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3章 新帝登基,追谥刘备:汉中祖昭武皇帝
第453章 新帝登基,追谥刘备:汉中祖昭武皇帝 (第2/3页)
以彰显刘备“三兴汉室”的不世功业。
整个陵园占地极广,包括地上的寝殿、便殿、祠庙等建筑群。
以及地下深邃的玄宫。
历经数个时辰,送葬队伍终于抵达陵园。
在庄严肃穆的礼乐声中,巨大的梓宫由数百名精选的力士。
喊着低沉的号子,沿着铺设好的斜坡。
缓缓沉入那幽深黑暗、仿佛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地宫玄宫之中。
玄宫内早已布置妥当,陪葬品除了棺椁内的珍玩玉器、雌雄双股剑外。
还包括大量的青铜礼器、仿制的兵马俑、竹简书籍、成捆的丝绸锦缎。
以及一幅刘备生前极为珍视、由李翊亲自绘制的《大汉山河社稷图》。
象征着他所复兴并留下的这万里锦绣江山。
当梓宫稳稳安放在玄宫中央的棺床上后,
所有参与下葬的官员、宗室,再次在刘禅和李翊的带领下。
于地宫入口处,向着黑暗的深处。
行三跪九叩之大礼,做最后的告别。
礼毕,工匠们开始上前。
用预先准备好的、重达千斤的巨石。
一块一块地封堵墓门。
混合着米浆与特殊黏土的灰浆被仔细地填充缝隙。
那巨石摩擦撞击的沉闷声响,如同敲打在每个人的心上。
宣告着一个时代的彻底终结。
最终,墓门被彻底封死。
随后,大量的泥土被运来,覆盖其上。
逐渐堆积成一座巍峨的土丘——
这便是昭武皇帝刘备的长眠之所,昭武陵。
安葬仪式,至此正式结束。
然而,关羽与张飞却如同被抽去了魂魄。
跪在陵前,抚着那冰冷的墓碑,痛哭流涕。
久久不愿离去。
张飞以头抢地,额上鲜血与泪水混合,嘶声哭喊:
“大哥!你怎忍心独去!”
“下弟弟们在这世上,何等孤寂!”
“大哥——!”
关羽虽未如张飞般激烈,但亦是泪如泉涌,浑身颤抖。
那压抑的悲痛,更显深沉。
李翊看着这两位情深义重的兄弟,心中亦是酸楚不已。
他叹了口气,将关兴与张苞唤至身边,低声嘱咐道:
“兴儿,苞儿,汝等在此,好生看顾二位将军。”
“他们悲痛过度,恐伤其身。”
“莫要强行劝阻,只需在旁守护。”
“待其情绪稍缓,再劝其回府歇息。”
“切记,莫要让他们做出过激之事。”
关兴、张苞亦是眼含热泪,躬身应道:
“侄儿明白!定当守护父亲周全,请相爷放心!”
李翊这才转身,对身后同样疲惫不堪、面带悲戚的群臣道:
“诸公,连日操劳,身心俱疲。”
“陛下已安然入土,此间事了,诸位……”
“且先各自回府歇息吧。”
“保重身体,方能为国继续效力。”
诸葛亮走近李翊,看着依旧跪在陵前痛哭的关张二人,面露忧色,低声问道:
“玉公,云长、益德他们……”
李翊摆了摆手,目光望向那两位悲痛欲绝的兄弟,语气中带着理解与无奈:
“让他们……哭出来吧。”
“憋在心里,反而更伤。”
“有些痛,非泪水不能冲刷……”
“有关兴、张苞在旁,无妨。”
“待他们哭够了,哭累了,自然会明白。”
“活着的人,还需继续前行……”
这时,太子刘禅在內侍的搀扶下,也走了过来。
他脸色苍白,声音虚弱,向李翊问道:
“相父……父皇……已然安葬。”
“按礼制,是否……应立即为父皇……上庙号?”
“以入宗庙,享后世祭祀?”
李翊看着这位即将继承大统,却显然尚未准备好的新君,沉声道:
“太子,庙号之事,关乎礼法,自是不可或缺。”
“礼部官员稍后便会着手商议。”
“然,在那之前,尚有一件更为紧要之事……”
他顿了顿,目光深邃地看向刘禅,语气郑重无比:
“……国不可一日无君。”
“陛下驾崩,储君需早日继位,以定社稷,以安民心。”
“这段时间,会有专门的礼官,教导你登基大典之一应礼仪规程。”
“你需潜心学习,做好准备。”
“此……乃当前第一国事,亦是天下瞩目之大事。”
“绝不可有丝毫差池,明白否?”
刘禅闻言,身体微微一颤。
他深知那九五至尊的宝座意味着何等沉重的责任。
他低下头,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一些:
“孤……知道了。”
“定当……用心学习。”
“不负……相父与诸位大臣……期望。”
……
寒冬的余威终于在几场淅沥的春雨中彻底消散。
泥土的芬芳混合着新生草木的气息,在洛阳城中弥漫开来。
今年的春天,似乎比往年来得更早些。
也承载着更多的期望与不安。
在国丧的肃穆气氛尚未完全褪去之时,一场关乎帝国未来走向的盛典——
新皇登基大典,已然在紧锣密鼓的筹备中。
吉日择定,未央宫前殿旌旗招展。
虽因国丧未久,仪仗皆去华彩,以素色为主。
但那份属于皇权的庄严与威仪,却愈发显得沉凝厚重。
时年三十岁的太子刘禅,身着繁复而庄重的十二章纹衮服,头戴十二旒冕冠。
在庄严肃穆的礼乐声中,于李翊、诸葛亮、关羽、张飞等一众托孤重臣及文武百官的见证与簇拥下。
一步步踏上那至高无上的御阶,正式即皇帝位。
定次年为建兴元年,寓意“开创中兴之新局”。
登基之后,便是例行的尊封与恩赏。
以示新朝气象,安抚各方势力。
刘禅首先尊奉生母、刘备的皇后,袁莹之同胞姐妹袁瑛为皇太后。
移居长乐宫颐养。
又追谥甘夫人为“昭武皇后”,与刘备合葬,全其哀荣。
册立太子妃张星彩为皇后,入主椒房殿。
同时,册封诸子:
立皇长子刘璿为太子,居东宫。
立二皇子刘瑶为安定王。
三皇子刘琮为西河王。
四皇子刘珙为新平王。
五皇子刘谌为北地王。
此番安排,既固国本,亦安诸子之心。
因张星彩被立为皇后,
其父,大司马张飞,自然尊荣无比。
被刘禅特旨尊为“国丈”。
虽非正式官爵,然其地位之超然,已不言而喻。
紧接着,便是兑现先帝刘备遗意。
对两位最重要的辅政大臣进行殊荣加封。
刘禅于朝会之上,当众宣诏:
“咨尔丞相、琅琊侯诸葛亮。”
“秉心忠贞,器量雅俊。”
“受遗先帝,佐命朕躬,勋德光于四海。”
“今特赐九锡之礼,以彰元勋,永为藩辅!”
诏书详细列明了九锡之物:
车马、衣服、乐悬、朱户、纳陛、虎贲、斧钺、弓矢、秬鬯。
对诸葛亮加以九锡之礼,虽然早在刘备病逝前已有此议。
但直至此刻,方在刘禅手中正式落实。
这既是完成先帝遗愿,亦是新帝对诸葛亮的明确倚重与笼络。
然而,荣耀的顶峰。
依旧属于那位已然半隐,却无人敢忽视其存在的李翊。
刘禅继续宣诏,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
“咨尔大司马大将军、护国公李翊。”
“功高盖世,德隆望重。”
“乃先帝之肱骨,亦朕之相父。”
“开国之勋,无人能及。”
“辅政之劳,泽被苍生。”
“前虽有十锡之议,今当行之。”
“特加十锡之荣,凌烟阁上,永铭殊勋!”
这第十锡,尤为特殊,诏书明言:
“……赐坐席。”
“朝会之时,特设专座。”
“面对朕躬,可安坐奏对,毋需立言。”
至此,十锡之荣全部确立。
分别为:
车马,金车大辂,御马龙骧。
赐予最高规格的出行仪仗,象征其可“代步天下”。
拥有与帝王相仿的威权。
衣服,衮冕之服,赤舄相副。
赐予君王制式的冠冕、龙袍和礼鞋。
象征其可与帝王“同裳”,共理天下。
乐悬,轩悬之乐,八佾之舞。
赐予使用三面或四面的编钟编磬的乐队,和天子规格的舞蹈。
象征其可“制礼作乐”,拥有文化上的至高地位。
朱户,殿陛朱红,门开九重。
赐予府邸使用朱红色大门。
这是皇宫的专属颜色,象征其府邸尊贵如宫禁。
纳陛,殿阶九级,登而陛见。
赐予殿堂前修建高阶,或可直接登临殿陛的特权。
象征其地位崇高,可直达天听。
虎贲,甲士三百,虎贲扈从。
赐予天子禁军作为贴身护卫,象征其拥有绝对的武力保障和个人安全。
斧钺,斧钺弓矢,专征伐戮。
赐予象征征伐之权的斧钺。
拥有对内镇压、对外征讨的全权军事权力。
弓矢,彤弓玄矢,征伐四方。
赐予红色的弓和黑色的箭,代表拥有代表天子讨伐不臣的权力。
秬鬯,秬鬯一卣,圭瓒副焉。
赐予祭祀用的香酒和玉勺。
象征其可以主持国家最高等级的祭祀,与天地沟通。
第十锡,坐席。
殿上设座,坐而论道。
赐予在朝堂之上拥有专属座位,面对皇帝时无需站立奏对。
而则第十锡,“锡以坐席”是整个体系的顶点和升华。
它不再赏赐任何外物,而是直接赏赐一种状态和资格——
一种近乎于与君主平起平坐的政治特权。
这完美地体现了“位极人臣,赏无可赏”的境地。
此乃旷古未有之殊遇!
在极其讲究君臣礼仪的朝堂之上,赐予臣子座位。
面对皇帝无需站立,这已不仅仅是荣宠。
更是一种近乎平等的尊崇。
象征着其地位已超越寻常臣子,达到了“帝者师”的境界。
李翊面色平静,出列谢恩,坦然受之。
此举,固然是刘备生前为平衡局势、让刘禅施恩于重臣的深意。
但也无疑将李翊的地位推向了真正的极致。
封赏并未停止。
在刘备生前的暗中授意与李翊的默许下。
刘禅开始了新一轮旨在巩固皇权、平衡各方势力的大规模封赏。
他大力提拔以张飞为首的张家宗族姻亲。
张苞、张绍等子侄辈皆得显爵要职。
又擢升以关羽为首的关氏家族,关兴、关索等亦受重用。
关家虽非外戚,但因与刘备情同手足。
几近半个宗室,地位尊崇。
同时,大量启用荆州、徐州诸葛氏的人才。
诸葛亮之弟诸葛均、族中子弟诸葛诞等纷纷进入朝堂或地方担任要职。
诸葛氏俨然成为新兴的政治力量。
一时间,
关、张、诸葛三家的势力在朝野内外急速膨胀,门生故吏遍布要津。
形成了三足鼎立、互相牵制又共同拱卫皇权的新局面。
然而,令人玩味的是。
对于已然是天下第一大族、权势滔天的李家。
刘禅除了兑现十锡的承诺外,并未给予额外的、实质性的权力封赏或家族擢升。
李翊的子侄如李治、李平、李安、李泰等,官职依旧。
并未如其他三家般得到普遍提升。
这其中的政治考量,明眼人皆能窥见——
正是要以新崛起的关、张、诸葛三家之势,
来制衡已然根深蒂固、权倾朝野的李家!
形成“三强制一超”的微妙平衡。
避免出现权臣独大、威胁皇权的局面。
此乃刘备临终前的深谋远虑,亦是刘禅稳固帝位的必然选择。
对于这番明显带有制衡意味的封赏,李翊始终保持着沉默。
甚至在某些关键任命上表示了支持。
他深知“月满则亏,水满则溢”的道理。
李家权势已极,若再不知进退,必遭灭顶之灾。
此刻的默许与退让,反而是对家族最好的保护。
庙号是皇帝在宗庙中被供奉时所称呼的名号,用于“称宗道祖”。
在汉朝,庙号的授予极为严格,非有大功大德者不能拥有。
如今刘备统一天下,其功业足以媲美高祖刘邦和世祖刘秀。
随着这几大家族的风光上位,他们麾下的门生故吏自然也鸡犬升天。
纷纷占据了各级官府的紧要职位。
而那些原本持观望态度,或因与这几家关系疏远而未能及时“站队”的老牌功勋贵族。
如一些早期跟随刘备、但后期逐渐边缘化的将领后代。
则只能眼睁睁看着权力与利益的蛋糕被瓜分殆尽。
暗自捶胸顿足,后悔不迭。
他们明白,经过这一轮新帝的恩典洗牌。
若不能尽快找到新的靠山或做出改变。
他们被排挤出权力核心。
乃至逐渐衰落,已是不可避免的命运。
待这一系列关乎权力格局的封赏尘埃落定,刘禅才在朝会上提出另一项重要议题——
为已故的先帝刘备上庙号。
诸葛亮出列,神情肃穆,朗声奏道:
“陛下,先帝功超光武,德迈桓灵。”
“扫平六合,三兴汉室。”
“开创业之宏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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