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0章 奏对与赏赐(二更求订阅求月票)

    第450章 奏对与赏赐(二更求订阅求月票) (第3/3页)

可能做到。”

    沈八达摇了摇头:“岳兄何出此言?屠公公执掌东厂百年,权倾朝野,更得诸神眷顾,其实力深不可测,天下皆知。”

    “深不可测?”岳中流嗤笑一声,摇了摇头,“公公你是不知道,那丹邪沈傲的实力,是何等可怕!”

    沈八达闻言挑眉,凝神倾听。

    “该怎么说呢?”岳中流筹措了一下言辞,眼神追忆:“我曾经与他切磋过几场,他当年刚晋升二品时,我还可勉力与他一战,打个五六十回合,可三十年后,我再寻他切磋时,已经看不懂他,当时他只出了一指,就差点将我杀死。”

    他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当时我脑袋里,生了一个大瘤,若非他及时停手,我当时就爆头而亡了。”

    沈八达闻言面色一凝,诧异地转头看向岳中流。

    今日他看到岳中流的实力。

    岳中流一身法器只有六件,符宝仅余三件,没有任何符兵符将协助,却在顷刻间挫退那玄甲巨汉,接下来还能赶过来接下易天中全力一击,而仅受轻伤。

    岳中流今夜展现出的战力,绝对已触摸到超一品的门槛,是当世最顶尖的那一小撮人之一,就只是修为受限,功体仍是二品巅峰。

    “我在天下邪修中排名第七!可与丹邪沈傲相比,我这点本事,简直似萤火之于皓月!”

    岳中流语中满含敬畏:“他是真的强!是真能与超品分庭抗礼,甚至战而胜之的存在!尤其是在神药山,他借助那些经营数十年的灵植大阵、地脉灵机,更是近乎无敌!

    我曾亲眼见他以一己之力,催动满山灵植化为亿万碧涛剑海,将上门寻仇的战世主本体逼得狼狈而逃,仓皇遁走!”

    沈八达闻言,眼中惊色更浓。

    战世主——那是神狱三层的神品魔主,且尤善战斗杀伐!其实力相当于九霄神庭的下等神!

    岳中流继续道:“以我观之,这天下间能在武道上胜过他的人,也就只有不周先生步天佑为首的寥寥几人而已。可即便是步天佑那等人物,若是到了神药山附近,只怕也只有狼狈逃走的份。

    两年前沈傲给我的感觉是完全无法战胜,任何计谋、任何手段、任何围攻,在他那近乎通神的武道面前,都无能为力,无可奈何。”

    岳中流语声一顿,再次回望身后宫城的方向:“可这屠千秋——”

    他摇了摇头,一声嗤笑:“刚才那位易公公,就胜他一筹!如果屠千秋没有神恩,一定不是易天中对手;便是我,只要我晋升一品中,符宝法器齐全,再有万员符兵助阵,我与他之间,胜负犹未可知!”

    还有沈八达,今日这位沈公公与易天中的一战,让他大开眼界。

    今日易天中绝对出全力了,沈八达居然能扛住三掌。

    这位只要功体晋升二品巅峰,凑齐九个法器部件,那么以其武道根基,也可与屠千秋分庭抗礼!

    沈八达闻言则再次摇头:“屠公公曾被雷狱战王杀死过一次,至今元神伤势未复,你不可小觑他。”

    ※※※※

    而此时紫宸殿内,依旧灯火通明。

    天德皇帝静静坐在御座之上,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扶手,目光望向殿外深沉的夜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屠千秋依旧垂手侍立,仿佛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像。

    良久后,天德皇帝才开口:“屠大伴。”

    “老奴在。”屠千秋微微躬身。

    “说吧,”天德皇帝目光转回,落在他身上:“雷狱战王那边,情况究竟如何了?朕要听实话。”

    屠千秋神色一凝,缓缓道:“回陛下,据我们安插在战王府的眼线回报,雷狱战王仍在沉眠,具体情况未知,王府对此事封锁极严,一切事务暂由战王府长史南清月代为处理。

    不过我们的人反应,雷狱战王此番沉眠,与以往不同,气息罡力极端暴烈,生机波动又极其微弱,王府内已开始秘密筹备后事——依老奴推断,雷狱战王,恐怕也就只剩几年可活了。”

    天德皇帝指尖敲击扶手的节奏微微加快:“那么战王府内,如今是何布局?”

    屠千秋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战王府的‘小三公’、‘小九卿’,已被我们暗中拉拢近半,其中兵部侍郎,户部侍郎等关键位置,皆已表态,愿支持朝廷。

    尤其是御史大夫曲映真,不久前已明确回复老奴,一旦雷狱战王陨落,她会全力配合,将陛下选定的两位继承人,送上血传秘典,继承战王之力。”

    天德皇帝眼中掠过一丝满意,缓缓点头:“很好。”

    可他的目光,又再次遥望殿门外深沉的夜色,语声低沉:“此事,你要帮朕盯紧了,有结果了,尽快告诉朕。时不我待啊——”

    屠千秋眼神一凝。

    陛下这话中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他不想等,也等不起三年了。

    可要想让雷狱战王早点走,就得先解决战王府那位长史南清月。

    然而南清月执掌战王府内务数十年,老而弥坚,修为深不可测,更得雷狱战王信任,在府内根基深厚。

    要解决此女,谈何容易?

    屠千秋心中念头飞转,面上却不动声色,深深躬身:“老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