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李瓶儿非礼大官人,公孙胜服软
第222章 李瓶儿非礼大官人,公孙胜服软 (第2/3页)
的锦帕,死死捂住了口鼻,只露出一双精光闪烁的眼睛。
那公孙胜被丢在厅中,如同街边发臭的烂泥,周遭护卫个个屏息凝神,眼神里充满了嫌恶与警惕,身体更是诚实地离他远远的,仿佛靠近一点都会沾染上晦气。
公孙胜何等心高气傲?几时受过这等如同看狗屎般的目光?脸上顿时一阵红一阵白,羞愤难当,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只剩下满心的尴尬与无力。
大官人退后几步这才拿下帕子:“公孙道长,又见面了!”
公孙胜闻声抬头,目光先是扫过大官人身后左右那两个如同门神般矗立的身影!
左边,是那将五位绿林好手生生压制的人形凶兽。
那冈上刀风呼啸、拳劲摧枯拉朽的恐怖力量,至今想来仍让他心胆俱寒!
右边,则是那位虽是偷袭射出的冷箭,但那一手快如闪电、刁钻狠辣的弓术,让自己几乎陷入死境,绝非寻常绿林草莽能有的本事!
此人气息沉凝,眼神锐利如鹰,分明是尸山血海里滚出来的军中煞神!
更让公孙胜心头剧震的是——如此两位足以横行一方的煞星、凶神!
此刻竟如同最忠诚的家犬,规规矩矩地侍立在这位西门大人身后!
低眉顺目,心悦诚服!那姿态,哪里还有半分桀骜?分明是发自骨子里的敬畏与臣服!
看到这一幕,公孙胜心底最后一丝不甘和侥幸也彻底烟消云散。
他脸上血色褪尽,只剩下灰败的颓丧。
他苦笑着,艰难地摇了摇头,声音干涩沙哑,充满了自嘲与难以置信的荒谬感:“呵…呵呵…贫道…贫道真是瞎了这双招子!走南闯北,自诩窥得天机…却万万没想到,万万没想到啊!”
公孙胜死死盯着大官人,那双原本清明的道目此刻浑浊不堪,混杂着惊惧、迷茫,更有一种面对深渊般的无措与不解。
劫掠那十万贯‘生辰纲’的…竟是一位手握生杀大权、堂而皇之坐衙问案的‘提刑官’大人!这…这任谁想破了脑袋,也万万料不到啊!”
他喉头滚动,想起昨日望见这位提刑大人算命时,那扑面而来、孽龙般翻腾的冲天紫气,恍若一片浓得化不开、完全无法窥探分毫的混沌迷雾,将自己毕生所学的望气看相术尽数搅得粉碎!
这才如梦初醒,声音抖得如同秋风里的枯叶:“难…难怪了!昨夜贫道出发时掐指细算,分明是紫气东来,大吉大利的上上签!怎…怎会落得如此不堪境地!”
“便是劫那生辰纲时,贫道也起课卜卦,卦象分明是顺风顺水,天官赐福…却依旧栽了个底儿朝天!”
“原来…原来这一切根子都在大人您身上!”公孙胜眼中透出近乎绝望的恍然,“连那冥冥天机,都被大人您这身紫气冲得七零八落,浑浊不堪了!”
大官人嘴角一撇,露出一丝不耐烦的冷笑,双手背后,“少扯这些没用的咸淡!本官没那闲工夫听你啰嗦!你降了?”
公孙胜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鸡啄米般连连点头:“降了!降了!贫道从此愿为大人门下,鞍前马后,肝脑涂地!绝无二心!”
大官人脸上非但不见喜色,反而浮起一层古怪至极的讥诮:“哦?你觉得…本官会信你这张巧嘴儿?”
他身子微微前倾,“空口白牙,就想让爷收下你这颗不知是仙丹还是砒霜的祸根?”
公孙胜猛地一噎,彻底愣住了。
按他先前预想的“明主纳贤”戏码,此刻这位大人不是该亲手解开绳索,温言抚慰,自己再顺势倒头下拜,从此上下相得,传为美谈吗?怎…怎地全然不是这般光景?!
大官人嗤笑一声,那笑声冷得像冰窟窿里捞出来的刀子:“想降为我的门下?成!给本官一个实实在在、拍得响板的理由!让爷信你是真心实意,而不是肚子里憋着坏水,等着反咬一口!”
他眼中陡然射出两道寒光,字字如铁钉砸地,“否则,爷宁愿错杀一千,也绝不养患在侧!今日便教你尝尝乱葬岗上野狗刨食的滋味儿!”
公孙胜被这赤裸裸的杀意激得浑身一激灵,慌忙正色道:
“大人明鉴!我道门中人,绝不与两种人为敌!其一,乃是天命煌煌、气运加身之真龙!其二…”
他声音微颤,带着一种面对未知的敬畏,“便是如大人这般…自身命格搅动天机,混沌难测,看不清路数的异数!”
“而大人您…贫道斗胆观之,似乎…似乎两种皆沾啊!”
“打住!打住!”大官人猛地一挥手,如同驱赶一只恼人的苍蝇,“少给本官灌这些云山雾罩的迷魂汤!什么天命异数,狗屁倒灶!爷根本不信这套鬼画符!倘若你只有这一点理由,你可以死去了。”
公孙胜这下真真是急眼了!豆大的汗珠子“唰”地从额头鬓角滚落,瞬间浸透了脏污的道袍领口。
自己这下山听令于国师的锦绣前程,怎地转眼就要变成断头饭了?
听这位西门大官人那冰碴子似的语气,分明是杀心已起,绝非恫吓啊!
大官人嘴角噙着一丝冰碴子似的冷笑,眼皮半垂着,像看一条垂死的癞皮狗:“怎么?舌头让野猫叼去了?编不出像样的由头了?”
他鼻腔里哼出一股冷气,头也不回地沉声吩咐:“武二…送这位‘仙长’早登极乐,省得聒噪!”
“正合俺意!!”武松狞笑着应声,那双蒲扇大的铁掌“砰”地一声互撞,骨节爆响如炒豆!
他迈开虎步,带起一股恶风,直朝瘫软在地的公孙胜逼去,那眼神如同屠夫走向待宰的羔羊。
“大人!且慢!且慢动手!贫道…贫道还有下情!天大的下情禀报!”公孙胜吓得魂飞天外,声音都劈了叉地嘶喊出来。
大官人眼皮都懒得抬,只将右手巴掌懒洋洋地一立。武松那铁塔般的身影,堪堪停在公孙胜面前一步之地。
公孙胜再不敢有半分迟疑,如同竹筒倒豆子,把自己如何奉了当朝国师林灵素密令下山,要暗中扶持一些绿林落草搅乱山东,为道门日后“代天牧民”铺路…这等泼天隐秘,一五一十,抖了个底儿掉!
“…大人!贫道如今将这泼天的机密和盘托出,国师那边…只要大人一泄露,道门那边,已是绝无贫道立锥之地了!”公孙胜露出苦笑,“这…这便是贫道纳上的投名状!贫道是生是死,全在大人一念之间!”
大官人紧蹙眉头!
原来如此!
他心底那点迷雾豁然贯通——怪道那梁山泊里,尽是一群杀才、泼皮、配军,却偏能搅得地覆天翻,原来背后杵着这么一尊“神仙”!
还对外宣称什么“一百零八星宿下凡”、“什么替天行道”,原来全是林灵素筹划的道门,在幕后扯起的虎皮大旗!
这位国师看来是嫌他那“金门羽客”的虚名不够滋味,心心念念想把手伸进兵权这口滚烫的油锅里捞食儿了!
也是耐不住寂寞,想尝尝手握生杀、号令千军的滋味了。
大官人听完后嘴角那丝笑意更深了,带着几分猫捉老鼠的戏谑,慢悠悠地吐出三个字:“还——不——够!”
公孙胜如遭雷击,浑身一僵!
自己连道门根基、国师密令这等泼天干系都卖了,祖宗八辈的零碎都倒了个底儿掉,这还不行?
难道是嫌自己这颗头不够分量?
可他哪敢有半分迟疑!眼见那煞神武松嘴角狞笑再现,铁塔般的身躯又欲逼来,公孙胜吓得三魂出窍,七魄升天!哪里还顾得上什么体面、什么章法?
此刻只想活命!
他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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