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认夫风波
第77章:认夫风波 (第2/3页)
这个赵瑾,到底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他能读取别人的记忆?还是说,他早就调查过原主的身世?
就在这时,书房外突然传来了脚步声,伴随着一个阴柔的声音:“李大将军,夜深了还在书房忙公务,真是辛苦啊。”
李崇韬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他急忙起身,走到书架旁,用力推了推中间的一排书,书架缓缓移开,露出一个狭小的密室入口。“快进去!”他压低声音,“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要出来!是观星阁的范长老来了!”
上官悦钻进密室,李崇韬迅速把书架推回原位,刚整理好桌上的文件,书房的门就被推开了。
走进来的是一个穿着灰色道袍的中年男子,面白无须,眼角上挑,手里把玩着一块碧绿色的玉佩,正是观星阁的范长老。他身后跟着的,竟然是之前“意外”身亡的钦差大臣!
上官悦躲在密室里,透过书架的缝隙,能清楚地看到外面的景象。她心中一惊——钦差不是死了吗?怎么会和范长老在一起?难道之前的“意外”,根本就是他们演的一场戏?
“范长老深夜造访,不知所为何事?”李崇韬坐在椅子上,语气平静,听不出情绪。
范长老走到书桌前,拿起桌上的一份文件,随意翻了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听说上官将军已经回来了,本长老特来问候。毕竟,她可是我们观星阁的‘贵客’,若是出了什么差错,阁主怪罪下来,谁也担待不起。”
“范长老说笑了。”李崇韬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吹了吹,“上官将军奉旨前往波斯,协助平定叛乱,现在应该还在波斯才对,何来‘回来’之说?”
范长老把玩着玉佩的手顿了顿,眼神变得锐利起来:“李大将军,明人不说暗话。天机镜已经显示,上官悦就在铁壁关,而且就在将军府附近。你若执意要护着她,恐怕会惹祸上身啊。”
李崇韬放下茶杯,“啪”的一声,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威严:“范长老这是在威胁本将?铁壁关是大武的边关,本将是朝廷任命的守将,不是观星阁的傀儡。上官悦是本将的副将,她为国征战,屡立奇功,岂是你们几句污蔑就能否定的?”
“污蔑?”范长老轻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放在桌上,“李大将军不妨看看,这是赵公子提供的婚书副本,上面还有上官悦的亲笔签名。另外,赵公子还说,上官悦之所以女扮男装从军,就是为了逃避婚约。这些证据,难道还不够吗?”
李崇韬拿起婚书,看了一眼,眉头皱得更紧:“这签名一看就是伪造的,上官悦的字迹本将认识,不是这样的。”
“是不是伪造的,不是大将军说了算。”范长老收起婚书,语气变得冰冷,“三日后,本长老会在校场公开审理此事,让赵公子和上官悦当面对质。届时,若是上官将军不敢出面,就等于承认了所有指控。到时候,大将军就算想护着她,也护不住了。”
说罢,他不再看李崇韬,带着钦差转身就走。书房的门被关上,外面传来他们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李崇韬等他们走远,才重新推开书架,让上官悦出来。“你都听见了?”他的脸色凝重,“这是一场鸿门宴,观星阁就是想逼你出面,然后趁机对你下手。”
上官悦点了点头,眼神却异常坚定:“我必须去。”
“你疯了?”李崇韬急道,“观星阁明显是设好了圈套,你一去,就等于自投罗网!”
“我知道是圈套,但我不能不去。”上官悦看着他,语气诚恳,“这不仅仅是我个人的清白问题。如果我不去,将士们就会相信观星阁的谣言,认为我真的是个逃婚的骗子,从此再也不会信任我。而观星阁,就会借着这个机会,彻底掌控铁壁关的军权。到时候,别说阻止国师的阴谋,我们连立足之地都没有了。”
她顿了顿,补充道:“而且,我必须去看看那个赵瑾到底是谁。他知道这么多关于我的私密事情,背后一定有更大的秘密。说不定,从他身上,我们能找到对付观星阁的线索。”
李崇韬沉默了良久,终于叹了口气:“你说得对。但你不能一个人去,我会暗中安排飞云军的将士,在关键时刻接应你。”
接下来的两天,上官悦没有离开将军府,而是躲在密室里,通过李崇韬的亲信,悄悄联络飞云军的旧部。让她欣慰的是,飞云军的将士大多还记得她的恩情——黑石岭一战,她带他们突破波斯军的包围;黑风峡救阿依木,她身先士卒;平时训练,她从不搞特殊,和士兵们一起吃粗粮、睡帐篷。大部分将士都不信观星阁的谣言,愿意在三日后的校场上支持她。
慕容嫣和乌苏达雅也带回了重要情报。慕容嫣说,那个赵瑾确实住在迎宾苑,身边有十个观星阁的武士保护,而且他每天都会去街上的茶馆喝茶,看起来像个闲散的书生,但每次出门,都会有暗卫跟着,显然是观星阁在刻意保护他。
“更奇怪的是,”慕容嫣坐在密室里,压低声音说,“我听迎宾苑的杂役说,这个赵瑾根本不会武功,连骑马都要有人扶着,可观星阁的人对他却恭敬得很,甚至比对范长老还恭敬。”
乌苏达雅也补充道:“我和哈桑联络了一些铁壁关的旧部,发现观星阁内部似乎分成了两派。范长老代表的一派,想要抓住你,利用你的‘穿越者’身份;而另一派,似乎在保护赵瑾,还说赵瑾是‘关键人物’,不能受伤害。”
线索越来越多,却像一团乱麻,理不出头绪。上官悦坐在桌前,看着桌上的地图,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赵瑾的身份、观星阁的内斗、天机镜的碎片、现代穿越者的存在,这些事情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
第三天清晨,天刚蒙蒙亮,铁壁关的校场上就已经挤满了人。不仅铁壁关的将士们列队站在两侧,连城里的百姓也都赶来围观,大家都想看看这场“将军认夫”的闹剧到底是真是假。校场中央搭了一个高台,上面放着三张椅子,范长老和钦差坐在两侧,中间的椅子空着,显然是给赵瑾留的。
辰时整,上官悦穿着一身玄色的将军铠甲,在飞云军的护卫下,从校场的正门走进来。阳光洒在她的铠甲上,泛着冷光,她的腰间佩着那把从波斯人手中缴获的弯刀,步伐沉稳,眼神坚定。看到她来,两侧的将士们纷纷挺直了腰板,不少人还悄悄朝着她的方向行了个军礼——这是属于他们之间的默契,无声地表达着支持。
“上官将军来了!”人群中有人喊道,原本嘈杂的校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上官悦身上。
高台上的范长老看到她,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他清了清嗓子,高声道:“上官将军,既然你来了,那就请上前来吧。这位赵公子声称与你有婚约,你却逃婚从军,今日当着全军将士和百姓的面,你不妨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上官悦没有上台,而是站在台下,目光平静地看向高台上那个穿着青衫的书生——他看起来二十多岁,面容白净,手里拿着一把折扇,嘴角带着温和的笑容,看起来像个温文尔雅的江南才子,一点也不像会编造谎言的人。
“这位公子,”上官悦开口,声音清亮,传遍了整个校场,“我与你素未谋面,何来婚约之说?你口口声声说我是你的未婚妻,可有证据?”
赵瑾听到她的话,从高台上走下来,手里拿着一个锦盒。他走到上官悦面前,深深一揖,语气带着一丝委屈:“悦儿,我知道你还在生气我当年没有拦住你。但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能儿戏?你当年为了逃婚,偷偷离家,我找了你整整三年,如今终于找到你,你怎么能不认我?”
他打开锦盒,里面放着一张叠得整齐的婚书,还有一枚玉佩。婚书的封面是用云锦做的,上面绣着精致的鸳鸯图案,打开后,里面的字迹娟秀,还盖着两个红色的印章。玉佩是白玉做的,上面刻着一只蝴蝶,蝴蝶的翅膀上还刻着一个“悦”字。
“这是你我二人的婚书,上面有你和我的签名,还有双方父母的印章。”赵瑾拿起玉佩,递到上官悦面前,“这枚蝴蝶玉佩,是你及笄那年我送你的定情信物,你说会永远带在身边,怎么现在不认识了?”
上官悦的目光落在那枚玉佩上,心脏猛地一缩——这枚玉佩,竟然和她现代世界的家传玉佩一模一样!她现代的母亲也有一枚这样的蝴蝶玉佩,是外婆传给母亲的,上面同样刻着一个“悦”字。这个赵瑾,怎么会有和她现代家传玉佩一样的东西?
“这玉佩...你从何处得来?”上官悦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强压着心中的震惊,盯着赵瑾的眼睛。
赵瑾却以为她是想起了往事,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这是我亲手给你戴上的,你怎么忘了?那年你及笄,我在你家的后花园给你戴上这枚玉佩,你还说,等我们成亲了,要把它传给我们的孩子。”
周围的人群开始议论起来,不少百姓看着上官悦的眼神,已经带上了怀疑。上官悦知道,不能再让他继续编下去了。她深吸一口气,问道:“赵公子,既然你说我们是未婚夫妻,对我了如指掌,那你应该知道我身上有什么特征吧?比如胎记、疤痕之类的。”
赵瑾似乎早有准备,他从容地回答:“你左肩有一处蝶形的胎记,是天生的;右膝有一道三寸长的疤痕,是小时候爬树摔下来,被树枝划伤的;还有,你睡觉的时候习惯抱着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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