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9章 汉军可谓天下第一军否?

    第459章 汉军可谓天下第一军否? (第2/3页)

    公孙续本就因先前被新罗王软钉子顶撞而心怀不满。

    此刻闻听部下的禀报,更是怒火中烧。

    他常年镇守边疆,杀伐决断,性情霸道。

    向来视周边异族如草芥,何曾受过这等“挑衅”?

    “好个昔于老!好个新罗!”

    公孙续猛地一拍案几,霍然起身,脸上杀气弥漫。

    “杀我士卒,辱我天威!”

    “真当某家的刀锋不利否?!”

    “传令!点兵!随本将军去会会那不知死活的蛮将!”

    霎时间,

    汉军大营鼓号齐鸣。

    数千精锐甲士迅速集结,在公孙续的率领下。

    杀气腾腾,直扑昔于老军营所在。

    另一边,

    昔于老斩杀汉兵后,心知此事难以善了。

    亦整顿兵马,严阵以待。

    两军于金城郊外一片开阔地相遇,剑拔弩张。

    气氛紧张得如同绷紧的弓弦。

    公孙续勒马阵前,鞭指昔于老,厉声喝道:

    “昔于老!汝可知罪?!竟敢擅杀天朝官兵!”

    昔于老毫无惧色,挺枪跃马而出,声若洪钟:

    “公孙续!尔纵容部下,劫掠我民,奸淫我妇。”

    “军纪败坏,形同匪类!”

    “既然尔管束不了麾下豺狼,便休怪本将军代行天朝法度,替尔管教!”

    “放肆!!”

    公孙续气得脸色铁青。

    “本将军的部下,何时轮到你这蛮夷来管?!”

    “汝杀我士卒,便是藐视天朝,罪同谋逆!”

    “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昔于老闻言,仰天长笑,笑声中充满了悲愤与决绝:

    “哈哈哈!公孙续!”

    “休要以天朝自居,便可肆意妄为!”

    “我新罗国虽小,却无一人是贪生怕死、屈从淫威之辈!”

    “你要战,那便战!”

    “纵使血染疆场,亦要让你知晓,新罗人之骨气!”

    “好!好!好!”

    公孙续连道三个好字,眼中杀机毕露。

    “既然你自寻死路,本将军便成全你!”

    “众将士听令!给本将军杀!”

    “踏平此营,鸡犬不留!”

    “杀——!”

    随着公孙续一声令下,

    蓄势待发的汉军如同决堤洪水,向着新罗军阵发起了凶猛的冲击。

    昔于老亦挥枪大喝:

    “新罗的勇士们!保家卫国,就在今日!”

    “随我杀敌!!”

    刹那间,战鼓擂动,号角长鸣。

    箭矢如同飞蝗般遮天蔽日。

    刀枪碰撞之声、喊杀之声、惨嚎之声响彻四野。

    两支不久前还名义上同为“盟友”的军队,在这新罗国的土地上,展开了一场惨烈无比的厮杀!

    鲜血迅速染红了大地。

    ……

    金城郊外,战云密布,杀气冲霄。

    公孙续麾下的辽东汉军,如同出柙猛虎。

    挟着被“藐视”的怒火,向新罗军阵发起了排山倒海般的攻势。

    这些边军悍卒,长年与塞外胡族周旋。

    于苦寒险恶之境磨砺,虽军纪松弛,常行劫掠之事。

    然其剽悍勇猛、嗜血好战,亦堪称天下之冠。

    他们身披精良铁甲,手持锋锐环首刀或长戟。

    弓弩皆是制式强弓硬弩,装备远非新罗军可比。

    反观新罗军,虽刚经历抗倭血战,士气未堕。

    且保家卫国之志甚坚。

    然其装备着实简陋,

    多数士兵仅着皮甲或简陋竹甲。

    兵器多为青铜或劣铁所铸,弓矢力道亦远逊汉军。

    两军甫一接战,高下立判。

    汉军阵中箭雨泼洒,密集如蝗。

    瞬间将新罗前阵覆盖,哀嚎遍野。

    紧接着,重甲步卒如山推进,刀光闪烁间。

    新罗士兵如同割草般倒下。

    辽东骑兵则两翼迂回,马蹄践踏,长矛突刺。

    将新罗军阵型冲击得七零八落。

    昔于老身先士卒,挥枪力战,连挑数名汉军士卒。

    然个人勇武难挽大局。

    他眼见麾下儿郎在汉军凌厉的攻势下死伤惨重,阵线不断后退。

    心知野战绝非其敌,只得咬牙下令:

    “撤!全军撤回金城!据城固守!”

    鸣金之声响起,新罗军如蒙大赦。

    丢盔弃甲,狼狈不堪地向金城溃退。

    汉军趁势掩杀,直至城下箭矢射程之外,方止住兵锋。

    金城城门轰然关闭,吊桥拉起,城头瞬间布满了紧张的新罗守军。

    公孙续勒马城下,望着城头飘扬的新罗旗帜。

    以及那张依稀可见、充满愤恨的昔于老的面孔,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

    “哼,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传令,围城!困死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蛮夷!”

    顷刻间,汉军将金城围得水泄不通。

    王宫之内,

    助贲尼师今闻听城外战事结果及汉军围城之讯,又惊又怒。

    立刻下令召见昔于老。

    “昔于老!汝……汝怎可如此莽撞!”

    助贲尼师今气得手指发颤。

    “竟与天朝将军刀兵相向!如今引来大军围城。”

    “这……这如何是好?!”

    昔于老一身血污,甲胄破损,却昂首不跪,愤然道:

    “大王!非是臣要挑衅,实乃汉军欺人太甚!”

    “其士卒劫掠奸淫,无恶不作。”

    “臣若不管,何以面对金城百姓?何以称新罗之将?”

    “忍一时风平浪静!”

    助贲尼师今跺脚道。

    “我新罗国小力微,岂是汉朝对手?”

    “些许财物女子,损失便损失了!”

    “若能换得汉军早日离去,保全宗庙社稷,有何不可?”

    “汝可知,那辽东军乃是汉廷默许的边地虎狼,军纪败坏皆知。”

    “朝廷尚且不管,我等又何必强出头?”

    就在这时,内侍来报。

    言公孙续拒绝接受先前送去的牛酒慰劳,并传来口信:

    “欲要解和,除非将昔于老之首级,盛于盘内。”

    “送至军前谢罪!”

    “否则,破城之日,鸡犬不留!”

    助贲尼师今闻听,脸色更加难看,转向昔于老。

    语气中充满了埋怨与无奈:

    “听听!汝可听见?如今祸事皆因汝起!”

    “汉将军定要汝之头颅,叫本王如何是好?”

    昔于老闻言,非但不惧,反而挺直腰板。

    目光灼灼地看向助贲尼师今:

    “大王!公孙续此等要求,乃是欲践踏我新罗之尊严,视我君臣如无物!”

    “您若应允,亲手诛杀为国血战之功臣,将来如何面对满朝文武?”

    “如何面对全国军民?”

    “抗倭英雄未死于倭刀之下,却死于宗主国之逼迫,国人将如何看大王您?”

    “臣麾下将士,又岂能心服?”

    他见助贲尼师今面露犹豫,知其所惧。

    遂上前一步,压低声音,语气却愈发激昂:

    “大王!汉使之跋扈,非自今日始!”

    “昔有张骞,迫令白发苍苍之乌孙王昆莫下拜,辱其国体。”

    “又有汉使竟敢秽乱他国太后帷幄,行禽兽之举。”

    “楼兰王不过稍有迟疑,便被汉使傅介子当众斩杀。”

    “悬首北阙,更纵兵羞辱楼兰民众!”

    “乃至朝鲜护送使者涉何,反遭其杀害冒功!”

    “此等事例,史不绝书!”

    “汉廷视我藩属为何物?予取予求之奴仆耳!”

    昔于老的话并非是空穴来风。

    站在汉人自己的视角,汉人确实是有骨气,对外十分霸气。

    史书也为尊者讳,美其名曰,“犯强汉者,虽远必诛。”

    但真读过史书的就知道,

    当年的汉使就是“世界警察”,仗着有个强大的祖国。

    到处耍流氓,作死。

    所以汉使天团,也被调侃为作死天团。

    包括但不限于:

    睡别国太后,绑架别国王子,逼老国王给自己下跪,谋杀别国大臣等等。

    比如汉使安国少季出使南越国时,就把南越国太后睡了。

    史书叫,“太子兴代立,其母为太后。”

    “太后自未为婴齐姬时,尝与霸陵人安国少季通……”

    “王年少,太后中国人也,尝与安国少季通,其使复私焉。”

    “国人颇知之,多不附太后。”

    这些只是史书上的冰山一角。

    至于为什么汉使那么不受待见?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大部分汉使是编外汉使。

    不问出身,想去出使朝廷就派你去。

    正式的汉使都那么嚣张。

    那些编外汉使能整出什么幺蛾子还用说吗?

    当然,汉使也的确有汉使狂妄的资本。

    早在汉武帝时期的对外战争中就打下了基础。

    正如《汉武大帝》开幕词所说的那般:

    “他建立了一个国家前所未有的尊严,他给了一个族群挺立千秋的自信,他的国号成了一个伟大民族永远的名字。”

    正因为汉使“名声在外”,所有新罗人这边对汉人的态度也很不友好。

    昔于老深吸一口气,声音悲怆而决绝:

    “大王!今日彼索臣头,明日便可索王之位!”

    “您是愿忍气吞声,在这金城王宫中。”

    “做一个时刻看汉人脸色、仰其鼻息之愧儡王。”

    “还是愿挺直脊梁,做一位护佑臣民、保有尊严之新罗真主?!”

    助贲尼师今被昔于老一番话说得心潮澎湃,面色变幻不定。

    他沉默良久,殿内只闻其粗重的呼吸声。

    最终,他长叹一声,忧虑道:

    “卿之言,如雷贯耳,本王岂愿受此屈辱?”

    “然……汉军之强,卿亦亲见。”

    “野战一触即溃,如今围城,如之奈何?”

    昔于老见大王心动,立刻献计:

    “大王!汉军虽锐,然其弊亦显!”

    “彼远道而来,补给线长,全赖海运及我新罗供给。”

    “如今既已翻脸,其粮道已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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