但他对我很好。”

    她没再说话,好一会儿,问:“我们下次什么时候见面呢,还要等十天半个月?我想今晚就见你。”

    “这周要出差,回来后估计会忙几天。”沈堰东的话说得叫人听不出是拒绝还是真被客观条件所限。

    章柠也不去想到底是因为什么,反正他给出的信息就是不能见面,而且也不愿意劳心费神挤时间。她松开他,懒懒道:“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随你。”然后趿着拖鞋走了。

    没一会儿,他听到大门关上的声音。

    吃完饭,他回房间换衣服,却瞧见她的毛衣和牛仔裤扔在床上,他有些疑惑,她不穿衣服是怎么走的。去客厅拿手机给她打电话,瞧见她发了微信过来,是张自拍。敞开的羽绒服里边露出他的黑色大毛衣和浅色牛仔裤,比阳光还要明媚的年轻姑娘挑衅似的对着镜头给他比了一个Yea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