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唯一相慰

    第60章 唯一相慰 (第2/3页)

    过了半晌,云长空这才睁眼。

    老头子道:“云大侠,您没事吧?”

    云长空微微一笑,道:“侥幸,侥幸,令爱几年内应该无妨了。”

    话声微微一顿,向老不死看了一眼,接道:“可这病是胎里带,先天之症,想要后天根治,还得靠自己。我授她一门心法,她依法修炼,有个几年功夫也就好了。”

    老头子喜出望外,扑通跪倒在地,磕头道:“云大侠大恩大德,老头子无以为报……”

    云长空抬手道:“我这人不喜欢玩这些虚的,你要谢我,将你那渔网给我就行了。”

    “啊?”老头子吃了一惊。

    这不是觉得为难,而是觉的这也太容易了。

    虽说老头子这渔网是人发、野蚕丝、纯金丝所绞成,坚韧异常,宝刀利剑亦不能断,陷身入内后若非得人解救,越是挣扎,勒得越紧。但与女儿性命相比,那也微不足道了。

    云长空笑道:“舍不得吗?”

    “不,不,不!”老头子忙将渔网递给云长空,云长空使劲一拉,毫无伤损,知道这是件宝物,也是大杀器。

    遂起身下床,一边打着拳架,一边说道:“武学之境,不外冲盈虚、通有无。

    盈者,内力鼓荡,招式刚猛,如川河奔涌,势不可遏;虚者,气脉藏敛,身法灵动,若幽谷藏锋,不见其形。冲之为用,非强抑盈以就虚,亦非纵虚以废盈,乃如阴阳相济,刚柔互化,盈极则泻,虚极则补,动静之间,浑然天成。”

    云长空才比天人,胸罗万有,了解了老不死症状,为她量身打造一套武功,再简单不过。

    老头子、蓝凤凰等人听着他的话,也跟着打了起来,就觉体内生出一股阳和之感。

    老头子道:“这看似拳法,实为内功?”

    云长空颔首道:“这套拳法不求克敌制胜,只求在行动之中滋生纯阳之气,让她依法修习,只要通了诀窍,几年下来,这病也就不药而愈了。”

    这时就见老不死嘤咛一声,老头子喜道:“不死我儿,快给云大侠行拜师大礼。”

    云长空摆手道:“我不收徒弟。”

    老头子道:“你可以不收徒弟,可再生之恩,她磕几个头也是应该!”

    老不死下床,给云长空拜了下去。

    云长空说道:“习练这门心法者,先要明白盈虚之冲,也就是盈极则亏,虚极则盈,动静翕辟,浑然合道的道理。你要好好用功,知道吗?”

    “是!”老不死也是个灵巧之人,眼见爹爹那样虔诚,知道自己得了大好处。

    要知道云长空这套行功之法,乃是将“罗汉伏魔功”简化了一路,又以“降龙十八掌”“纯阳指”为纲领,旁人依式学样,这也不难。但要深切体会精奥,将精、气、神、拳四者合一,那就难得多了。

    这时祖千秋道:“今日大喜,老头子还不准备酒菜……”

    云长空道:“免了,我要好好休息。”

    老头子忙不迭道:“应该,应该!”

    将云长空引到另一间屋子。

    云长空闭目调息,不过一会,老头子端来汤药,云长空喝了一碗,又歇了一晚。

    第二天,云长空与蓝凤凰就离开,前往五霸岗了,虽说几人都是一路,可云长空不想被人打扰,也就没和他们同路。

    蓝凤凰想要去找门人,云长空笑道:“我们要去看戏,带那么多人,给人知道了,还怎么看?”

    蓝凤凰只求与云长空永不分离,没人跟着那也行,当然赞同。

    云长空微一沉吟,道:“你这一身也太显眼了。”

    蓝凤凰点一点头,道:“好……我穿你们汉家女子衣服……”

    云长空道:“那倒不用,你穿男装,我们在戴上斗笠,遮住面目。”

    蓝凤凰格格一笑:“好,男装俐落,我去换。”

    两人都换了身劲装,正午时分,已经到了五霸岗下。

    远远望去,五霸冈也不甚高,只略有山岭而已,就见上岗的江湖人那是络绎不绝。

    云长空不想和人打交道,与蓝凤凰身形展动,从人少的僻静处上岗,不多时就上了一条羊肠小道。

    正行之间,听前方一个微微沙哑男子声音叹道:“唉,你说,那位主究竟是和云长空闹翻了,还是真和令狐冲好了?”

    一个粗鲁汉子道:“谁知道呢?也不知道什么人传出什么三心二意的闲话,若是被那位知道了,不知又得死多少人!”

    两人说着,再也不说了。

    但这意思,云长空与蓝凤凰都明白,

    过了片刻,但闻蓝凤凰冷声一哼,道:“好狠毒的心肠,大哥,我看这传言就是左冷禅传出来的。”

    云长空摇头道:“左冷禅本身没心思对付任盈盈,这大有可能是姓杨的。这事也怪她,人越在意什么,敌人就会从这方面下手!”

    蓝凤凰点了点头。

    任盈盈爱面子,人家就打你面子,要像云长空一样,脸皮厚,很多事也就没用了。

    两人走到半腰,从四面上山的人汇合一处,人数可就多了,但云长空与蓝凤凰都头戴斗笠,也不扎眼,便有扎眼的人,那也是这些妖魔鬼怪。

    两人远远就听见岗上吵闹不休,上了山岗,就见一片大松林间,坐着无数汉子,东一堆,西一搓,正在喝酒划拳,当真是红尘千丈,热闹非凡。

    不一会,就见令狐冲被人抬上了岗,岳不群、宁中则都是步行。

    云长空知道任盈盈要见令狐冲那也只会私会,是以穿过松林,来到东南角上,眺望远景。

    过了一会,两人坐在山边,云长空又开始调息,直到收功。

    突然蓝凤凰螓首一抬,期期艾艾道:“大……大哥………”

    云长空柔声道:“凤凰,你有什么事,尽管说吧。”

    蓝凤凰道:“我听圣姑说,你能治令狐冲的伤,是不是?”

    云长空大感愕然,道:“你想问什么?”

    蓝凤凰想了想,道:“大哥,你愿意救一个毫不相干的老不死姑娘,为什么不愿意救令狐冲呢,这二者难道有什么不一样吗?”

    “不一祥!”云长空摇头道:“不一样的很。首先,老不死姑娘,我不出手,她活不了几个月,再者老头子为了这女儿,费了这么大的劲,父母为子女之心,我也深有感触,能帮一把,就帮一把。

    而令狐冲受伤,看似命不久矣,实则是好事,有人抢着救他,就看他活不活而已……”

    突然云长空倏然住口,再无下文,而且笑容一敛,目光电射,朝远方深深凝注。

    蓝凤凰好生诧异,不解地道:“怎么?”顺着他目光看去。眼神瞬间一呆,直像是楞了,喃喃道:“她真的来了?”

    云长空一看她的神色,哈哈一笑:“你老公我能猜错吗?走!”牵着蓝凤凰飘然纵下。

    原来云长空远远看见一支奇异的队伍。用“奇异”两字,来形容这支队伍,确属毫不为过。只因这队伍成份,太过引人注目。

    竟然是十六人抬着一顶超乎寻常的蓝色大轿,在山道行进,轿旁还有四名青衣女婢。

    这些轿夫抬着大轿,肩上仍恍如无物,轿身则平稳得丝毫不颠不晃,若非身怀绝技,谁办得到?

    走在最前方的是个身躯干瘪的灰衣老者,走在最前方,似是开道护卫。

    这排场气派本就大的不比王侯逊色,更是与这八方风雨齐聚,魑魅魍魉格格不入。

    云长空看见,起初只是好奇,而蓝凤凰却是一眼看出,这是圣姑的排场。那么,岂不是全让云长空猜中了?

    圣姑哪怕回了黑木崖,仍旧会来五霸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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