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玳安受委屈,生辰纲入库!求月票!

    第205章 玳安受委屈,生辰纲入库!求月票! (第2/3页)

地问道,“有……有十分要紧的勾当,天塌下来一般,须得立时三刻寻见大爹禀告!”

    玳安被他这副模样唬了一跳,定睛看时,只见来兴脸色煞白,嘴唇都失了血色,眼珠子瞪得溜圆,里头满是惊惶。

    玳安心下“咯噔”一声,暗道:“坏了!这厮专管采买货物,前番才出了那档子纰漏,莫不是……莫不是那要紧的货路上又撞见强人了?”

    他自家心里也虚起来,不敢有丝毫隐瞒,忙四下里张望一眼,凑近了来兴的耳朵,压着嗓子,气声道:

    “三管事,莫慌,莫慌……大爹他……他此刻正在王招宣府上走动。”

    来兴一听“王招宣府”四个字,也顾不得细想,转身拔脚就要奔那府上去。

    刚蹿出两步,猛地又刹住了脚。

    他平日里只在西门府上和外头采购打转,从未去过王招宣府,转念一想万一难进去耽误事情!

    不由分说,再次狠狠揪住玳安的前襟,几乎将他拎起来,急声道:

    “你熟门熟路,快随我走一遭!立时便去!”忽地又是一愣,望见玳安身上穿着像是官服:“你穿的是何衣物,唱戏的么.”

    玳安被他扯得一个趔趄,苦着脸也懒得解释,说道:“哎哟!你松些手!我这会儿也有大爹吩咐下的要紧事体,耽搁不得……”

    “天大的事也搁下!”来兴哪里容他分说,眼睛都红了,“跟我去寻大爹!管保你没事!天塌下来有我顶着!大爹听了我的事,断不会责罚于你!快走!迟了怕是要出大事!”

    他这话说得又急又重,透着一股子狠劲,让玳安浑身一激灵。

    玳安见他神情绝非作伪,心知此事非同小可,当下也不敢再推脱,忙不迭点头:“罢,罢!我随你去便是!”。

    此刻王招宣府上内房。

    林太太鬓发散乱,香汗淋漓,软绵绵地伏在西门庆汗湿的胸膛上,手指无意识地在他结实的臂膀上画着圈儿,餍足中带着慵懒的媚态。

    大官人拍了拍她的脸蛋问道:“对了,方才进来时,见金钏儿在前头训话,倒有几分管事娘子的派头。她在这里可还好用?”

    林太太闻言,抬起头,眼中带着几分真心的赞许:“这丫头,真不愧是荣国府里出来的大丫鬟!那份眼力见儿,那份规矩体统,寻常人家哪里养得出?”

    “才来没一日,就把我府里那些个积年的懒散、没规矩的毛病,一桩桩、一件件全给补上了,该立的规矩立起来,该罚的也罚得明明白白,底下人如今都服服帖帖的。前几日爹爹让来保管家又送来了几个懵懵懂懂的小丫头片子,金钏儿调教起来也是又快又好,省了我不少心。”

    她说着,眉头又微微蹙起,带了几分当家主母的烦恼:“只是……如今府里添了人手,原先的几间下人房就有些捉襟见肘了,挤挤挨挨的,看着也不像样。”

    大官人听了,浑不在意地一笑,那点小事在他眼里仿佛微不足道:“这有何难?把后头挨着你府墙的那个小院子买下就是了。”

    “后面出去那条小巷子,又窄又偏,也不是什么正经通行的路。改日我去县衙,找李县尊讨张公文,把那块地连同巷子一并买过来就是。这点面子,他还是肯给的。”

    “这样一来,那巷子连着后头的院子,你这府邸不就平白多了一进一出?做下人房也好,库房也罢,想怎么盖就怎么盖,敞亮得很!这点小事,也值当你烦恼?”话语间,尽显其财大气粗与官府通吃的豪横。

    林太太听得心花怒放!这简直是天大的好事!不仅解决了眼前的拥挤,更是平白扩大了府邸的规模!自己这府邸祖宅可是数十年未曾扩充过了。

    她激动得撑起身子,一双玉臂紧紧抱住西门庆的脖子,红唇雨点般落在他脸上、颈间,声音甜腻得能滴出蜜来。

    她眼中水光盈盈,满是崇拜和依赖:“这些年守寡,奴家过的那是什么日子?夜夜孤枕冷衾,心里空落落没个着处,是睡也睡不安稳,吃也吃不香甜,生生熬得人比黄花瘦……”

    她抬起水汪汪的媚眼,拉着西门庆的大手,引着它覆上自己更加丰腴柔软的腰臀曲线,声音带着媚意:“可自从得了爹爹的疼爱……瞧瞧……奴家这身子骨儿……是不是又腴润了好些?”

    大官人笑着一巴掌拍下去:“好了,要回府了,伺候我穿衣。”

    林太太一听虽然百般不愿还是起了身来,只重新穿着件干净的水红抹胸,露出半截白腻丰腴的膀子,趿着绣鞋,亲自伺候大官人穿衣,葱管似的指尖儿有意无意拂过他胸膛,水蛇腰款款扭着,娇声道:“我的大官人,每次都要奴家这‘三品诰命’来伺候你穿衣,传出去,可羞煞人了。”

    大官人笑道:“怎么?不愿意?不愿意下次不来了。”

    林太太吓得赶忙说道:“别说穿衣服便是”说完欲言又止娇羞的白了大官人一眼。

    两人又调笑了一阵,西门庆这才整束停当,在林太太恋恋不舍、眼波欲滴的目光中,告辞出来。

    刚迈出王招宣府那朱漆兽环的大门,迎面就见玳安和来兴两个,正赶了过来。

    一见西门大官人身影,如同见了救苦救难的菩萨,“扑通”一声,两人齐齐跪倒在地,额头几乎要磕在冰冷的石板上。

    大官人借着府门口灯笼昏黄的光,定睛一看是来兴,心头便是一沉。

    此刻他本该押着车队,如何会深夜出现在此?且看他那副模样,面如金纸,嘴唇哆嗦,浑身筛糠似的抖。

    “来兴?”西门庆眉头一皱,声音带着惯有的威压,“你不是押着绸缎车队去了?如何这时节回来了?车队呢?”

    来兴磕了个头:“大爹!车车队回来了!就在……就在清河县外五里坡,武二爷亲自在守着!”

    “既已到了城外,为何不连夜进城入库?深更半夜,你二人跑到这里来寻我做甚?”大官人心中疑窦更深,隐隐觉得不妙。

    来兴猛地抬起头,脸上汗水和着尘土,在灯光下亮晶晶一片,眼神里的恐惧几乎要溢出来:“大爹!小的们不敢进城!有……有泼天也似的大事!请大爹务必移步,亲自出城去看一眼!小的……小的们实在不敢做主啊!”

    西门庆见他这般情状,绝非寻常小事,那“泼天大事”四个字更是让他眼皮一跳。

    “好!”西门庆当机立断,沉声道:“备马!立刻出城!”

    话音未落,玳安早已连滚爬爬地起身,旁边巷子黑影里,早有伶俐的小厮牵出了西门庆那匹神骏异常的菊花青骢马。

    西门庆也不多言,一脚蹬住马镫,矫健地翻身上马,鞍子都不及踏稳,便低喝一声:“带路!”

    来兴也慌忙爬起,自有小厮牵过一匹快马给他。三人蹄声如急鼓,踏碎了深夜的寂静,直扑清河县城门而去。

    此时已近三更天,城门早已紧闭。守门的小吏正打着哈欠,指挥几个兵丁准备落下那沉重的门闩。

    忽听得远处马蹄声如雷,由远及近,迅疾无比,转眼已到城下。

    那看门小吏正倚着城门打盹,被这骤雨般的马蹄声惊得魂飞魄散,如同被滚油泼了脚背,“噌”地一下窜将起来。

    揉眼望去,灯笼光下映出那匹神骏的菊花青骢马,马上端坐之人,头戴忠靖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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