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你心里清楚做了什么

    第194章你心里清楚做了什么 (第2/3页)

姨知道,津年和初礼也知道,但日子总要过下去,站在这里吵,解决不了问题,也换不回冬冬。”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脸色难看的儿子和儿媳,以及还在微微发抖,小声抽泣的孙女,最后重新落在夏夏脸上,语气放得更缓:“一路回来也累了,饭已经准备好了,不管有天大的事,先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说话,有力气想以后,好吗?”

    沈梦的出现和话语,像一道缓冲,暂时浇灭了即将爆发的激烈冲突。

    她的话语里没有偏袒,只有一种历经世事的通达和试图维持局面的努力。

    夏夏死死盯着沈梦递过来的花,胸口起伏,最终,她没有接,但也没有再继续激烈地吼叫,只是偏过头,冷冷地丢下一句:“我不饿。”

    说完这句,便径自越过众人,朝着屋内走去。

    沈梦举着花的手在空中停顿片刻,轻轻叹了口气,将花交给旁边的佣人,示意她插起来。

    然后她走到黄初礼身边,摸了摸想想的头发,低声道:“带孩子先进去洗把脸,哄哄。”

    黄初礼点点头,抱着还在小声啜泣的想想进了屋。

    蒋津年看着夏夏消失在门内的背影,又看了看母亲,眉头紧锁。

    沈梦对他使了个眼色,低声道:“先进去,吃饭的时候,尽量少说话,顺着她点,现在她……唉。”

    这顿饭,注定是蒋家老宅多年来最难以下咽的一餐。

    长形的餐桌旁,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雨前的闷雷天。

    沈梦坐在主位,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和,不时给想想夹菜,轻声哄着。

    想想的眼睛还红肿着,小口小口扒着饭,不时偷偷看一眼坐在对面离蒋津年位置很近的夏夏,又迅速低下头,显然还有些害怕。

    黄初礼坐在蒋津年另一边,神色平静,只是吃饭的动作比平时慢了许多。

    蒋津年更是几乎没怎么动筷子,眉宇间笼罩着一层化不开的阴郁。

    夏夏坐在那里,背挺得笔直,面前的饭菜几乎没动,她的目光扫过桌上精致的菜肴,嘴角忽然勾起一抹极其讽刺的弧度。

    “这汤……”她用勺子漫不经心地搅动着面前那盅香气四溢的虫草花鸡汤,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每个人都听清:“味道不错,比我弟弟在寨子里,一年到头也喝不上几次的肉汤,香多了。”

    沈梦夹菜的手顿了一下。

    “这清蒸鱼,火候真好,鱼肉这么嫩。”夏夏又夹了一筷子鱼,却没有送入口中,只是放在碟子里,用筷子拨弄着:“冬冬最喜欢吃鱼了,可惜,寨子边上的河里,鱼又小又少,他总也吃不够。”

    她说到这里,又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看向蒋津年:“津年哥,你还记得吗?有一次你伤好点了,带他去溪边,费了好大劲才抓到两条小鱼,他高兴得跟什么似的。”

    蒋津年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握着筷子的手背青筋微凸。

    那段模糊的被他遗忘的岁月,因为夏夏的话而泛起零星却沉重的碎片。

    他记得那条清澈的溪流,记得那个怯生生跟在他身后,眼睛亮晶晶的孩子,但他记不起更多细节。

    只不过彼时这份遗忘,在此刻夏夏的指控下,显得格外残忍。

    “夏夏。”沈梦放下筷子,声音依旧温和,却带上了几分严肃:“过去的事情,津年他有他的难处,现在大家都很难过,我们缅怀冬冬,但也要顾着眼前的生活,这饭菜不合口味,我让厨房再给你做点别的?”

    “不用了。”夏夏放下筷子,发出轻微的磕碰声:“这么好的饭菜,我吃着心里堵得慌,我只是提醒一下在座的各位,别忘了,你们现在能坐在这里,安安稳稳地吃着山珍海味,是用什么换来的。”

    她的话,像冰冷的钉子,一下下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餐桌上的空气彻底冻结了。

    想想害怕地往黄初礼身边缩了缩。

    黄初礼轻轻揽住女儿,放下碗筷,看着夏夏,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清晰的界限感:“夏夏,我们从未忘记冬冬的付出,也永远感激和愧疚,但活着的人,总还要继续活下去,你心里的苦和恨,我们可以理解,也可以尽力弥补和帮助,但如果你认为,用伤害无辜的人、用不断揭开所有人的伤疤来宣泄,是唯一的方式,那么我想,冬冬在天之灵,也不会愿意看到他最爱的姐姐,变成这个样子。”

    听到她的话,夏夏的身体微不可察地僵了一下,黄初礼的话似乎触动了什么,但她眼中的冰层只是出现了细微的裂痕,随即又被更深的偏执覆盖。

    她冷笑一声:“你懂什么?你怎么知道冬冬不愿意?你们根本不配提他!”

    眼看气氛又要紧张起来,蒋津年猛地站起身,椅子与地板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差不多可以了。”他声音硬邦邦的,目光沉沉地看了夏夏一眼:“妈,初礼,你们慢慢吃,我带想想出去走走。”

    他需要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环境,也需要让女儿远离这些成人世界的冰冷对峙。

    想想立刻从椅子上滑下来,牵住了爸爸的手。

    蒋津年牵着女儿,大步离开了餐厅。

    沈梦看着儿子离去的背影,又看看桌上面色各异的黄初礼和夏夏,深深叹了口气,疲惫地揉了揉额角:“我也饱了,你们随意吧。”

    餐厅里只剩下黄初礼和夏夏。

    碗碟精致,菜肴犹温,却只余满室冰冷的尴尬与无形的对峙。

    黄初礼没有立刻离开。

    她拿起汤匙,慢慢地喝完了自己面前那碗已经微凉的汤,动作从容不迫,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然后,她这才抬眼,看向对面依旧挺直脊背坐着的夏夏。

    “夏夏。”她的声音很平静,没有指责,没有愤怒,只有一种近乎审视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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