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众女人吃人,公孙胜受辱

    第221章 众女人吃人,公孙胜受辱 (第3/3页)

”,给彻底点燃了、烧旺了!,

    谁承想,回到府中,几位美娇娘却动情如斯!

    这一晚。

    各个使出了浑身解数、压箱底的本事,个个都豁出性命似的伺候自家老爷,连平日里端坐正房、讲究个规矩体统的月娘,这回也破了例留了下来。

    一时间,莺声燕语,粉香脂浓。

    这一夜,大官人直被那玉臂粉腿缠裹得密不透风,轮番尝着丁香,鼻嗅着百和体香,实实在在地体味了一回“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滋味!

    次日清晨,大官人这才小心翼翼地从那粉阵中抽出身来。

    再看那张丈二阔的紫檀木的雕花大床,此刻竟被四个玉也似的人儿粉雕玉琢的身子,白花花的胳膊腿儿填得满满当当,连个插脚的空隙也无!

    更是浓香扑鼻,把自己都腌得浑身入味了。

    大官人望着榻上犹自酣睡的几位可人儿,看来……看来非得寻个好匠人,再打过一张三丈开外的沉香木拔步大床才够使唤

    清早,天刚蒙蒙亮,冬霜还凝在青石板路上。

    西门大官人已是一身簇新的官青色公服,腰间玉带束得紧趁,蹬着粉底皂靴,踏进了阴气森森的提刑所衙门。

    他面上沉静,心里却在盘算着花子虚这档子糟心事。

    说实在的,对这结义兄弟,真没什么深厚情谊——那厮不过是个仗着过世太监叔叔余荫、整日里斗鸡走狗、眠花宿柳的废物点心。

    可…这花子虚对自己这“大哥”,倒是有种十分的信任与骨子里的畏惧,平日里也算孝敬,能顺手捞一把就捞一把。

    刚穿过仪门,绕过那面斑驳的“明镜高悬”的影壁,就见夏提刑竟也早早到了,正背着手在签押房门口踱步。

    他一见大官人,小眼睛顿时放出光来,三步并作两步迎上来,一把拉住大官人的胳膊,亲热地压低了嗓门:

    “哎呀呀!我的西门老弟!你可算来了!造化!天大的造化!”

    夏提刑嘴里喷出一股隔夜的酒气混合着浓茶的味道,脸上是掩不住的兴奋,“抓到人了!真凶落网了!快,快随哥哥我去审那花子虚!这案子,眼看就能结了!”

    大官人被他拉着,脚步却没动。

    他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看着夏提刑那副急于请功的模样,心知肚明这“真凶”是谁。

    “夏老哥,且慢一步。”大官人低声慢语,带着几分无奈,“实不相瞒,这花子虚…正是小弟一个头磕在地上的结义兄弟。”

    “哦?”夏提刑脸上的笑靥子登时僵住,攥着大官人胳膊的手也松了些劲道。

    大官人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深知此人。不过是个纨绔子弟,终日里只知吃喝玩乐,斗鸡走狗,眠花宿柳。”

    他微微摇头:“身家么,倒也算得上清白,是当年宫中一位管事花公公的侄儿。夏大人,您想想,这等只知在脂粉堆里打滚、连杀只鸡都手抖的废物,如何做得下那等抄家大案?”

    “西门老弟…听你这话音儿…莫非…莫非你是想…抬抬手,放他过去?”

    大官人不置可否,只把眼风扫过去,嘴角噙着一丝笑:“夏老哥的高见呢?”

    夏提刑把个头摇得拨浪鼓一般:

    “西门老弟!放?那是万万不能!这话,哥哥我可不敢应承!脑袋还要不要了?”

    他左右瞄了一眼,低声道:“倘若…倘若上头没逼那么紧,没把这案子架在火上烤!也还罢了!哥哥我听你的!寻个由头,睁只眼闭只眼,把人囫囵个儿放了,也不是做不得!”

    他话头陡地一转,脸上浮起一层青霜似的冷笑:“可如今…大不相同了!老弟!你摸摸自家顶心!那可是蔡太师他老人家的生辰纲!”

    “黄纸黑字的催命文书一道紧似一道!限期破案!你我这顶乌纱帽,还有项上这颗人头,都拴在这案子上了!”

    “济州府那边眼瞅着日子就到了,再不破案,这口黑锅,就得你我兄弟来顶!”他喘了口粗气,眼神变得像淬了毒的刀子,“一旦…一旦咱们抓不着那‘真’的凶身,没法子填上这窟窿…”

    他顿了顿,目光阴鸷地越过大官人的肩头,声音冷得能掉下冰碴子,“那就只能…把这现成的‘替罪羊子’…填进去顶缸了!横竖是个死,好歹有人垫背,你我兄弟,也好脱身!”

    夏提刑那油光光的脸上挤出一丝狠笑:“到时候,把他家宅院翻个底儿朝天!管他那银子是祖传的还是哪来的,咱们只消寻见白花花的物事,拿锉刀一锉,把那碍眼的印记磨它个干净!嘿,这不就成了‘生辰纲’了么?”

    “天大的干系也就卸了!至于后头的事儿”夏提刑喉咙里滚出几声干涩的冷笑,话里的寒气砭人肌骨,“要怪.就只能怪他花子虚命里该着这一劫,八字太硬,克死了自己!嘿嘿.”

    他绿豆眼斜乜着大官人,慢悠悠补上一句,带着股看透世情的凉薄:“不过嘛这普天之下,命比黄连苦、运比纸还薄的多了去了!冤死的鬼,乱葬岗上也不差他花子虚这一具臭皮囊!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大官人沉默几瞬,只得抱了抱拳笑道:“那就.依老哥所言,暂且等等,这几日莫要给他上‘手段’。倘若济州府那边真个结不了案,我又寻不着那正主儿”

    “那时再任凭夏老哥处置!我绝无二话!”

    夏提刑这才把那副阎王面孔收了回去,复又堆起满脸油笑,伸出他那肥厚油亮的手掌,重重拍在大官人肩上:“这就对了嘛!老弟啊老弟!你我现在是什么人?是官!”

    “他们那些个,算个什么东西?犯不着为了这等腌臜货色,把自家前程性命都搭进去!不值当!”

    大官人笑道:“夏大人金玉良言,句句点醒梦中人。”

    “哈哈哈,好说,好说!”夏提刑志得意满,哈哈大笑着,又用力拍了拍大官人的肩膀,这才心满意足,腆着肚子,晃悠悠转身踱回签押房去了。

    大官人站在原地,摇了摇头,这花子虚只能怪自己命不好了。

    不是不想救他,眼下这火燎眉毛的关口,也只能让这糊涂兄弟在牢里多“享”几日清福了。

    横竖有他面子在,这夏提刑暂时也不敢真往死里折腾。

    眼下最要紧的,是赶紧把那烫手的十万两雪花银给它洗白了!这才是最要紧的事!

    西门大官人回到府上,让玳安把史文恭和武松喊来。

    不一会俩人来了对着大官人行礼。

    “两位请坐!”大官人望着坐在下首的史文恭和武松:“这趟‘货’,堆在库里也不是长久之计,总得寻个去处,把它‘化’了才安稳。你二人,有何高见?”

    史文恭一身劲装,抱拳上前一步,声音透着股行伍里的利落:“大人容禀。那些白花花的银子,倒是最不愁的。都是成色十足的官锭,硬通货!”

    “寻个僻静炉子,稍微熔它一熔,化成没根没底的银水,再铸成寻常元宝锭子便是。”

    “倘若嫌麻烦,寻几把好锉刀,把那碍眼的官印、火耗戳记,挫它个面目全非!只要没了印记,那就是无主的浮财!”

    他顿了顿,眼中精光一闪:“曾头市那边,小人熟门熟路!他们只认银子,不管来路。拿着这‘干净’银子去,莫说换马,就是上好的铁甲、强弓劲弩,也能成车地拉回来!”

    史文恭眉头微皱,看向大官人,“那些个珠光宝气的劳什子,翡翠镯子、羊脂玉佩、前朝的古董字画…曾头市那边怕是嫌出手麻烦,不大肯收,就算是收,价格也得打个大折扣。”

    大官人“唔”了一声,未置可否,目光转向旁边抱着膀子、一脸冷硬的武松:“这些东西是断不可能在京城黑市销赃的,武二你可有去处?”

    武松咧了咧嘴:“大官人,史教头愁那些‘雅物’,在俺武二眼里,却比那白银子还好‘化’!”

    “有几个黑处可以处理,有个唤作快活林那地界儿,鱼龙混杂,三教九流,专有几家挂着羊头卖狗肉的当铺、古董行,背后东家手眼通天,专收这等‘富贵人家不小心遗落’的好物件!只要货够硬,价钱…自然有人敢出,也出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