苎萝旧梦

    苎萝旧梦 (第2/3页)

发扫过西施耳垂,像一片沾了露水的纸蝶,轻轻颤着。

    “你的胞妹......”郑旦的声音里含着破碎的笑意,尾音却淬了冰,“就是我呀。”她腕间的金铃随着动作轻响,与三年前同乘马车时的声响别无二致,只是此刻多了几分沙哑的震颤。西施望着镜中交叠的身影,看见郑旦眉心的蛊虫印记正与自己发间银簪的影子重合,恍若两枚被匠人刻意磨平棱角的玉珏,终将嵌入同一幅巫蛊图纹。

    “所以你对镜自残,是为了让蛊虫认主?”西施的指尖扣住郑旦的脉搏,触感熟悉得令人心惊——那处老茧的位置,竟与自己日日练习针灸时磨出的痕迹分毫不差。郑旦的瞳孔在烛火下泛着青灰,宛如深潭里浸泡太久的玉石,浑浊中透着诡异的光华:“姐姐可知道,越后用‘镜像蛊’锁死你我灵识时,我的每一道伤口......都会在你身上结出相同的痂?”

    衣领撕裂的声响惊醒了殿外的夜枭,郑旦锁骨下方的刺青在月光下显形,那是用朱砂混着灵血刺就的巫蛊阵图。西施望着那蜿蜒的纹路,突然想起藏在自己发间的刺青——越后曾说那是“天女织锦”的纹样,此刻却与郑旦身上的图纹严丝合缝,拼成一座完整的“双生噬心阵”。郑旦的指尖抚过纹路,语气里带着病态的温柔:“每一针都落着你的血,越后说,这样才能让我成为你的影子,替你挡住所有灾厄。”

    铜镜表面不知何时凝了薄霜,模糊的倒影中,越后正站在密室中央,手中的八字帖被烛火映得透亮。她握着朱砂笔,在“郑旦”二字上反复涂抹,最终改作“旱”字——在巫蛊典籍里,那是“枯竭”“替死”的象征。郑旦突然抱住西施,发间掉出半片密旨,上面“双生相杀,天女归位”的字迹被泪水洇开,末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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