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番外】那个少年(傅斯寒VS许溪)

    第222章 【番外】那个少年(傅斯寒VS许溪) (第2/3页)



    告别安叔之后,傅斯寒走出了胡同。

    看着日落西山,橙色夕阳铺洒了整片天空,就像从南城离开的那天。

    他迈出去的脚步格外沉重。

    要不是需要一个法定监护人,他怎么也不会再踏进那个家门。

    争夺财产?

    他不屑地扯了扯唇。

    狗屁。

    他扣上卫衣帽子,双手插兜,眉眼倦怠地往公交站的方向走去。

    经过一个胡同口的时候,却突然听见女孩带着哭腔的声音。

    “你放了我吧,我真没有钱……”

    傅斯寒停住脚步。

    另一道男声响起:“老子可是跟你几次了,你每次进的都是那个有钱人家的大门,别以为我不知道!”

    女孩声音轻颤,却依旧和声细语:“我只是他们家佣人的女儿,我没有钱。”

    “我当然知道。”男人声音突然多了些玩味,“小妹妹,你如果真是千金大小姐,我也不敢堵你啊!是佣人就更好啦,有钱人家就连一块地砖都是很值钱的。这样吧,你随便从里面顺点东西出来,好好孝敬孝敬我,以后我就不找你麻烦了,怎么样?”

    女孩强压着恐惧反驳:“那是人家的钱,不是我的,我不会做这种事。”

    男人终于不耐烦了:“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臭丫头,老子今天不好好教训你,你就不会听话是吧?啊……你敢咬我!”

    胡同中传来挣扎厮打的声音,其中夹杂着女孩被捂住嘴的呜呜声。

    傅斯寒眉目微沉,心头烦闷。

    他初来乍到,本不想招惹麻烦,可那男人不堪入耳的笑骂声,终是刺激到了他,刚要转身,就听男人厉声怒骂:

    “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老子今天就好好教教你该怎么听话懂事!”

    牙齿轻轻磨了磨,少年目光阴郁地掉头回去。

    胡同中,女孩被压在墙上,蹭了灰尘的Polo衫校服被撕扯开,露出纤细的锁骨,但因为领口阻碍,衣服扯不下来。

    身材比她魁梧许多的男人紧紧地压着她,一手钳制住她胡乱挥着的手,一手捏着她的脸要强吻。

    女孩抿紧嘴唇拼命扭头,两条腿也不住地乱踢,似乎踢到了对方的要害,男人疼得闷哼一声,当时暴怒,捏着她的脸用力向墙上撞了一下。

    沉闷的撞击声中,夹杂着女孩痛苦的低叫。

    男人捂着下面,气恼地啐了一口:“臭丫头!老子今天弄死你!”

    可是,不等他动作,却感觉胡同口洒进来的光被遮住大半。

    他忽地转头,瞥见不远处站着一道清瘦挺拔的身影。

    对方穿着黑色短袖连帽卫衣和深色牛仔裤,宽大帽子扣在头上,遮住刘海和眉毛,可那双眼却冷而阴郁。

    看身高和体型,应该还是个学生。

    男人没好气地骂道:“滚!”

    傅斯寒依旧双手插兜,淡漠视线扫过女孩捂着脑袋蹲在地上的狼狈身影,又落回男人脸上,声音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嘲弄。

    “你有手有脚,不去找点事做,偏要向一个小姑娘要钱,还要不要脸。”

    男人脸色蓦变,也顾不得面前的女孩,直接朝胡同口走了过来。

    “臭小子,想英雄救美啊?”

    傅斯寒依旧双手插兜站在那里,姿态嚣张:“我已经报警了,你如果想动手也可以,看看是我们结束得快,还是海城这面的出警速度快。”

    男人果然停住了脚。

    他冷眼打量着傅斯寒,眼眸微微一窄。

    回头看了一眼蹲在地上的女孩,轻哼了一声,掉头从胡同另一端快步跑了出去。

    傅斯寒也没追,视线再次扫过那女孩单薄清瘦的身体。

    她穿着海城一中的校服,低着头,纤细手指捂着后脑,刚才那下显然被撞到不轻。

    齐耳短发,这会儿已经有些凌乱,耳边别着一个粉色兔耳发卡,看起来又乖又可爱。

    少年垂眼看了几秒,没心思安慰人,转身走了。

    可他刚走到胡同口,却听身后传来女孩娇娇软软的声音:“谢谢哥哥。”

    傅斯寒身形一顿,淡漠的眸中迅速掠过一丝异样,难得好声回了句:“女孩要有自保的能力,以后小心些。”

    说完头也不回地直接走了。

    接下来几天,傅斯寒白天都在馄饨店打工,这个小插曲很快就被他忘在脑后。

    可这天在馄饨店的时候,他却再一次遇到了那个男人。

    男人也在第一时间就认出了他。

    “哟,见义勇为的少年啊,海城市局没给你发奖金是吗?怎么还在这里打工呐?”

    傅斯寒像是没认出他一样,眉目低垂,声线平静地问了句:“三位吃什么?”

    “我吃你妈!”男人突然抄起桌子上的筷笼,直接砸向傅斯寒的脑袋!

    他那天在胡同附近绕了半天,发现根本没有警车过来。

    这才意识到被这臭小子骗了,果然是狐假虎威!

    他这口气憋了好几天,如今终于逮到了机会,身旁又有两个帮手,自然不打算再放过他。

    哪知傅斯寒早有准备,迅速躲闪,铁质筷笼砸偏了,筷子撒了一地。

    听见外面的声响,安叔连忙从后厨中跑了出来,“各位各位,快消消气!”

    说着就把傅斯寒拉到身后,一脸憨厚地笑着:“我们店员年纪小,要是有招待不周的地方,我替他向各位赔个不是!这样,今天这顿我请客,你们想吃什么,全都免费!”

    “老子吃不起这几个馄饨啊!”男人一脚踹开了旁边的桌子,连带着上面摆放着的还未收下去的面碗全都摔碎了。

    零散的几桌客人都躲得远远的,有的还悄悄拿出手机要报警。

    男人察觉到什么,拎起一旁的酱油瓶,对准其他客人。

    “谁敢报警!老子就弄死谁!”

    说罢,他视线看向站在安叔身后的傅斯寒,嚣张地一挑眉:“臭小子,不是想和我动手吗?来啊!今天你不把老子弄死,老子就弄死你!”

    安叔还想劝什么,却被男人一酱油瓶砸到了脑袋!

    “滚!有他妈你什么事!”

    变故发生得太快,红褐色的液体顺着安叔的额头流了下来,也不知里面是不是掺了血迹,一瞬间就刺激到了某人的神经。

    傅斯寒伸手扶了一下安叔,目光阴晦地上前,像一只在暴走边缘的小狮子,抬起一脚,直接踹在男人的小腹上!

    动手前,傅斯寒和安叔低声说了句“快跑”。

    可安叔根本不可能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

    三个打一个,就算他再厉害,也只是个半大的孩子。

    安叔顾不得头上的伤,连忙去打电话报警,可他刚拨完号,就被一个混混一巴掌打飞电话。

    “想报警?做梦!”说罢一拳打在安叔脸上。

    安叔倒退两步跌倒,顺势抄起一根拖把,朝着对方身上招呼。

    “你们打砸闹事,就不怕警察抓你们!”

    “先保护好你的小命再说吧!”

    两人很快厮打在一处,但安叔显然有些力不从心。

    傅斯寒心里担忧,想过去帮忙,却被面前的两个男人困在其中。

    “我看你这次还怎么见义勇为!”

    傅斯寒怒气蓄满,发了狠一样扑向这两人,直接将为首的那个压在身下,疯了一样朝他脸上挥拳。

    血气方刚的少年一旦拼了命,连一个成年人都要畏惧三分。

    可不管怎样,对方终究是两个人,又都是阴险狡诈的流氓,其中一个见同伴被打得满脸鲜血,立刻赶到另一边,一把拽起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的安叔,一柄匕首抵住了他的喉咙。

    “臭小子!住手!”

    店里的散客已经吓得陆陆续续跑了出去。

    傅斯寒看向被劫持的安叔,眼皮跳了跳,这才缓缓地将手中的混球放开。

    可他刚一松手,对方直接将他扑倒,一拳狠狠地揍在他脸上!

    “混账东西!敢他妈打老子!”他刚才被打得不轻,脸上挂了彩,这会儿将怨气全都发泄在傅斯寒身上。

    傅斯寒见安叔脖子上已经被刀尖划出了一条血痕,只得硬生生地忍下对方的殴打。

    安叔急得眼睛都红了:“小寒!你别管我!他们不敢杀我的,他们就是故意吓唬你!”

    他知道这伙人就是小混混,平时打架闹事还行,杀人放火这种事是绝不敢做的。

    可傅斯寒却不敢赌。

    人在被逼急了的时候,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三个人嚣张大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逞英雄!”

    正在这时,一个坐在角落里不声不响吃馄饨的少年站了起来。

    他拎起身旁的铁凳子,出其不意地砸向劫持安叔那个小混混的后脑勺。

    他本就站在对方身后,这一下砸得又狠又准,小混混的脑袋当时被砸出血了。

    与此同时,傅斯寒一脚踹在面前男人的小腹上,同时抓起凳子,狠狠地朝这两人砸去!

    几分钟后,警车和救护车同时停在胡同口。

    警察冲进店里的时候,发现三个小混混已经满脸是血地躺在地上,不住地痛苦呻吟。

    而两个少年,一个正帮中年人擦拭额头的血污,另一个却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脚下还踩着一个小混混的脑袋,对身旁的少年说:

    “你怎么这么菜?”

    傅斯寒:“……”

    -

    傅正宇亲自去警局接的人。

    看着傅斯寒脸上的青紫伤痕,他真是又气又心疼。

    本想安慰他两句,可这混小子始终顶着一张自己欠他800万的脸,拽得二五八万似的,到了嘴边的安慰又硬生生地咽了下去,索性直接丢给他一张卡。

    “以后别去打工了,缺钱从里面拿,不限额。”

    哪知他却直接把卡丢了回来:“不用。”说完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傅正宇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胸口有些烦闷。

    正巧肖局长走了出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就是你儿子?”

    傅正宇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算作回答。

    肖局呵呵笑着:“这次的事和他们无关,回去别训他。这个年纪的男孩子,自尊心强着呢。”

    “我哪儿敢训他?”傅正宇松了松领带,无奈:“也不知道谁才是爹……”

    傅斯寒走出警局,看到傅正宇的车就停在院子里。

    从刚才警察对傅正宇的态度就可以看出来,他这个有钱有势的爹,在警局也能说得上话。

    傅斯寒心里有点烦,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糖,拆开糖纸,塞进嘴里。

    却不小心牵扯到嘴角的伤,疼得吸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道轻狂的少年音:“小鬼,你这身手不太行啊,要不要我教教你?”

    傅斯寒偏头看去,正是刚才在馄饨店和他一起打小混混的那个少年。

    刚才在做笔录的时候,他听说对方叫肖君泽,好像是局长儿子。

    傅斯寒轻蔑地扫了他一眼:“你家没镜子吗?”

    真是好大一张脸。

    刚才要不是安叔被劫持,他不可能会落得这样狼狈。

    傅斯寒收回视线,下了台阶,直接拉开后排车门坐了上去。

    透过车窗望去,少年就那样单手插兜站在台阶上,略微垂着眼,目光狂妄,嚣张不可一世。

    初次见面,傅斯寒对肖君泽的印象只有一个字:“装”。

    而肖君泽对他的印象也只有一个字:“菜”。

    两人互相谁也没瞧得上谁,但又总有那么一点点说不上来的惺惺相惜的意味。

    傅斯寒在家里休息了一天,就继续去馄饨店打工。

    没想到在店里却再次遇到了肖君泽。

    他坐在椅子上,一手搭在桌面上,翘着脚前后晃着椅子,一副悠闲自在的模样。

    “小鬼,你爸不是很有钱吗?你干嘛还要来打工啊?”

    “你爸还是警察呢,你不照样和地痞流氓打架进局子?”傅斯寒毫不相让,把托盘里的馄饨墩在他面前,语气不悦。

    “另外,我不叫‘小鬼’,跟你也不熟。”

    肖君泽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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