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靖安王至,初窥君颜

    第5章 靖安王至,初窥君颜 (第2/3页)

贵女们私下提起靖安王时,总会不自觉地红了脸颊,声音也变得娇软——他确实生得一副极好的皮囊。眉如墨画,斜飞入鬓,带着几分锐利;眼若寒星,瞳仁是纯粹的墨色,深邃得如同寒潭,看似温润平和,眼底深处却藏着洞悉一切的锐利锋芒,仿佛能穿透人心,将人所有的秘密都看得一清二楚;鼻梁高挺笔直,唇线分明,唇色偏淡,紧抿着时,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漠。

    他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那里,周身仿佛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光晕,却又带着一种拒人**里之外的疏离感。俊美得如同画中走出的仙人,却又冷得像万载不化的寒冰。

    “无妨。”萧弈辰的声音响起,如同玉石相击,清越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本王听闻,尚书府有位懂得医术的小姐?”

    裴文渊闻言,脸色微变,眼神闪烁,连忙拱手道:“王爷说笑了,小女自幼体弱,不过是跟着乡下请来的大夫识得几味粗浅草药罢了,谈不上懂得医术,让王爷见笑了。”他一边说着,一边不住地用眼角余光瞥向裴婉宁,眼神中充满了紧张和示意。

    “哦?”萧弈辰拖长了语调,尾音微微上扬,带着一丝探究的意味。他的目光终于从博古架上移开,转向了刚进门的裴婉宁,唇角勾起一抹极淡、几乎难以察觉的弧度,那笑容未达眼底,“这位,便是裴小姐?”

    “王爷万福金安。”苏绾绾抢在裴婉宁身前一步,屈膝盈盈行礼,声音甜得发腻,几乎要滴出水来,“臣女苏绾绾见过王爷。这是我家嫡姐,婉宁。”她故意将“嫡姐”二字咬得极重,仿佛生怕别人不知道裴婉宁的身份,同时,她悄悄挺了挺胸,让鬓边的红宝石步摇在阳光下更加熠熠生辉,吸引着众人的目光。

    满堂宾客的窃窃私语仿佛被无形的手扼住,空气凝滞得几乎能滴出水来。萧弈辰的目光,如寒星,似冷电,却偏偏吝啬于在周遭任何谄媚或敬畏的面容上停留片刻,自踏入这正厅起,便如磁石般牢牢锁定在裴婉宁脸上。那目光太过专注,带着一种近乎穿透性的审视与探究,仿佛要将她从层层礼教束缚的皮囊下,从温婉娴静的表象后,看个通透,辨个分明。

    裴婉宁只觉那视线如实质般落在身上,让她脊背微微一僵。她强压下心头的波澜,垂眸敛衽,乌黑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扇形的阴影,遮住了眸底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按照记忆中最标准的礼仪,她屈膝行礼,声音平稳,听不出丝毫异样:“臣女裴婉宁,见过靖安王殿下。“

    “抬起头来。“

    清冷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如玉石相击,在头顶响起。裴婉宁心中迟疑片刻,那目光的压迫感让她本能地想要回避,但她知道,此刻退缩便是输了先机。她深吸一口气,提着心,吊着胆,终究还是缓缓抬眸,迎上了他那双深邃如寒潭的视线。

    四目相对的刹那,时间仿佛静止了。裴婉宁清晰地看见,萧弈辰那双古井无波的眸子里,飞快地闪过一丝讶异,那讶异如投入湖面的石子,激起微澜,随即又迅速沉淀,化为更深、更浓的探究,仿佛要将她整个人吞噬。

    “听闻裴小姐医术'奇特'?“萧弈辰缓缓踱步到她面前,玄色镶金边的袍角随着他的动作,在光洁的青砖地面上拖曳出无声的轨迹。他袖中不知何时多了串紫檀佛珠,圆润光洁,正被他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捻动着,发出细微的“咔哒“声,在这死寂的厅堂里显得格外清晰。“本王近日遇到桩奇事——有几位大人夜里睡下后便再没醒来,面色安详,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不知裴小姐对此有何见解?“

    此言一出,满室俱静,落针可闻。

    裴文渊的脸色“唰“地一下,白得像张刚裱好的宣纸,毫无血色,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朝服的衣角,指节泛白。苏绾绾更是惊得花容失色,下意识地捂住了嘴,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惊恐。谁都知道,靖安王殿下此次回京,明里暗里都在追查那几桩涉及朝廷命官的离奇命案,此事牵连甚广,早已是京城中人人讳莫如深的禁忌。此刻,他竟突然向府中一个久居深闺、声名不显的女子询问如此敏感的案情,这其中的意味,实在耐人寻味,也足以让人心惊肉跳。

    裴婉宁的心跳骤然加速,如擂鼓般撞击着胸腔,几乎要蹦出嗓子眼。指尖的沉香手钏,被她无意识地攥紧,散发出微凉的触感,稍稍平复了些许慌乱。她注意到一个细节——萧弈辰捻动佛珠的手指,在听到“面色安详“四字时,几不可察地停顿了半秒,那一瞬间,他眼底飞快掠过一丝极淡、却又无比森冷的寒光,快得如同错觉。

    “王爷说笑了。“她定了定神,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高不低,却异常清晰,带着一种超乎年龄的镇定。“臣女不过略通医理,萤火之光,怎敢妄议朝廷命官死因,亵渎亡灵。“她先是谦辞,随即话锋微转,引经据典:“只是《黄帝内经》有云:'阳化气,阴成形。'若真如王爷所说,死者面容安详,毫无痛苦挣扎之态,或许......是体内阳气骤然虚脱,生机断绝所致?“

    萧弈辰捻动佛珠的动作,倏地停了下来。

    他向前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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