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巷穿越之秤星里的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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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巷穿越之秤星里的烟火 (第1/3页)

    老巷穿越之秤星里的烟火

    一、早餐铺旁的衡记粮油铺与带米香的秤杆

    老巷口的“晨光早餐铺”,总在清晨飘着白面馒头的麦香与淡淡的米香——那是斜对门“衡记粮油铺”飘来的,像揉进岁月里的烟火气,踏实又温暖。我守在蒸腾着热气的蒸笼旁,每天早上5点半,准能看见那个提着帆布工具袋的身影出现在巷口,袋上印着“衡记粮油”四个墨字,字迹被常年的粮油气息浸得发暗,边角用深灰色针线补了四道补丁,针脚密实规整,是林守衡怕磨坏里面的木质秤盘特意缝的。他总走得很慢,脚步轻得像怕踩碎巷里的晨雾,路过早餐铺时,总会停下脚步喊一声:“刘老板,留两个白面馒头,待会儿来取!”,声音带着老巷人特有的醇厚,像粮缸里陈放的小米,耐听。

    衡记粮油铺是1938年林守衡爷爷创办的老铺子,门面还留着当年的木质门框,上面用烙铁烫着“1938·衡记粮油”——是老铺子开张的年份,也是林守衡第一次跟着父亲学掌秤的开始。门楣上挂着块褪色的旧木牌,写着“衡记粮油·百年老秤”,是爷爷当年的手书,刻字边缘被岁月磨得圆润,摸上去带着温润的质感。推开门的瞬间,最先闻到的是混合着大米、小米、纯压榨花生油的独特香气——父亲1960年代囤的铁皮油壶整齐地摆在柜台里,6个油壶分别装着花生油、豆油、菜籽油,壶身贴着手写的白色标签,字迹是林守衡父亲的,刚劲有力;柜台上摊开的牛皮记账本,纸页上还留着父亲当年滴的油迹,字迹被浸得微微发深,林守衡总说“这味是巷里的烟火味,当年街坊来买粮油,一进门就说‘守衡,你家这味,闻着就踏实’”。

    铺子里的光线总带着柔和的暖意,天花板上挂着盏1970年代的白炽灯泡,罩着个磨砂玻璃灯罩,是林守衡父亲当年从百货商店买的,他说“强光会晃眼,看不清秤星,暖光护眼,也护着这些粮油的新鲜劲”。正中央的实木柜台,是1970年父亲定制的,台面被常年的粮油摩擦得发亮,边缘磨出了浅浅的弧度。柜台后面的墙上,最显眼的位置挂着那杆百年红木秤,秤杆是清末红木打造,泛着暗红色的光泽,上面刻着16颗黄铜秤星,每颗都被岁月磨得发亮,秤尾清晰地刻着“衡记”二字。红木秤旁边,钉着父亲手写的“粮油价目表”,白纸已经泛黄,字迹却依旧工整:“大米3.5元/斤,小米4.2元/斤,纯压榨花生油12元/斤,细面3元/斤”,价目表下面贴着张粉色纸条,是林守衡写的:“独居老人、残疾人送货上门,不收跑腿费”,纸条边缘有点卷边,是常年风吹的痕迹。

    柜台里整齐地摆着八个粮缸,都是陶土材质的,分别装着大米、小米、黄豆、绿豆、细面、玉米面等,每个粮缸都盖着木质盖子,盖子上贴着毛笔写的标签,标签上的字迹有的是父亲的,有的是林守衡的,新旧交织,像时光的对话。粮缸旁边,就是那6个1960年代的铁皮油壶,壶身有点斑驳,却被擦得干干净净,林守衡说“这油壶是父亲传下来的,装油不渗不漏,每种油分着装,不能混,街坊要啥油就给啥油,不能以次充好”。

    铺内核心区域摆着三样“烟火印记”,每天林守衡都会先逐个擦拭整理,动作轻得像对待珍宝:

    - 父亲传的称重工具:除了墙上挂着的百年红木秤,柜台下还放着2杆备用的黄铜杆秤,分别是10斤秤和20斤秤,秤砣上都刻着“衡记”二字,掂在手里沉甸甸的;3个木质秤盘,边缘磨得光滑透亮,是常年装粮油留下的痕迹,盘底还能看到淡淡的粮渍;1个铜制漏斗,用于装油,漏斗嘴缠着一圈细棉线,林守衡说“这是父亲教的,缠上棉线能防止漏油,不浪费街坊的油”;还有一个小小的校准砝码,是1980年代父亲从计量局领的,每天开门都要用它校准红木秤。

    - 跨年代牛皮记账本:林守衡把它们整齐地摆在柜台的抽屉里,共5本,按年份分类:1950-1970年代、1970-1990年代、1990-2010年代、2010-2020年代、2020年至今。每本都用厚实的牛皮纸做封面,用棉线装订,封面写着年份和“衡记粮油”四个字。打开账本,每笔记录都用钢笔写得工工整整,写着日期、客户姓名、粮油种类、重量、金额,赊账的用红笔标注,还清的用蓝笔打勾。空白处还画着简单的粮油简笔画,比如把大米画成几颗小小的米粒,把油壶画成圆圆的小瓶子,还有的画着小小的秤杆,可爱又质朴。

    - 记满需求的便民小黑板:挂在铺子门口的墙上,用绿色的粉笔写着街坊的特殊需求,字迹工整:“张奶奶:要细面5斤,明天送货;刘爷爷:纯豆油2斤,要现装的;小敏家:绿豆3斤,给孩子熬粥;王大爷:玉米面4斤,要细腻的”。黑板旁边放着一盒粉笔和一块板擦,季末林守衡会把这些需求整理到牛皮账本里,说“这些需求是街坊的信任,不能忘,记下来心里踏实”。

    我忙着蒸馒头时,总看见林守衡在粮油铺里忙——今天他刚开门,正把百年红木秤从墙上取下来,放在门口的阳光下校准。他先把那个小小的校准砝码放进木质秤盘,然后握着红木秤的秤纽,慢慢抬起秤杆,眼睛眯成一条缝,仔细看着秤星,“父亲说‘每天开门先校秤,秤准了,街坊才放心,这是咱的本分’”。校准完,他用软布顺着红木秤的纹理轻轻擦拭,把每一颗黄铜秤星都擦得发亮,“这秤杆是咱家的脸面,也是街坊的信任,得擦干净”。然后他走到粮缸旁,把每个粮缸的盖子打开,用木勺把里面的粮油扒匀,“粮缸要每天扒一扒,防止结块发霉,街坊买回去的粮油要干爽新鲜”;最后他把铁皮油壶的盖子拧开,拿起油壶对着阳光照了照,“纯压榨的油颜色透亮,没有杂质,这样的油街坊吃着才放心”。

    6点多,街坊们陆续来买粮油了,衡记粮油铺渐渐热闹起来。张奶奶拄着拐杖慢慢走来,声音有点沙哑:“守衡啊,我眼神不好,你给我称5斤细面,要够秤啊,我孙子明天回来,想包包子”。林守衡赶紧放下手里的木勺,笑着说“张奶奶您放心,我的秤杆是百年老秤,差一两都不行,您先坐会儿,我这就给您称”。他从粮缸里舀出细面,倒进木质秤盘里,先少舀了点,握着红木秤杆慢慢抬起,看了看秤星,觉得少了点,又添了一小勺,再抬起秤杆,这次秤星刚好对准5斤的刻度。“您看,张奶奶,刚好5斤,一点不差”,他把细面倒进牛皮纸里,用手把纸的边缘折好,再用棉线系成一个结实的小包袱,“这样提着方便,您慢走,明天我给您送上门,不用您跑”。

    刘爷爷跟着进来了,手里提着一个旧油瓶,“守衡,给我装2斤纯豆油,要现装的,以前你爸给我装的油最纯,炒菜香得很”。林守衡接过油瓶,先把瓶身擦干净,然后拿起铜制漏斗,插进油瓶嘴,“刘爷爷您放心,还是我爸当年进油的渠道,纯压榨的,一点不掺假”。他握着铁皮油壶的把手,慢慢把豆油倒进油瓶里,油的颜色透亮,顺着漏斗缓缓流下,没有一点杂质。倒完后,他把油瓶举起来,对着阳光照了照,“您看,这油多纯,跟我爸当年给您装的一样”,然后拧紧瓶盖,把油瓶递给刘爷爷。

    上午9点,买粮油的高峰过了,林守衡提着帆布工具袋来早餐铺取馒头,我把刚出锅的热馒头递给他,“刚蒸好的,还热乎着呢”。他接过馒头,付了钱,笑着说“当年你爸蒸的馒头就香,现在你蒸的跟当年一个味,我爸修完秤,总来买两个,一个自己吃,一个给我,说‘这馒头抗饿,吃完有力气给街坊装粮油’”。他靠在早餐铺的门框上,慢慢吃着馒头,眼神望向衡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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