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马匹和军械,贾府风暴起

    第201章 马匹和军械,贾府风暴起 (第2/3页)

太跟前砸瓷实了!省得夜长梦多,节外生枝……”

    “为了我好?”宝钗猛地打断母亲,那“好”字被她咬得极重,带着一丝的颤抖。

    她站起身,素日里的端庄此刻透着一股压抑的尖锐,“为了我好,就该提前知会我一声!让我像个木头人似的戳在那里,听着众人笑,看着老太太四两拨千斤地把那金锁片连同我的脸面一起扔在地上踩!”

    “满屋子的人,哪个不是人精?她们心里指不定怎么笑话我薛家上赶着攀附,笑话我们薛家厚脸皮,笑话薛宝钗……不知廉耻!”

    最后几个字,她几乎是压着嗓子从齿缝里挤出来的,眼圈儿瞬间憋得通红,泪珠子在眶里滚了几滚,硬是咬着牙,不肯让它掉下来。

    倘若那个冤家在自己身边,断不能让自己受这委屈

    薛姨妈被女儿这从未有过的激烈顶撞震住了,脸上那层强装的笑容彻底垮塌,这两日因为贾母的拒绝心中本就不舒服,此刻更是勃然大怒。

    她霍地站起,指着宝钗,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市井妇人撒泼时的尖利:

    “你!你这是什么话!什么叫不知廉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天经地义!我和你姨妈费尽心思替你铺路,倒成了我们的不是?你……你如今怎么也学得跟你那不成器的哥哥一样,半点不懂事,半点不体谅娘的苦心!”

    “不懂事?”薛宝钗像是被这两个字狠狠捅了一刀,一直死死绷着的那根弦,“嘣”地一声断了!

    那强忍的泪水,如同开了闸的洪水,汹涌决堤!

    什么端庄!什么体统!在这瞬间被冲得七零八落!

    只剩下那积压了太久的委屈、不甘,还有一股子望不见底的绝望!

    她猛地向前一步,声音带着哭腔,几乎是嘶喊出来:“我若是不懂事,我早就——”

    话到嘴边,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

    她浑身剧烈地颤抖着,后面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只在心里掀起滔天巨浪,震得她五脏六腑都在疼:

    【我若是不懂事,我早就随了那冤家走!是妻是是妾好歹有自己的一亩三地,何苦在这贾府寄人篱下,看人脸色,受这份腌臜气!日夜煎熬,只为守着这虚无缥缈的‘金玉良缘’,守着你们哪些各自的算计!】

    这未出口的念头,像淬了毒的匕首,在她心口反复搅动。

    她再也无法面对母亲那张写满算计和不解的脸,猛地一跺脚,转身就往外冲。

    踏过冰凉的地砖,带起一阵风,撞得珠帘噼啪乱响,人已消失在门外浓重的雪色里。

    “你站住!”薛姨妈追到门口,只看到女儿月白衣袄子的一角消失在廊柱后。

    她扶着门框,气得胸口起伏不定,嘴里兀自恨恨地骂着:“反了!反了天了!一个比一个不省心!都是来索命的阎王!”

    一直歪在里间罗汉床上剔牙、冷眼旁观的薛蟠,此刻慢悠悠地坐起身。

    他嘴里叼着根牙签,脸上横肉颤动,看着妹妹哭着跑出去的方向,又看看气急败坏的老娘。

    “哼!”他重重地啐了一口,把牙签狠狠摔在地上,心中骂道:

    “哭个屁!还不是贾宝玉那个假清高的伪君子闹的!整日价装得跟个圣人似的,眼睛长在头顶上,瞧不起咱们商人子弟!背地里呢?跟秦钟那个兔儿爷眉来眼去,勾勾搭搭,裤裆里那点腌臜事,当爷是瞎子?什么狗屁玩意儿!”

    他越想越气,肥厚的手掌在炕几上重重一拍。

    眼珠子滴溜溜转了几圈,一抹阴冷的、带着浓浓恶意的笑容慢慢爬上了他的嘴角。

    “好你个贾宝玉,把我妹子作践得哭成泪人儿……行!你有种!既然你好这一口…”他狞笑着,冲门外侍立的小厮勾了勾粗短的手指,“狗儿!过来!”

    那小厮赶紧哈着腰凑近。

    薛蟠压低了声音,带着一股子狠戾和迫不及待的兴奋:“去,拿爷的名帖,立刻去请琪官蒋玉菡蒋大家来我这赴宴就说有顶顶要紧的‘风月’事儿,请他务必赏脸”

    薛蟠看着小厮狗儿领命出去,肥厚的脸上那抹狞笑更深了几分,带着一种即将恶作剧得逞的兴奋。

    他搓着粗短的手指,在屋里踱了两步,眼珠子骨碌碌转着,像是在盘算什么精细活计。

    忽然,他走到靠墙的多宝格前,踮起脚尖,费力地从最高一层一个不起眼的紫檀木小匣子里,小心翼翼地摸出一个小巧的瓷瓶。

    那瓷瓶不过拇指大小,通体雪白,瓶口用蜜蜡封得严严实实。

    薛蟠将它握在掌心,脸上的横肉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强烈的心有余悸。

    他猛地甩甩头,仿佛要把贾蓉七窍流血而死的恐怖景象从脑子里驱赶出去,额角竟沁出几滴冷汗。

    “娘的……”他低声咒骂了一句。

    他定了定神,用指甲小心剔开蜜蜡,拔开软木塞。

    一股极其浓郁、甜腻到发齁的异香瞬间弥漫开来,直冲鼻腔,熏得人头脑发晕。

    瓶底,静静躺着几粒龙眼核大小的猩红丹药,红得妖异,红得刺眼,像凝固的血珠。

    薛蟠皱着眉头,伸出两根粗壮的手指,极其小心地拈出一粒。

    他盯着它,眼神复杂。

    “给那两人……分着吃半粒……应该……应该就够劲儿了吧?”他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寻求某种保证。

    他咬了咬牙,伸出另一只手的大拇指指甲,对着那粒猩红的丹药,极其小心、极其缓慢地……掐了下去。

    坚硬的丹丸在他指甲下发出细微的碎裂声。

    他屏住呼吸,眼睛死死盯着,直到掐下大约四分之一粒大小的一块,心头的余悸仍在翻腾。

    “不行……还是多了点……”他盯着那点碎屑,喃喃自语,脸上横肉纠结。

    想起那贾蓉,他猛地又打了个寒颤。

    他再次用指甲对着那点碎屑,又极掐去了一半!

    现在,他掌心只剩下米粒大小、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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