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 立武安王庙,评选武庙十哲,永享万世香火!

    第466章 立武安王庙,评选武庙十哲,永享万世香火! (第2/3页)

史上,可谓绝无仅有。

    葬礼之后,刘禅意犹未尽。

    深感二叔功盖寰宇,非寻常爵位可酬。

    遂在朝会上提出,欲追封关羽为王!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大多感念关羽功绩与忠义,认为追封王爵并不过分。

    毕竟人已故去,只是荣誉。

    其子嗣仍按公爵待遇,于国本无碍

    然而,仍有少数恪守古制的官员出班反对,言辞恳切:

    “陛下!高祖皇帝有白马之盟。”

    “‘非刘氏而王者,天下共击之’。”

    “此乃祖宗之法,国之根本,不可轻废啊!”

    “追封异姓为王,恐开不良先例。”

    “后世效仿,则国将不国!”

    “当初先帝意欲立李相爷为王,相爷为江山社稷计,固辞之。”

    “关公虽功勋卓著,为万世表,恐也未必能功盖李相爷。”

    “唯陛下慎察之!!”

    刘禅素来性情宽和,极少动怒。

    但闻此言,竟是勃然大怒。

    猛地一拍御案,厉声喝道:

    “混账!尔等休要妄言祖宗之法!”

    “关二叔与朕情同亚父,与我皇考义结金兰,情同手足。”

    “匡扶汉室,功高盖世!”

    “其忠义之心,可昭日月!”

    “今日朕不过追封一王号,以慰其在天之灵。”

    “尔等便以祖制相逼,岂非寒了天下忠臣义士之心?!”

    “此事朕意已决,勿复多言!”

    见皇帝罕见地如此震怒,且理由充分,情感真挚。

    那些反对的声音顿时偃旗息鼓,不敢再劝。

    刘禅随即下令:

    “命内阁即刻商议,为关将军拟一妥帖王号!”

    一声令下,内阁群臣立刻开始筹办此事。

    经过内阁诸位大学士的反复斟酌推敲,

    最终拟定追封关羽为“显灵义勇武安英济王”,史称武安王。

    此王号,“显灵”言其神威不灭。

    “义勇”彰其品德。

    “武安”显其武功定国。

    “英济”颂其英魂佑民。

    可谓极尽褒扬。

    圣旨颁下,天下震动。

    朝廷不仅追封王爵,更特许民间设立祠庙,祭祀武安王。

    自此,以洛阳为始。

    一股祭祀、崇拜关羽的风潮悄然兴起,

    并迅速蔓延至全国。

    人们敬仰其忠肝义胆,钦佩其神勇无敌,更感念其悲壮结局。

    商贾视其为诚信守护神,江湖豪杰结拜兄弟必拜关公以求义气同心。

    普通百姓亦在家中供奉其像,祈求平安顺遂。

    关羽的形象,逐渐从一位历史名将。

    升华为了承载着“忠、义、勇、信”等中华民族核心价值的精神符号。

    其香火绵延,历千载而不绝。

    而在那洛阳城外的惠陵之侧,新起的武安王墓静静地陪伴着昭武皇帝刘备的陵寝。

    松柏常青,如同他们不朽的兄弟情义与传奇功业。

    永远烙印在了这片他们曾为之奋斗终生的土地之上。

    供后人世代瞻仰、追思。

    ……

    时维深秋,洛阳城并未因武安王关羽的陨落而长久地沉浸在悲戚之中。

    这个庞大帝国的中枢,如同一位坚韧的巨人。

    在短暂的哀恸后,再次焕发出蓬勃的生机。

    得益于多年来与民休息、鼓励农商的开明政策。

    整个大汉境内呈现出一派“勃勃生机,万物竞发”的景象。

    而作为京师的洛阳,更是这盛世图景最集中的体现。

    宽阔的朱雀大街上,车如流水,马如游龙。

    来自西域的驼队铃声悠扬,满载着香料与宝石。

    江南的绸缎商船沿洛水而至,卸下如云霞般的织品。

    巴蜀的茶马商人、辽东的皮货客贾……

    三教九流,南北口音,汇聚于此。

    将帝都的繁华喧嚣推向了顶点。

    沿街店铺鳞次栉比,旗幡招展,吆喝叫卖之声不绝于耳。

    空气中混合着刚出笼的蒸饼香气、酒肆飘出的醇厚酒味。

    以及脂粉铺传来的淡淡馨香。

    一辆装饰简朴却透着威严的马车,在数名健仆的护卫下,缓缓行驶在这人潮之中。

    车内,坐着一位须发皆张、燕颔虎须的老者。

    正是当朝大司马、涿公张飞。

    与往昔那个叱咤风云、声若巨雷的猛将不同。

    此刻的他,静静地靠在车厢壁上。

    深邃的目光透过微微掀起的车帘,投向窗外那流动的、充满活力的街景。

    他的面容依旧威猛,但那铜铃般的巨眼中。

    却少了昔日的剽悍与飞扬,多了几分沉郁与落寞。

    驾车的家仆是洛阳本地人,见主人久未言语,试图活跃气氛。

    于是,指着窗外感慨道:

    “三爷,您瞧!这京城如今可真是热闹非凡啊!”

    “小人还记得当年董卓乱政之时,洛阳城火光冲天,尸横遍野。”

    “百姓流离失所,那真是人间地狱!”

    “谁能想到,短短几十年,竟能恢复如此繁华,甚至更胜往昔!”

    “真乃天佑大汉,陛下洪福啊!”

    他本以为这番颂圣之言能引得主人开颜。

    不料张飞闻言,非但没有丝毫喜色,反而眉头锁得更紧。

    他沉默良久,方才缓缓收回目光,投向虚空。

    发出一声低沉得几乎听不见的叹息,那叹息中充满了无尽的萧索:

    “是啊,繁华……确是繁华。”

    “然,这万丈红尘,十里繁华,纵有千般好,万种妙……”

    “可惜,可惜无人共赏啊……”

    家仆心中一凛,立刻意识到自己失言。

    勾起了主人对已故兄长和二哥的思念。

    他连忙讪讪地闭了嘴,心中懊悔不迭。

    车内气氛一时凝滞。

    过了一会儿,家仆才小心翼翼地再次开口,试图转移话题:

    “三爷,小人听闻前边新开了一家糕点铺子。”

    “做的蜜饯果子甚是可口,不如……咱们去尝尝鲜,歇歇脚?”

    张飞意兴阑珊,只是心不在焉地摆了摆手:

    “嗯,且去看看吧。”

    马车在一家颇为雅致的糕点铺前停下。

    张飞下了车,随意在店内角落寻了个位置坐下,并未要雅间。

    他并非为了口腹之欲而来,只是觉得心中空落,需要找个地方。

    让周围的喧嚣暂时填补那份难以排遣的孤寂。

    店铺中央,设有一小小的台子。

    一位身着青衫、手持折扇的说书先生。

    此时正口若悬河,讲述着一段如今在洛阳城中最受欢迎的故事——

    正是武安王关羽,单骑踏漠北,鏖战鲜卑军的传奇!

    店内食客们听得如痴如醉,不时发出阵阵惊叹。

    然而,在市井艺人的口中,真实的历史被赋予了更多神话色彩。

    但见那说书人醒木一拍,眉飞色舞:

    “列位看官!且说那日,武安王见鲜卑胡虏势大。”

    “竟下令麾下将士尽数退去,独留自己一人一骑!”

    “但见他,头戴青巾,身披绿袍,坐下赤兔火龙驹,手中青龙刀!”

    “面对那拓跋力微数万狼骑,竟是面无惧色。”

    “反而一声长啸,声震九天!”

    “好!”台下听众轰然叫好。

    说书人愈发得意,唾沫横飞:

    “那鲜卑大汗拓跋力微,见关公单骑而来,还道是前来投降,便在阵前喊话。”

    “谁知关公根本不理,只是将手中青龙刀一横!”

    “但见他,催动赤兔马,快如闪电,疾似流星!”

    “直杀入鲜卑阵中,真是如入无人之境!”

    “刀光闪处,人头滚滚!”

    “马蹄踏处,尸横遍野!”

    “直杀得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那鲜卑兵将,碰着就死,挨着就亡!”

    “关公在那万军丛中,是七进七出。”

    “杀得鲜卑人是哭爹喊娘,屁滚尿流!”

    他绘声绘色地描述着关羽如何一刀斩落数十员鲜卑将领,如何杀得鲜卑军心胆俱裂。

    最后又如何立于尸山之上,吓得数万鲜卑骑兵齐齐下拜,口称“天神”!

    “……自此,关公武圣之名,威震草原!”

    “胡人闻关公之名,小儿不敢夜啼!”

    “真乃我大汉之军神,千古之楷模也!”

    说书人最后以一段激昂的赞颂收尾,醒木重重落下。

    店内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喝彩声。

    众人沉浸在故事营造的英雄神话之中,心潮澎湃。

    然而,坐在角落里的张飞,听着那被极度夸张、已然失真的故事。

    脑海中浮现的,却是二哥关羽那刚毅而落寞的面容。

    是桃园之中三人结拜时焚香立誓的场景。

    是几十年并肩作战、生死与共的点点滴滴。

    那说书人口中天神下凡般的二哥,

    与他记忆中那个会与他饮酒争吵,

    会因大哥一句责备而面露惭色、有着血肉之情的二哥,

    渐渐重迭,又渐渐分离。

    一种巨大的、无法言说的悲伤,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

    瞬间冲垮了他晚年刻意维持的平静。

    两行浑浊的热泪,不受控制地从他那双见过无数生死、曾令敌人胆寒的虎目中滚落。

    顺着他粗糙的脸颊,滴落在身前的桌案上。

    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

    那说书人眼尖,见这位威猛老者听得动情落泪。

    还以为是自己的故事讲得精彩,便走上前来,拱了拱手,宽慰道:

    “这位老丈,莫要过于悲伤。”

    “关将军虽已仙去,然其忠义神武,已被陛下追封为武安王!”

    “如今民间皆自发立祠祭祀,关王爷的英灵必将护佑我大汉,其传奇亦将永世流传!”

    “此乃英雄之幸事也!”

    他不劝还好,这一劝,更是触动了张飞心中最痛之处。

    永世流传?

    护佑大汉?

    可他的二哥,再也回不来了!

    那个会叫他“益德”,会与他斗酒,会在战场上将后背完全托付给他的二哥。

    已经永远埋在了那冰冷的陵墓之中!

    再也无人能与他分享这胜利的喜悦。

    这繁华的盛景,这无人能懂的……孤独!

    “呜啊啊——!”

    张飞再也无法抑制内心奔涌的情感,竟如同孩童般,猛地俯在桌上。

    放声嚎啕大哭起来!

    那哭声悲怆雄浑,如同受伤的猛虎哀啸,瞬间盖过了店内的所有嘈杂。

    震得梁柱上的灰尘都簌簌而下。

    满店的宾客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大哭声惊呆了,纷纷侧目望去。

    张飞带来的家仆见状,又羞又急。

    生怕主人失态之事传扬出去,连忙上前,试图驱散围观的人群:

    “看什么看!都散开!散开!”

    店东也闻声赶来,见这老者哭声惊人,吓跑了不少客人。

    脸上顿时露出不悦之色,对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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