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侠匪之别(这章三千)

    第35章 侠匪之别(这章三千) (第2/3页)

|诗,还曾下过大狱,最后却又受了张叔夜的招安,重新归顺于朝廷。

    那么,他来日也要学着他的模样,去占山为王,高举一杆反旗,大写什么反诗吗?

    那攥着木竿的孩子眼中不受控地生出了一线恍惚,在这念头升起的那个瞬间,他手中“大圣的棒子”似乎都在刹那变成了“及时雨掌下的旗杆”。

    他循着那思路竭力往下想了想,却又忽在那之后的某一瞬觉察出了万般的别扭。

    ——他记起能占山为王的,除了这些起||义的义士,好似还有那些惯来被大家唾骂诅咒了不知道多少遍的山匪,且他总觉着,倘若他在这样的时间,学着宋江的模样跑到了那山上去,他便也跟着成为了那要遭上千刀万剐,要被人恨极到骨子里去的山匪。

    可是……这又是为什么呢?

    同样的事,为什么一群人做来是“侠”,另一群做来只会变成不折不扣的“匪”?

    钟林逍捣腾着将那杆子换去了另一只手上,比他个子还稍稍高出一个小尖的杆头在空中轻轻打着圈圈,他觉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什么很关键的疑点,但他一时却又想不明白那疑点终竟是从哪来的。

    他那原本还算顺畅的思路,就这样被卡在一个古怪极了的微妙的点上,他想先将它跳过去想后面的事,可他尝试了一遍才忽然发现,假若他解决不了这个奇奇怪怪的问题,那他就没办法再去思考那些更后面的事。

    ——因为,梁山好汉们的故事,就是以宋江被逼上梁山,揭竿而起立了反旗而开始的。

    它最终也结束于及时雨被招安归顺了朝廷,那一群好汉们死的死、散的散。

    所以,只要他一日想不清那个“侠”与“匪”的问题,那他就一日想不了那更后面的事。

    想着想着,脑袋越发打了结的钟林逍心下无端多出了那么几分沮丧,连带着脚下的步子也越发拖延无力了起来。

    道边有雀鸟叽喳蹦跳着争抢一小穗野稗子粒,他看着那几只喧闹的小鸟,脑中止不住又回想起了刚才的问题。

    ——为什么同样是“占山为王”,有些跑到了山上的人会变成了“义士”,另一群人只会变成令人憎恶的“恶匪”?

    他们之间……又有什么区别?

    他蹲在路边,托着下巴将自己的脑筋转得都连连打了拧,那几只雀鸟争过了稗子,转头又去叨了散落在草窠子里的几颗草籽。

    他下意识将手伸进兜里,半晌摸出来一点干透了的面饼渣子,这好似是上回吃饭时,不慎被他吃进兜里去的一块不足指甲大小的饼子,这会扔去地上,倒正好喂了那鸟。

    他这样想的,手上也跟着这样做了。

    尚不足他指甲大小的面饼干透后揉搓在地上,细细碎碎的饼渣竟足零散着覆盖满了一块半尺见方的地。

    那饼渣对鸟儿们的吸引力显然比那草籽来得要更为大些——先前还在抢夺着草籽的雀鸟转眼便抛弃了那方草窠,扭头呼唤着自己的鸟朋雀友,低头又叨起了这于它们而言,甚少能见到的特殊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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