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越王死心,齐政抵京
第449章 越王死心,齐政抵京 (第2/3页)
以图入主中原,一统天下之时。”
“恰逢南朝皇帝驾崩,新君继位,且其以政变上位,根基浅薄,朝野人心不平。加之南朝军神姜复生垂垂老矣,不复当年之勇。”
“我朝正强,南朝正弱,本为敌对,天赐良机,南征之举,有何不可?”
“更加之南朝越王于江南腹心谋逆,西凉于南朝边疆生乱,陛下雄武,大渊强大,正当挥师以定中原,此事天经地义,何来不妥?”
“岂能因今日之败,而否定南征之议呢?”
“这便譬如吃坏了肚子,不去反思为何吃的这个,却去怀疑不该吃饭,这岂非舍本逐末,颠倒黑白之举吗?”
聂图南越说越进入了状态,说到最后,竟隐有慷慨激昂之意思,让朝堂众人都对这位平日里谨小慎微的南院大王,有些侧目。
左相冯源抬头错愕地看向聂图南,忽然面色微微一变,仿佛是想到了什么,轻轻一叹,再度低头。
宗室的大佬们,则完全没有什么别的情绪,只有被正面反驳的暴怒。
对他们而言,大渊就像是一户大地主,只有他们宗室,甚至只有拓跋家,才是这个家里的主人。
其余什么广结姻亲的耶律、慕容、宇文、独孤家,也都不过是些赘婿、旁支。
而百姓就好比那牧场上的牛羊,这些臣属,则不过是府上帮着打理农田、放养牲畜、伺候起居的佃户、牧民和奴仆。
对几任渊皇前赴后继地扶持汉臣,削弱宗室,完善政体,他们多少也都看得懂其中门道也知道利大于弊,但偏偏利的是国家,弊的是自己,他们就是一百个不情愿!
所以,矛盾才越积累越大,而陛下极力推动的南征,很难讲这其中没有以外患纾解内忧,同时加强威望,深化改革的想法。
但现在,大渊败了!
陛下选择的那两个宗室大将,都丢人现眼了。
宇文锐也同样没能给陛下长脸。
一场战争,整个大渊连一块遮羞布都没有!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若非是被之前那顿酒宴束缚住了手脚,早就闹将起来了,没想到聂图南竟然还敢当着他们的面蹦跶!
南朝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婶可忍,叔不可忍!
“放屁!”
一声怒骂在聂图南说完之后便沉沉响起,一听这粗鄙的言辞就知道,应该是宝平王。
“打仗打仗,连对手的情况都没摸明白,就去打了,这还不是有问题是什么?本王记得就是你在那儿撺掇陛下南征吧?就为了你那点私心,让整个大渊都跟着你受了多大损失?你还好意思在这儿争辩?”
宝平王粗鄙归粗鄙,但一句话就把话题扯到了正题上,将矛头对准了此番南征的主要倡议者之一,南院大王聂图南。
另一名宗室也点头附和,“不错,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粮草未动情报先行,是我们进攻南朝,但南朝却能够提前设伏,而我们还在那儿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如此建议岂非草率?你不清楚情况,贸然蛊惑陛下,以至于酿成大错,你罪该万死!”
“沙场征战,谁能保证常胜?相反,此番南征,三路大军齐齐败北,瀚海王更是全军覆没,这难道真是他们本事不行?难道真是我草原健儿不如南朝的兵士吗?本王觉得,更像是有人制造的人祸啊!或者说,你南院大王私底下勾结南朝,贩卖我朝军情?”
这顶大帽子扣下来,聂图南吓得当即跪倒在地,“陛下明鉴,臣对大渊忠心耿耿,绝无这等事情,亦绝不敢承受这等污蔑,请陛下明察,治其污蔑之罪!”
而那位指责他的宗室也同样登时开口,“陛下,南院大王好大喜功,怂恿南征,以至于一败涂地,或有卖国通敌之嫌,臣请陛下严查其人!”
其余宗室立刻应声附和。
一时间,双方情绪激昂,气氛在陡然间紧张了起来。
宇文锐微感错愕,这是什么情况,他和拓跋青龙两个败军之将没被针对没被问罪,反而都将矛头对准了在后方接应他们的南院大王呢?
拓跋青龙同样错愕,不过他的错愕更多的是遗憾,他还想听陛下说一句【小青龙你还是不错的,居然能够正面抵挡住凌岳和风字营,还抢回了数千兵马,不要灰心,找机会再战】呢!
宗室们的目光灼灼,甚至有两个人还将冰冷的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冯源,似乎在警告这位汉臣中的另一面旗帜,不要蹚你不该蹚的浑水。
渊皇的面色愈发难看,冷冷道:“朝堂议事,不是市井吵架,有话好好说。”
但北渊的宗室可不像大梁的宗室那样被进行了权力阉割的,有兵有马有地盘的他们,此番既然选择了出头,便没有再缩回去的道理。
宝平王照例充当起了急先锋,瓮声瓮气地道:“陛下,非是臣等不守规矩,实在是如今局势堪忧,我大渊这么多将士死伤,瀚海王还被俘虏在南朝,难道没个说法吗?”
另一人也附和道:“陛下,此战之罪,臣等看来,多半就在这个煽动怂恿南征的南院大王身上,此人定是包藏祸心,最好还是好好查查。”
这句话背后的意思则是:你要不给我们这个说法,我们也可以换个别的说法。
渊皇眼睛一眯,眼中闪过危险的寒光。
就在这时,右相拓跋澄缓缓道:“陛下,如今不单是我大渊内部之事,南朝占据战场优势,很可能顺势北伐,同时我们还有瀚海王和数万俘虏在南朝手中,若是想拿回这些兵马,恐怕需要给南朝一个交代。”
这句话说实话不该当着南院大王的面说。
但右相既然说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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