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联军压境
第67章:联军压境 (第2/3页)
精锐部队,住在城东的别院。”
“慕容嫣?”上官悦一愣,她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铁壁关?慕容嫣是长安慕容将军的女儿,两人之前在长安有过交集,慕容嫣对她一直抱有敌意,这次突然来劳军,未免太过巧合。
“她来做什么?”上官悦问道,心中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说是奉她父亲之命,来铁壁关劳军,顺便查看前线情况。”赵青回忆着白天听到的消息,“她带来了不少粮草和药品,还特意去军营慰问了士兵。不过...末将听说,她一到铁壁关,就去见了陈副将。”
上官悦的心沉了下去——慕容嫣与陈琰见面,这其中难道有什么关联?她摇了摇头,暂时压下心中的疑虑:“知道了。你快走吧,免得被人发现。”
赵青翻出墙头,很快消失在夜色中。上官悦独自站在房间里,手中握着那封羊皮纸,心中满是疑问——内奸、突厥王族、慕容嫣、陈琰...这一切,似乎都缠绕在一起,形成了一张巨大的网,而她,正被困在网的中央。
夜色渐深,小院里静得只剩下风吹过槐树的声音。上官悦坐在桌前,取出那个贴身携带的鼻烟壶——这是她穿越前,父亲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壶身是用象牙雕刻而成,上面刻着精致的梅兰竹菊图案,里面还装着一些现代的薄荷粉末。她轻轻拧开壶盖,放在鼻尖闻了闻,薄荷的清凉气息让她混乱的心绪稍稍平静。
“爸,弟弟,你们还好吗?”她轻声自语,手指摩挲着壶身的纹路,“我现在遇到麻烦了,有人说我通敌叛国,还有三十万大军压境...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前世的记忆像潮水般涌来:父亲在书房里教她写毛笔字,弟弟缠着她一起玩游戏,一家人围在餐桌前吃饭...那些平凡而温暖的日子,此刻却成了她最珍贵的念想。她深吸一口气,将鼻烟壶重新揣进怀里——她不能放弃,为了铁壁关的百姓,为了飞云骑的弟兄们,也为了能有一天,回到那个属于她的世界。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上官悦猛地站起来,握紧了腰间的短刀——难道是陈琰派人来抓她了?
一道黑影从窗外翻了进来,动作迅捷如豹,落地时悄无声息。那人穿着一身夜行衣,脸上蒙着黑布,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上官悦认出了那双眼睛——是慕容嫣!
“慕容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上官悦惊讶地问道,松开了握着短刀的手。
慕容嫣一把捂住她的嘴,将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嘘”的手势,然后压低声音:“别说话!我是来救你的!”
她松开手,从怀中取出一枚鎏金令牌,递给上官悦。令牌上刻着“慕容军印”四个字,边缘还镶嵌着一圈红宝石,一看就是能调动军队的信物。“这是我父亲的调兵令牌,凭着它,你可以调动铁壁关外三千骑兵。”慕容嫣的声音带着急切,“陈琰已经罗织好了你的罪证,明天一早就会把你下狱!他与狱卒都打好了招呼,只要你进去,就会对你屈打成招,到时候你就算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上官悦接过令牌,入手沉甸甸的,却没有立刻答应:“我若逃走,岂不是坐实了通敌的罪名?铁壁关现在面临三十万大军压境,我若是走了,这里的百姓怎么办?飞云骑的弟兄们怎么办?”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着铁壁关?”慕容嫣又气又急,声音提高了几分,又急忙压低,“他们如此待你,把你当成通敌的叛徒,你何必还要为他们拼命?跟我走,我带你回长安,我父亲一定会为你做主!”
上官悦看着慕容嫣眼中的急切,心中有些动容。她知道慕容嫣说的是实话,陈琰既然能设计诬陷她,就一定不会给她辩解的机会。但她不能走——铁壁关是西域的门户,一旦被联军攻破,关内的百姓就会陷入战火,她答应过李崇韬,要守住这里,就不能食言。
“慕容小姐,多谢你的好意。”上官悦将令牌还给她,语气坚定,“但我不能走。铁壁关需要我,飞云骑的弟兄们也需要我。我必须留下来,找出内奸,洗刷冤屈,守住这座城。”
慕容嫣看着她,眼神复杂,有不解,有愤怒,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敬佩。她沉默了良久,突然叹了口气:“你真是我见过最傻的人。”
她接过令牌,重新揣进怀里,然后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好吧,既然你执意要留下,我陪你。”
“什么?”上官悦惊讶地看着她。
“别忘了,我也是将门之女。”慕容嫣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守城御敌,本就是我的责任。而且...我也不喜欢陈琰那种小人,更不喜欢有人在背后搞阴谋诡计。”
她走到桌前,拿起那封波斯文密信,仔细看了看:“你刚才说,内奸的代号是‘孤狼’,三日后在将军府后院的枯井接头?”
上官悦点头:“是。我本来打算让赵青假扮信使,我带着人埋伏在暗处。但现在我被软禁,根本无法离开小院。”
“这有什么难的?”慕容嫣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我住在城东别院,离这里不远。三日后的晚上,我会派人来引开门口的守卫,带你去将军府。至于埋伏的人手,我带来的五百精锐,个个都是以一当十的好手,正好派上用场。”
上官悦看着慕容嫣,心中满是感激。她没想到,这个曾经对她抱有敌意的女子,会在这个时候伸出援手。“谢谢你,慕容小姐。”
慕容嫣的脸颊微微一红,别过头去,故作镇定地说:“谁、谁要你谢!我只是不想看忠良蒙冤,也不想铁壁关毁在陈琰那种小人手里罢了!”
她顿了顿,正色道:“对了,我还有个消息要告诉你。我父亲在朝中有些眼线,我来之前,他给我发了密信,说陈琰上个月曾秘密接待过突厥使者,两人在帐篷里谈了很久,具体内容不知道,但之后不久,波斯就与十八国结盟,准备进攻铁壁关。”
“突厥?”上官悦心中一震,想起那枚狼形玉佩,“果然是他们!陈琰与突厥勾结,再联合波斯,想要攻破铁壁关!”
两人坐在桌前,借着月光,制定了详细的计划:慕容嫣利用她“劳军使者”的身份,可以自由出入铁壁关各处,负责联络飞云骑旧部,调查陈琰与突厥使者的接触细节,同时安排三日后的埋伏人手;上官悦则继续留在小院中,装作被软禁的样子,麻痹陈琰,让他以为自己已经无计可施。
不知不觉,天已经快亮了。慕容嫣站起身,走到窗边,警惕地看了一眼外面,然后对上官悦说:“我该走了,再晚就会被人发现。有消息,我会让心腹传给你。”
她翻出窗户,很快消失在夜色中。上官悦站在窗边,看着她离去的方向,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有了慕容嫣的帮助,三日后,她一定能抓住内奸,洗刷冤屈!
接下来的两天,铁壁关的气氛越来越紧张。
三十万联军在落鹰原扎营,连绵百里的帐篷像黑色的潮水,将落鹰原覆盖得严严实实。每天清晨,联军的号角声都会传遍整个铁壁关,紧接着就是震耳欲聋的喊杀声——那是联军在操练,故意用这种方式威慑关内的守军。
关内的将士们也在积极备战。士兵们忙着打磨武器,擦拭盔甲,城墙上新增了许多箭楼和投石机,百姓们也自发组织起来,帮着搬运粮草、修补城墙。但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担忧——三十万对五万,这悬殊的兵力差距,让所有人都对这场战争没有把握。
上官悦虽然被软禁在小院里,却通过慕容嫣的心腹,时刻了解着外界的情况。慕容嫣派来的是一个名叫“小翠”的丫鬟,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却机灵得很,每次都装作送菜的样子,把消息藏在菜篮底部的夹层里。
“将军,慕容小姐让我告诉您,陈琰最近一直在调动城防。”小翠一边摆着饭菜,一边压低声音说,“他把西城门、北城门的守军都换成了自己的亲信,还把城墙上的投石机、弩箭都集中到了西城门附近,不知道想干什么。”
上官悦心中一动——西城门正对着落鹰原,联军若是攻城,最有可能从西城门进攻。陈琰把亲信安排在西城门,难道是想在联军攻城时,打开城门,里应外合?
“还有,慕容小姐说,她查到陈琰昨天去了一趟狱卒房,给了狱卒头领一袋黄金,两人在里面说了很久的话。”小翠继续说道,“慕容小姐猜测,陈琰是在安排人,等您下狱后对您动手。”
上官悦冷笑一声——陈琰果然没打算给她留活路。但他越是着急,就越容易露出马脚。“你告诉慕容小姐,让她多注意西城门的动静,另外,三日后的埋伏人手,一定要安排妥当,不能出任何差错。”
“是,奴婢记住了。”小翠点了点头,收拾好碗筷,提着菜篮离开了。
上官悦走到院中的槐树下,看着墙上的影子渐渐拉长。还有一天,就到三日后的子时了。她摸了摸怀中的狼形玉佩,心中暗暗发誓:阿史那鲁,赵青,飞云骑的弟兄们,我一定会抓住内奸,还你们一个清白!
终于,到了与“孤狼”接头的日子。
夜幕降临,铁壁关渐渐安静下来,只有城墙上的守军还在来回巡逻,火把的光芒在夜色中摇曳。上官悦坐在房间里,假装看书,耳朵却时刻注意着院外的动静。
亥时三刻,院外突然传来一阵争吵声——是慕容嫣安排的人,故意与门口的守卫发生冲突,引开他们的注意力。上官悦立刻起身,从窗户翻了出去,只见两个守卫正围着一个挑着货担的小贩争吵,根本没注意到她。
她快速穿过几条小巷,来到城东别院的后门。慕容嫣已经带着十个精锐士兵在那里等她,每个人都穿着黑色劲装,脸上蒙着黑布,手中握着弯刀和弩箭。
“都准备好了?”上官悦问道。
慕容嫣点头:“埋伏的人手已经在将军府后院的树林里藏好了,赵青也已经到了枯井旁,就等‘孤狼’出现。”
一行人趁着夜色,快速向将军府走去。将军府的守卫虽然森严,但慕容嫣早有准备,她拿出“劳军使者”的令牌,说是要给李崇韬送紧急文书,顺利骗过了门口的守卫,进入了将军府。
后院的枯井位于将军府的西北角,周围长满了杂草,井台上布满了青苔,显然已经很久没用过了。赵青穿着一身波斯服饰,头上裹着白色头巾,正按照约定,在井旁点燃了三支香——这是密信中约定的接头暗号,香的烟雾在夜色中袅袅升起,带着一股淡淡的檀香。
上官悦和慕容嫣带着士兵,藏在不远处的树林里,屏住呼吸,紧握着手中的武器。夜色静得可怕,只有风吹过树叶的声音,还有香燃烧的“滋滋”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就在香快要燃尽时,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枯井旁。那人披着黑色斗篷,帽子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只能看到他手中握着一个黑色的盒子,显然是来接头的“孤狼”。
“信呢?”黑影开口,声音嘶哑,显然是刻意伪装过的,听起来既不像男人,也不像女人。
赵青按照事先约定,从怀中取出伪造的密信,递了过去:“主上有令,三日后子时,举火为号,打开西城门,接应联军入城。”
黑影接过密信,没有立刻查看,而是警惕地环顾四周,似乎在确认有没有埋伏。上官悦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紧紧握住了手中的弩箭——只要黑影确认密信,她就立刻下令动手。
突然,黑影猛地抬头,帽子滑落,露出一张陌生的脸——那是一个大约四十岁的男人,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从额头一直延伸到下巴,眼神凶狠如狼。他看着赵青,突然冷笑一声:“你不是波斯人!波斯信使的左手虎口处,都有常年握弓留下的老茧,你没有!”
说时迟那时快,黑影突然吹响了一声尖锐的警哨!
“不好!中计了!”上官悦心中一惊,立刻下令,“动手!”
埋伏在树林里的士兵们立刻冲了出去,手中的弩箭同时射出,朝着黑影飞去。但那黑影极为机警,一个翻身避开了弩箭,同时从怀中掏出一把短刀,朝着赵青刺去!
赵青早有准备,他侧身避开短刀,手中的弯刀朝着黑影的肩膀砍去。两人瞬间缠斗在一起,刀光剑影在夜色中闪烁。
就在这时,将军府后院的灯火突然全部亮起,大批士兵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手中的长枪和火把将整个后院照得如同白昼。李崇韬穿着一身盔甲,在陈琰的陪同下,大步走了过来,脸色阴沉得可怕。
“上官悦!你果然通敌!”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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