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2章 两清
第一卷 第32章 两清 (第2/3页)
叠文件,朝着停车场走去。
突然她看到马路的对面,有个高大的、衣衫破旧、长发遮面的男人,她的心竟没由来地漏跳了一拍。
为什么这个人给她那么熟悉的感觉?
竟好像是那个不该想起的人。
唉,现在身体差,吃药吃多了,吃出幻觉了吧?她转而自嘲一句,去停车场开车。
燕楚恋恋不舍地从屏幕上收回眼光,突然看到清秋离去的背影,他连忙跟上。
等清秋正准备启动她的奥迪A6时,眼前忽然一暗,刚才那个高大的身影凭空出现,挡在她的车前!
“先生,麻烦你让一下,我要开车了。”她打开车窗,探出头说。
男人缓缓抬起低垂的头。凌乱发丝间,那双深邃的,刻骨铭心的眼睛,直直望进她的眼底。
他开口,声音嘶哑,干涩,却像惊雷般滚过她的耳膜:“清秋......是我......Leo。”
清秋手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瞬间冰冷僵硬。
她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死死盯住车外那张布满风霜,却熟悉到灵魂深处的脸。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按下了暂停键。
燕楚被清秋带到了附近一家酒店,她让他去洗澡,理发,自己去附近的商场帮他买了几身合适的衣服和一支新的手机。
等燕楚收拾好一切走出来,再次走出来的时候,那个叱咤风云的燕楚似乎回来了。
尽管消瘦了很多,但功法大成,眉宇间那种不怒自威的霸烈之气更盛,很多人几乎不敢与他对视。
燕楚看到清秋没有带他去她家,而是来了酒店,心一点点地沉了下去。
她对他,礼貌周到,也疏离得可怕,仿佛两人真剩下了“认识”而已。
“不好意思,衣服不知道挑得合不合适,如果不喜欢,可以去换。
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她和他对坐在桌旁,对他露出一个得体的微笑,却再没有了往昔的温度和亲昵。
燕楚轻轻摇摇头,“清秋......我......”他喉头发紧,想抓住她桌上的手,他想狠狠地拥她入怀,吻去这陌生的距离,把这一年的相思和煎熬尽数倾吐。
清秋却不着痕迹地将手收回,仍是维持着那份客气:“发生了什么事?你......是遇到了绑匪吗?”
说着她掏出新买的手机,推到他面前,“你要不要先跟燕太太报个平安?”
燕太太三个字像一杆枪,锋利地挑破了燕楚的强自镇定。
他的怒意一下子冲上来,“没有什么燕太太!清秋你听我说——”他语速极快,慌乱地把过去这一年发生的遭遇和盘托出——师门的阴谋,替身的存在。
“那个人根本不是我,我没有结婚,更没有抛弃你!”他几乎是低吼出来,真的怕清秋再次以为自己抛弃她而恨他入骨。
清秋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震惊,愤怒,心疼,什么都没有,她平静像一潭死水,没有一点涟漪。
半晌,她突然轻轻笑了,像是那种听到笑话般笑得双肩震颤,甚至掉出两颗生理泪水。
“清秋,你......笑什么?”燕楚觉得清秋好陌生,跟从前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对不起,我只是觉得我们真的是生活在同一个世界吗?”
清秋止住笑,努力板起脸认真地说:“你的师门可以控制你的婚姻,可以囚禁你,可以找个跟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来顶替你,多像小说里的故事。”
她声音很轻,好像在自言自语。
“可这都是真的,清秋,你相信我!”燕楚急切地向前倾身。
“我没有不相信你,燕先生。”她阻止了他的着急发慌,仍是淡淡地说:“只是
这些事情跟我的生活都太遥远了。我只是个普通人,每天上班下班,赚钱供楼,仅此而已。
所以,燕先生你的这些遭遇,我只能说,作为朋友,我很同情。
如果需要我帮忙,我会尽力。但是,我没有办法感同身受。”
“你什么意思?”燕楚盯着她那张毫无波澜的脸,带着一丝不知不觉的颤抖:“说清楚点。”
“意思就是,燕先生你的事情,已经与我无关了。
所以真的也好,假的也罢,我都不在乎了,都已经过去了,不重要了。”她迎上他的目光,说得缓慢而清晰。
“过去了?不重要了?”燕楚重复着两句话,像是理解不了它们的含义。
“清秋,你对我公平点,我并没有背叛你,也没有抛弃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全盘否定我们的感情?”
“公平?你跟我谈公平?”清秋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忽然声音高了起来:“我莫名其妙被你的师门视为低贱的外人时,没有人跟我谈公平。
被你的师妹随意地侮辱我,说我只是你修炼的炉鼎,只配躺在床上做个玩具的时候;
让我去做绝育手术,说我没资格生下你的孩子的时候,也没人跟我谈公平。
“当我被人像个垃圾一般扔出武馆,像个疯子一样走在港城的大街上被人嘲笑的时候,谁给过我公平?
像个傻子一样每天等你,到处找你,最后却看到一张你的结婚请柬时,没一个人跟我谈公平!
现在,你跟我谈公平?哪儿来那么多公平?”
她的语速越来越快,最后一句几乎是喝问出来,声音带着压抑已久的颤抖。
泪水毫无征兆地涌上她的眼眶,但她倔强地仰着头,就是不让它们落下。
“你的世界,你的师门,规矩大过天,传承重如山。
那我呢?燕楚,我在你的那个世界里算什么?是一个需要了就拿来用,不需要了就随意丢掉。
然后让你师妹来通知我,你要结婚了,就得立刻消失的物件,是吗?”
“清秋......不是这样的......我从未.......”燕楚想要解释,但他发现在清
秋那些血淋淋的控诉下,任何言语都是苍白无力的。
“你想说你不知情?你敢说,你第一次见面就非要我跟你,不是因为我的特殊体质?
你敢说你对我好,不是因为我有用?”她的眼泪终于滑落,却带着一抹讽
刺的笑,质问他。
“不!我爱你,跟功法体质无关!”燕楚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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