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再闻

    第46章 再闻 (第3/3页)

道,但对任盈盈这种既要还要的女子,却无法生出爱慕之意。

    太他妈废劲了!

    再则任盈盈的本质是自大成性,云长空更加不懂,在女子面前伏低做小。

    是以他明知道如何博取任盈盈芳心,却也不加掩饰。只因骗取他人之情,他骨子里是不屑做的。

    否则,这些有名有号的女子,刘菁、岳灵珊、仪琳、任盈盈没有一个会逃出他的手掌!

    而像蓝凤凰,事实上,云长空对其也谈不上爱情,只是蓝凤凰胆大,而他更加对世人毁誉毫不在意,既然你说舍不得让我受委屈,亲了我,那就是对我这个人表露了兴趣,那么我也就来者不拒了。

    可以事实而论,这与什么爱情却是毫不沾边。

    这时就听司马大说道:“管那么多,咱们江湖中人,义气为重,圣姑要救令狐冲的命,要取云长空的命,正所谓药医不死病,谁知道令狐冲能不能活?

    她若没了心上人,定然不高兴,我们就去宰了云长空,让圣姑也高兴高兴。

    计兄是见识广博之人,又曾会过云长空,想必明打是打不过的了,我们得想个法子,将其给暗中除掉了,不能让旁人拔了头筹。”

    云长空心中冷笑,等着计无施作答,若有什么卑鄙手段对付自己,今夜他就大开杀戒,一个也别想活。

    但见计无施摇头道:“这事做不得!”

    司马大神色不胜迷惘:“你敢违背圣姑命令?”

    计无施面涌怒气,说道:“这是什么话?”

    司马大两眼瞪圆道:“那你什么意思?”

    计无施冷笑道:“你们这群大老粗,就是不懂女子心思,圣姑救令狐冲的命,固然是盼着心上人好,但未必真有意要杀云长空啊!”

    “啊?”众人悚然一惊:“何意?”

    计无施道:“你们也不想想,圣姑倘若真要杀云长空,又怎会将此事传的尽人皆知呢?

    那云长空又不是傻子聋子!

    杀高手得出其不意,哪有大张旗鼓,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的!”

    “有道理!”赵杰点头说道:“依我看,定然是云长空说令狐冲的伤已经无药可救了,要练什么易筋经与吸星大法,圣姑心有不服,一来她要救心上人的命,二来就是踩云长空的脸,三是想将云长空逼出中原,让他这个与她传流言的人消失,免得打扰自己与令狐冲的好事,让这位令狐公子心生芥蒂!”

    计无施一拍大腿说道:“有可能,圣姑其实与云长空都是一类人,他们都极为骄傲,你说我情郎必死,那我就非得救活,两人实际上是在较劲。”

    司马大叹了一声道:“圣姑对咱们有恩,给她办事,就是丢了命那也无妨,可这一来,哎……”

    赵杰道:“我倒是希望,圣姑赶快和情郎蜜里调油,江湖上也能有个太平。

    不然我们这些人,可难得安宁了,实话说,这云长空是真不好杀!”

    他善于藏身术,自诩无人能查,没想到心中想了一下,若是能将云长空杀了,我赵杰不是一举扬名天下知吗?可刚闪过这念头,就被云长空揪了出来,现在想起都胆战心惊。

    这时就见一个脸上毫无表情,头戴帽冠的老者说道:“这事哪里是这么简单,姑且不说令狐冲对小师妹痴心一片,能不能活命。就说他是华山派弟子,这些名门正派向来与黑木崖势成水火,尤其这岳不群号称‘君子剑’,最在意名声,岂能让令狐冲与圣姑成就姻缘?”

    他一直没说话,众人此刻一听,却觉得道破关键。

    这时就听计无施道:“这话有见地,所以我有个主意。救令狐冲的命,那是天意。杀云长空,困难重重,我们送了性命,也未必能够如愿。

    我们何不去将华山派岳不群的女儿与他的心上人捉去,让他们夜不归宿,呆上一夜,好断了令狐冲的念想,再将岳不群抓来,以死相胁,命他主持这桩婚姻?”

    云长空听的暗自好笑。这群人真他妈的有意思,这是挑软柿子捏吗?

    司马大一拍大腿道:“好主意,如今华山派还没离开黄河水路,天河帮势大,咱们去与黄伯流联络。”

    计无施道:“此事一定得做的隐蔽,不能让旁人知道,若是令狐冲知道咱们得罪他师门,杀了他师妹,日后向圣姑吹吹风,我们肯定不得好死!”

    “是,是,是!”当下众人击掌为盟,立了毒誓,不可泄漏分毫,详议如何擒拿华山派众人。

    云长空这才猛然想到,为何岳灵珊、林平之会被人捉走,辟邪剑谱固然重要,但又何尝不是制造“孤男寡女同处一夜”的事实,好让令狐冲对师妹死心。

    因为令狐冲与岳灵珊之间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情状,连桃谷六仙这种没脑子的都看得出来,又遑论旁人?

    云长空总算理解了这些人为什么叫邪门歪道,根本不懂男女之事,若是勉强,根本没意思的本质。更是为了促成此事,想的也都是缺德主意,但他听见这些人不对付自己了,那也就懒得管了。身子一晃,足不点地一般飘身出谷。

    静悄悄的来,静悄悄的走。

    天亮时分,云长空到了洛阳城,回了客栈,就见掌柜叫道:“云爷。”

    云长空停足扭头,道:“何事?”

    掌柜弯腰由柜下抱出一堆泥金拜帖,说道:“这几日来,不少爷台来拜访云爷,可云爷几日未回,弄得小店好不尴尬,有些暴躁的爷台,几乎都要将小店拆了。”

    云长空冷冷一笑,道:“卖了我的消息,你怕是也没少赚吧。”

    掌柜的一脸尴尬,道:“哪有有这事。”

    原来前几日云长空挂了布招,约战左冷禅,随着消息传播,吸引了很多武林人物前来洛阳,自然到处打听他的行踪。

    也就知道了这家客栈,那么如何知道的,以云长空的敏锐,自然明白。

    掌柜的见他一语道破,再加上前来拜访云长空的都是江湖中人,他固然靠卖消息赚了不少钱,等于一两年收入,但也有脾气不好的,差点对他动手,只是怕得罪云长空。

    此刻掌柜露了消息,也怕这位被拜访之人物以类聚,出手拆了他的店。

    云长空接过拜帖,见第一张是几个金字,写着“洛阳金刀门王元霸顿首”,

    他心想这不是林平之外公吗?号称“金刀无敌,”在洛阳算得一霸,但在云长空眼中,则又当别论。

    翻开第二张,则是“豫中三英顿首”,暗道:“这是谁?根本没名号啊!”

    又翻了几张,居然山西、陕西、湖北的都有,云长空心想:“短短几天,消息传到省外去了这江湖消息传的真快。”他见拜贴不下四五十张,也不再翻阅,说道:“掌柜的!”

    掌柜的以为他要兴师问罪了,不由嗫嚅道:“云爷……”

    云长空微笑道:“你代我将每一封拜帖,都送帖回拜,帖中写明,四月初八午时,我在城西“太白楼”设宴,务请必到。”

    掌柜的喜笑颜开,连连点头。

    云长空道:“这润笔费……”

    掌柜的心虚胆怯,急道:“不用,不用,能为云爷效劳,是本店荣幸。”

    云长空点一点头,道:“好。”说罢回到房间,将行装收拾了一番,就出店去了码头。

    他与左冷禅一月为期,知道有人要看热闹,这在意料之中。

    毕竟这也是有意而为,没人看,有什么意思?但见这么多人拜访,以他的心境,根本懒得应酬。

    但混江湖,也不能太过不合群,便只好在比武之前统一招呼了。

    云长空到了渡口,买船向东,舟行可以避人耳目,减少无谓的麻烦。

    事实上,将任盈盈的切实目的落到实处,再定尔后之行止,也是他的目的。

    再一个“闲着也是闲着”,倒不如四处逛逛,那就容易打发“闲愁”了。

    这一日,船快至开封,船家补给之时,就听码头上传来“朱仙镇”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