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见武后

    第32章 见武后 (第2/3页)

界限。

    但武后似乎并不打算就这么绕过这个话题,沉吟了片刻,又说:“李敬业在扬州打的你的旗号,你可知晓?”

    这句话如同冰锥,瞬间刺入李贤的耳膜,直抵心脏,让他浑身血液几乎凝固。

    但也就是同时,他想起刘建军的叮嘱。

    他猛地抬起头,脸上血色尽褪,甚至“忘了”维持恭谨的姿态,声音因极度的震惊和委屈而带上了颤抖:“逆贼怎敢……他们怎敢如此玷污儿臣清白,陷儿臣于不忠不孝之地!”

    他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污蔑砸懵了,甚至下意识地向前膝行半步,急切地想要辩白,姿态放得极低,全然是一副被吓坏了、急于澄清的模样。

    “儿臣远离神都,在长安谨言慎行,每日所思不过是如何治理雍州,不让父皇母后蒙羞,何曾有过半分非分之想!李敬业此等逆贼,其心可诛!不仅祸乱朝纲,竟还要用如此毒计来离间天家母子!母后明鉴!母后明鉴啊!”

    他伏下身,声音带着哽咽,肩膀微微耸动,这一刻,他甚至分不清这表现里有几分是演技,几分是真实的恐惧。

    因为母后这句话,本身就是最致命的指控。

    “你所思的如何治理雍州,便是整日与你那王府长史走狗斗鸡,巡山狩猎?!”

    武后的声音突然变得严厉,“若非沛王妃怀了身孕,你怕是连沛王府在哪里都找不到了吧!”

    李贤心里一惊。

    但随后,是强烈的喜意和庆幸,只是身体依旧维持着伏低的姿态,不敢说话。

    “刘仁轨那边屡次三番向母后上疏,说你终日嬉游,不理正事,将长安政务尽数抛与佐官,可有此事?”

    李贤心里刚刚浮现因为刘建军拉拢刘仁轨的庆幸,但很快,又想起刘仁轨不是跟自己“一伙儿”的,于是,急忙愤慨道:“母后!刘仁轨此贼诬陷儿臣啊!”

    然后,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争辩:“昔日在长安,他便主张不与儿臣洗刷冤屈,他……他其心可诛啊!”

    武后没有说话,这种沉默让李贤愈加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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