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皇储、新朝典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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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3章 皇储、新朝典礼 (第1/3页)

    回去沛王府的路上,李贤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空空荡荡,像是丢了什么似的怅然。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很特殊的轻松,这份轻松不是因为母后登基意味着距离他和刘建军的让其“灭亡”的时间更近。

    而是因为母后登基后,自己要比之前更安全——之前的自己还需要提防被母后当做障碍扫除,但现在,母后已经登基,作为至高之人,她眼中将再无障碍。

    所以这份轻松也让李贤觉得有些羞愧,国家兴亡,他却在因为个人的苟且觉得庆幸。

    洛阳的街头似乎更喧嚣了一些,母后登基的消息飞快的传到了整个洛阳城。

    李贤撩起马车上的帘子,街巷间已有大胆的百姓在奔走相告,脸上洋溢着兴奋与好奇,仿佛迎接的不是一场改天换地的王朝更迭,而是一个值得庆贺的盛大节日。

    刘建军说的对,寻常的百姓并不在乎那个至高之位上坐着的是谁,母后的登基,对他们来说,只要能让他们活下去,活得稍微安稳些,那皇位上坐的是姓李还是姓武,是男是女,又有什么分别呢?

    李贤默默放下了帘子,像是和窗外的喧嚣告了别。

    ……

    回到沛王府,书房里炭火烧得正暖,驱散了从外面带回来的寒意。

    刘建军四仰八叉的躺在榻上,拿着一本书压在肚脐眼上,或许是听到自己回来了的声音,头也不抬的问:“回来了?”

    “嗯。”李贤走到旁边坐下。

    想了想,平静的诉说今天的所见所闻,包括回来路上的感想。

    刘建军听完笑了笑,说:“欢庆的未必真心拥戴,只是顺势而为,或者别无选择,哀叹的也未必能力挽狂澜,多半只是沉溺于旧梦。政治这东西,从来不是看谁的声音大,或者谁的道理对,而是看谁掌握了力量,并且懂得如何使用它。”

    李贤觉得刘建军说的太玄奥了,他有点听不太懂。

    好在刘建军没再继续说这个话题,突然问:“今夕是何年?”

    “垂拱三年正月……”李贤顿了顿,又补充:“现在该是天授元年了。”

    刘建军又问:“那你母后多少岁了?”

    李贤想了想,答道:“六十三。”

    刘建军不知道在想什么,像是在心里细算了一会儿,嘴里还在念叨:“垂拱三年,天授元年,六十三岁……六十三岁登基。”

    然后脸上忽然就露出了那种李贤看不懂的复杂表情。

    李贤问:“怎么了?有什么不对的吗?”

    刘建军摇了摇头,道:“你母后十四岁进宫,三十二岁当皇后,四十岁和你父皇并称二圣,五十岁晋升天后,六十岁成为皇太后,如今,在六十……三岁的年纪,终于君临天下。

    “传奇。”

    刘建军最后说了两个字,脸上感叹的意味很浓。

    李贤只当他是在感慨母后的一生,一时间也有些唏嘘,叹道:“是啊,母后……陛下她……真的成为了有史以来的第一人,前无古人,不知后还有没有来者。”

    刘建军嗤笑:“还想有来者呢?那老娘们儿把华夏数千年来的传统都打破了,以前的皇帝能在太子年幼的时候,放心地把权力交给老婆来过渡,你看看今后的皇帝还敢不敢?

    “这老娘们不光是前无古人,甚至还把后来者的路都给斩断了。”

    李贤默然,心里还有点不服。

    刘建军凭什么说的这么笃定?

    但他设身处地的想了想,若是自己真能荣登大宝,对绣娘又该是什么样的态度呢?

    不敢深想,不寒而栗。

    自己对绣娘的感情已经如此深厚,尚且不敢深思,若是其他以联姻形式所纳的妃子呢?

    李贤觉得刘建军似乎又说对了。

    “周朝啊……”刘建军又叹了一声。

    李贤疑惑的看着他。

    刘建军只是摇了摇头,说:“这就是出身小姓寒门的悲哀了,连你母后这样的人,她的祖先没有什么特别的光荣,都只好跟周王朝攀亲戚,来证明她登基的神圣性,寒门士子,更是哪儿来的升迁之路?”

    李贤以为他是想到了他在巴州的境遇,于是问:“巴州之地没有科举吗?”

    刘建军诧异的看了李贤一眼,问:“你怎么问这个?”

    李贤也疑惑的问:“不是你说的升迁之路么?太宗皇帝起,便已经广开科举制度,自父皇起更是基本实现了每年定期举行,难道巴州那穷僻之地,连科举都不曾举办过?”

    “呃,你说这个啊……”刘建军瞥了李贤一眼,问:“你觉得就我那字,能过得了本州的考试?”

    李贤无语,刘建军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再说了,明经全是考帖经和墨义,我记个年份都费劲儿,还能去记那玩意儿?而进士科,若只是考杂文倒还好,我糊弄几句诗词也勉强能过去,可帖经和时务策,我不是照样两眼一抹黑?”

    李贤哑然失笑,道:“也是,你跟那被贬官员学的时间太短,这些经义上的东西本就记不住。”

    “不只是时间的问题,就巴州那地方,识字的都没几个人,大环境如此,想要求学的人都不知道去哪儿求学,更不要说考试了。

    “所以有没有科举,对于这种穷顿之地来说,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

    “开智的风,暂时还翻不过巴州那些崇山峻岭。”

    李贤若有所思。

    刘建军却没继续在这个问题上深究了,摇了摇头,说:“不过,我说的升迁可不是这种升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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