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我,王承嗣,要问祖师,借法!

    第249章 我,王承嗣,要问祖师,借法! (第3/3页)

就越是希望有个带头的能告诉他们怎么做。

    这一点就算是错的,都会有无数人云从。

    更何况,这根本就没错!

    忙完了这些,清空了堂前,她便提着剑马不停蹄的跑去了其余地方指挥。

    萧家内部她不停的跑,内城周边,她也再不停的跑。

    那张被符箓托着的白纸,亦是不停打转的找着她。

    每一次都差一点。

    于此,高天之上的邹子一直都是拈着一枚黑子戏谑看着。

    待到那张白纸上的符箓马上就要燃尽落下,滚入尘烟时。

    邹子、萧清砚都听见了一声棋子掷盘的铿锵之声。

    邹子眉头微皱,萧清砚循声回头。

    只见那张符箓燃尽的白纸从天上悠悠而落。

    萧清砚看也不看,只是一把抓过,继而咬破指尖在背面快速写下四个大字。

    一如昔年:

    “快跑,傻瓜!”

    白纸血字,飞快燃尽。

    邹子挑眉,继而起身眺望云下大千。

    而在棋盘之上,邹子打算投下黑子堵死一方之处,却悄然占白!——

    京都之外,狼狈逃窜,整个人都不知第几次跌倒滚落在地的华服公子,忽然顿住。

    因为,他好似又听见了昔年那一声:

    “快跑,傻瓜!”

    茫然立住,他努力的不让自己去回忆起那一袭青衫,和昔年从战场尸骸里扒拉出来的小女孩。

    以及王夫人她们。

    他垂然低头:

    “我大道太小,容不下旁余,我修为太浅,没有回天之力。”

    说着,他又慢慢起身向前,虽然每一步都好似拔淤而行,可确乎在不断向前。

    “我的身后是邹子,是九流,是诸子,他之图谋,那里是我一个微末能管?”

    “我没错,我管不了,我只能逃、我只能逃.”

    他强迫自己不断回忆师门,师父,师祖还有诸多师兄弟,师叔师伯的交代:

    “我们这一脉啊,以避因果,躲天意为先,不沾尘世万物,自得一身轻松!”

    “没错,避因果,躲天意,从来都是这样的,我、我们从来都是这样,我也只能这样,因为我做不成什么的。”

    喃喃自语中,华服公子艰难抱头跪地,厮声喊道:

    “那可是邹子啊!”

    把他们家一脉,打的连十家都不入,末流都不算的邹子啊!

    一声喊出,他再不敢挣扎,虽然双腿已经彻底挪不动了,但他还是伸出双手继而挣扎向前。

    心头恐惧,如临深渊。

    他只得逃窜,就如同他师祖一般。

    昔年家一脉被踢出十家,不入九流,门下弟子无不沉沦,他师祖亦是因此悟出如今师门上下立身之法——躲避。

    就连他们家开山祖师的名号,这位昔年同位诸子之一的天上之人,都叫邹子给抹的连名号也没能传下来。

    弄得他们家一脉都显得奇怪不已,毕竟儒墨道法之后,提起诸子百家还有谁,绝大部分人都能想到一个家。

    可家究竟干了什么,什么立身,那位祖师,那真的没几个能说出一二。

    长此以往,家就变成了如今这个人人都记得的‘玩笑’。

    而深究根本,全在邹子一人!

    如此人物,他一个末流传人都不算的东西,凭什么回头?

    就如剑修一脉早就被打断了脊梁,以至于不成大器一样,他们家一脉,也早就毁了!

    他当不成李拾遗的!

    更何况,便是当了李拾遗又如何?他不也死了吗?剑修一脉不还是脊梁不存吗?

    “我没错,我没错,我没错”

    华服公子在地上挣扎爬行,痛哭流涕。

    随之白纸燃尽,不在是幻觉,而是真真切切的叫他听见了一声:

    “快跑,傻瓜!”

    华服公子彻底怔死,继而回头。

    他们最后一次见面时,她就对他说‘快跑,傻瓜’,然后他跑了,狼狈无比的跑了。

    他们重新见面时,她又对他说‘回头,傻瓜’,可是他还是跑了,同样满身狼狈。

    如今,她又对他说回了那一句——快跑。

    对他这般的无能无心无德无才之辈.

    喉头耸动许久,这一刻,他重回寒松山上。

    那青衫道人,再度对着他轻笑道:

    “躲天意,避因果,诸般枷锁困真我。”

    “承天意,顺因果,今日方知我是我。”

    华服公子艰难起身,泥泞转头,眺望高天,浑身颤抖。

    终于,他迈步死地。

    一步一顿,一步一快。

    随之,越来越快,越来越稳。

    昔日所得谶语最后两句,他亦是随之口诵:

    “一朝悟道见真我,何惧昔日旧枷锁?”

    “世间枷锁本是梦,无形无相亦无我!”

    这一刻,华服公子立在大地之上,天人背手挺立云端。

    一高一低,双双对视。

    继而,华服公子指天高呼:

    “我,家末代传人,琅琊王氏,王承嗣!要问祖师借法,问道邹子!!!”

    随之,天地一清,云海一空,往日不断得听耳中却不明何处而至的悠悠长叹,化作一声:

    “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