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荒谬的巅峰之战
第203章 荒谬的巅峰之战 (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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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盖、吴用几个,推着那死沉死沉的七辆江州车儿。
车轮碾过冻得铁硬的泥地,吱吱嘎嘎,活似碾碎了谁的骨头。他们正要挨个儿,从那武松商队勉强让出的窄缝子里挤过去。
腊月里的冷风,刀子似的,刮在人脸上,生疼。四下里静得邪乎,连喘气都凝住了,冻得比河面的冰还结实。
武松叉手立在道旁,身量魁伟,恰似一座镇库的铁秤砣,纹丝儿不动。
他那双虎目,精光藏在里头,看似随意睃着,实则早把周身的气机,像撒网般罩定了这伙“贩枣的客商”。
他心里雪亮:这起子人,绝非良善!那车中重物,更是烫手的炭圆,沾不得!
他不露声色,只把右手背在身后,对着自家商队那些缩手缩脚、扮作寻常伙计的护卫们,几根手指头在腰后蛄蛹着,暗暗做了个“五指收拢”的手势——这正是前些时日在训出来的护院们惯用的暗号,意思再明白不过:“抄家伙,预备着!”
商队里那些个“伙计”,眼神登时就变了。
这次派出来护卫押运的本都是绿林里滚打出来的积年老手,此刻凶光毕露,哪里还有半分畏缩?
几个精悍的,手已悄然探入怀中,攥住了那粗布缝的石灰包,指头捏得死紧。
另几个则不动声色,解开了腰间盘着的浸油渔网,指头勾住了网缘的活扣,只消一抖,便能兜头罩下。
空气里那丝若有若无的杀气,比腊月里刮骨的寒风还要砭人肌骨。
眼见得晁盖打头,赤发鬼刘唐押后,一行人堪堪挤到缝隙中段,离武松不过几步之遥!
那刘唐,性子本就火爆得如同烧红的炭块,又见武松气度沉凝,稳如山岳,商队那些“伙计”眼神闪烁,透着不善,心中一股无名邪火早按捺不住,直撞顶梁门。
他肚里盘算:这伙鸟人数量占优,迟则生变,须得先擒了这为首的鸟汉子!
他自恃一身蛮力,更想在众兄弟面前显显自家的手段,当下把心一横,眼中凶光暴涨如野狗见了血,口中炸雷般一声狂吼,唾沫星子喷出老远:“直娘贼!装你娘的什么幌子!先剁了你这挡道的驴肾祭旗!”
话音未落,他藏在枣袋下的那柄锋锐朴刀已如毒蛇出洞,“噌”地一声带着寒光,直劈武松面门!这一刀又快又狠,裹挟着亡命徒的戾气,全无花巧,就是要将武松从头到脚劈成两半!
“刘唐兄弟不可!”晁盖、吴用齐声惊呼,但已然迟了!
好个武松!眼见刀光及顶,他竟是不闪不避!电光火石间,只听他鼻腔中迸出一声冷哼,如平地炸起一声旱雷!
“来得好!”武松见这一刀威势,眼中闪过一丝激赏,但手上丝毫不慢!他猛地沉腰坐马,手中朴刀由下而上,一记“霸王举鼎”,硬生生朝天架去!
“铛——!!!”震耳欲聋的金铁爆鸣如同平地炸雷!火星在两刀交击处迸射!
刘唐只觉得两条膀子“嗡”地一下,双臂剧震,虎口瞬间崩裂,鲜血染红了刀柄!
他只觉得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巨力反冲回来,蹬蹬蹬连退三步,胸口气血翻腾!
但他赤红双目死死盯住武松,竟硬生生攥住了刀柄扛住这股巨力,没让它脱手飞出去!
武松身形也是微微一晃,脚下冻土被踩出裂纹!他心中暗赞:“这赤发鬼,好大的力气!倒是个硬茬!”
晁盖、三阮见这魁梧汉子竟能在被偷袭下硬撼刘唐一刀,也是吃了一惊,自家兄弟的步战本事自己知道,刘唐是这群人中间步战第一,竟还落了下风,纷纷猱身扑上!
刀光叉影顿时交织成网!
武松玉环步一展,身形飘忽如鬼魅!
左脚斜踏,如同踏在玉环边缘,险之又险地让过晁盖拦腰一刀!
身形借势疾旋,朴刀化作一道匹练,“铛!铛!”两声脆响,火星四溅,不偏不倚,正撞开阮小二那阴毒刺向后心的叉尖、阮小五那锁喉而来的鱼叉利齿!
同时,右脚如毒龙出洞,一记迅猛的鸳鸯腿呼啸而出!“嘭!”正扫在再次扑上来的阮小七胸上!
阮小七惨叫一声,被踹得飞身跌远。!
“休要猖狂!”刘唐稍缓过气,见阮小七倒地,怒吼一声,不顾虎口崩裂的剧痛,再次扑上!
这一次他学乖了,不再硬劈硬砍,只将那朴刀舞得泼风也似,刀光霍霍,专往武松的下三路招呼!
刀法虽不如武松精妙,但胜在悍不畏死,力道沉猛,每一刀都带着同归于尽的惨烈气势,竟一时逼得武松不得不分心招架,玉环步的施展也稍受阻滞!
武松被刘唐这不要命的打法缠住,又需应对晁盖和阮小二、阮小五的围攻,眼中凶光一闪!
他猛地虚晃一刀逼开晁盖,身形骤然一矮,玉环步发挥到极致,如同泥鳅般从刘唐密集的刀光与阮小五鱼叉的缝隙中滑了进去,瞬间切近刘唐中门!
武松重心下沉,下盘稳如生根老树,左腿钉死地面,右腿却似灌足了劲的钢鞭,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啸,闪电般撩起!直踢刘唐胸腹要害!
刘唐瞳孔骤缩!他万万没想到武松在四人围攻下还能如此迅捷地近身!仓促间只得将朴刀刀柄猛地向下一沉,试图格挡!
“嘭!”一声闷响!鸳鸯脚狠狠踢在朴刀刀柄末端!巨大的力量透过刀柄,狠狠撞在刘唐的小腹上!
“呃啊!”刘唐只觉得五脏六腑如同被巨锤砸中,剧痛钻心!
饶是他筋骨强横,也被这一脚踢得气血逆冲,眼前发黑,壮硕的身躯如同煮熟的大虾般弓起,蹬蹬蹬连退七八步,一口逆血涌上喉头,又被他强行咽下,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那朴刀也险些脱手飞出!
一脚踹翻赤发鬼,武松气势如虹!他更不迟疑,口中炸雷般一声暴喝:“着家伙!”
手中那口朴刀被他奋力掷出,化作一道流星,带着刺耳尖啸,直扑晁盖面门!
刀未至,那股子腥风已逼得晁盖须发皆张,慌忙举刀格挡!
朴刀脱手,武松非但未弱,反似去了枷锁的猛虎,凶焰更炽!
身形如影随形,紧跟着被踢退的刘唐!玉环步连环踏出,快如鬼魅,瞬间再次切入刘唐怀内!
刘唐刚把那口逆血强咽下去,胸腔里还火烧火燎,猛觉一股腥风扑面,一个醋钵大小的拳头,裹着千钧蛮力,毫无花巧,直挺挺擂向他那剧痛未消的心窝子!
“嗷——!”刘唐骨子里的凶性被这拳头彻底点燃!他喉间滚出一声野兽般的嚎叫,竟弃了朴刀,两条筋肉虬结的膀子如同老树盘根,十字交叉死死护在胸前,要用血肉之躯硬撼这开碑裂石的一拳!
“砰!!!”拳臂交击,发出一声令人头皮发麻的沉重闷响!如同重锤砸在牛皮大鼓上!
刘唐的双臂如同被万斤巨锤砸中!剧痛瞬间传遍全身,臂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他交叉的双臂被这股沛然莫御的巨力狠狠砸回,重重撞在自己的胸膛上!
“噗——!”再也压制不住,一大口鲜血狂喷而出!
他那熊罴般壮硕的身子,如同被发狂的牯牛顶了个正着,双脚离地,倒飞出去,“轰隆”一声砸在冻得梆硬的泥地上!
“刺啦”一声滑出丈把远,在冻土上犁出一道深沟,尘土混着血沫子飞溅!
刘唐挣扎着想撑起来,可两条膀子软得如同煮烂的面条,胸口更是像压了磨盘,每喘一口气,都扯得五脏六腑刀绞般疼!
只能勉强支起脑袋,一双赤红的眼珠子死死剜着武松,里头烧着不甘,更淬着骇人的惧意,却是连根手指头也动弹不得了!
这一切兔起鹘落,不过喘几口粗气的功夫。
“好贼囚!伤我兄弟!”晁盖眼见刘唐惨状,目眦欲裂!
手中宝刀一道寒光直取武松腰腹!这一刀势大力沉,又快又稳,尽显大家风范!
与此同时,那阮氏三雄也红了眼!
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兄弟同心,同声发喊:“剐了这驴日的!”三柄分水峨眉刺、两把鱼叉,如同三条翻江倒海的毒蛟,分上中下三路,齐刷刷向武松周身要害招呼过来!
一时间,刀光叉影,寒气森森,将武松前后左右尽数封死!
“死——来!”武松一声长啸如同虎啸山林,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
他竟不退反进,身形如鬼魅般猛地一矮一旋,间不容发地避开了晁盖拦腰一刀!同时手中夺来刘唐的朴刀化作一片泼水难入的寒光!
“叮叮当当!噗!”
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金铁交鸣炸开!
阮小二的峨眉刺被朴刀格开,火星四溅!
阮小五的鱼叉被刀背狠狠砸中,险些脱手!
而阮小七刺向武松下盘的一叉,却被武松一脚精准无比地踩住了叉杆!
同时武松手中朴刀顺势一个反撩,刀光如匹练般划过阮小七的手臂!
“啊——!”
阮小七一声凄厉惨叫,手臂上血光迸现,鱼叉脱手!
武松这一招,格、砸、踩、撩,快如鬼魅,一气呵成!动作快得人眼发花,力道更是大得邪乎!
他身形如陀螺般滴溜溜急转,手中朴刀带着呜咽的风雷之声,大开大阖,竟是凭一己之力,将晁盖、阮小二、阮小五四人死死压制!
刀风所过之处,冻土翻飞,寒气逼人,竟无一人能近他三步之内!
他那魁伟的身躯在刀光血影中屹立如山,凛凛煞气直冲霄汉,真个是煞神附体,凶威盖世!
这边厢武松独战群寇,打得地动山摇,好不热闹。
那边厢,智多星吴用、入云龙公孙胜并那白日鼠白胜三个,凄凄惨惨戚戚,焦头烂额!
武松那一个“五指收拢”的手势,商队里那些扮猪吃虎的护卫们,早已如嗅到血腥的豺狗,嗷嗷叫着扑了上来!
哪还讲什么江湖规矩?
出手便是他们往日里走黑道时使得烂熟,又被武二重新训练过的下三滥手段!
“着家伙!”一个护卫狞笑着,一包白惨惨的生石灰粉,劈头盖脸就朝正掐着兰花指、念念有词,不知道在干什么的公孙胜糊了过去!!
“啊呀!我的眼!”这道士胜哪曾防备这等腌臜手段?石灰粉子钻眼入鼻,登时如同滚油泼面,又似千百根烧红的铁针扎进了眼仁!
疼得他双手捂脸,涕泪涎水糊了满襟满袖,什么计谋法术都使不出来了,只剩下惨叫。
有道是:纵是大罗金仙,也怕石灰扑面!
“妖道!看爷爷的法宝!”另一侧,两个护卫配合得如同裤裆里的虱子,手臂一抖。
一张浸透了陈年桐油、腥臊扑鼻的破渔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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