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狭小出租房的最后一天
第41章:狭小出租房的最后一天 (第2/3页)
只有阅读、答题、吃饭、在有限的空间里“自由活动”,然后汇报、睡觉。这就是他作为“特别事务助理”第一天的全部“工作”。
“有什么疑问吗?” 李维念完日程,例行公事地问。
罗梓张了张嘴,他想问,这样的日子要持续多久?所谓的“助理”到底要做什么?他母亲今天的情况怎么样?……但他最终,把所有的问题都咽了回去。他知道,这些问题不会得到他想要的答案,甚至可能招来不必要的警告。
“没有。” 他回答。
“很好。那么,现在开始计时。记住,严格遵守时间。任何延误或疏漏,都会记录在案,影响对你的评估,以及……后续的安排。” 李维的最后一句话,暗示意味明显。
电话挂断。
罗梓握着手机,在清晨清冷的光线中,呆坐了足足一分钟。房间里的暖气很足,但他却觉得一阵阵发冷。这种被彻底规划、监控、与世隔绝的生活,比他想象中更令人窒息。它不像监狱那样充满直接的暴力和压迫,而是一种更精细、更冰冷的、用规则和后果编织成的软性禁锢。它剥夺的不是身体移动的自由(目前看来),而是作为一个人的自主性、社会性和时间感。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动起来。按照李维的要求,洗漱,整理床铺——将蓬松的羽绒被抚平,拍松枕头,让它们看起来像从未被人睡过一样。他做得笨拙而认真,仿佛在进行某种重要的仪式。然后,他走到客厅,坐在那张昨晚他呆坐许久的单人沙发上,等待着九点的到来。
时间从未如此缓慢。每一分每一秒,都像被拉长的胶糖,黏滞而难熬。他盯着墙上的挂钟——那是房间里少数几件带有时钟功能的装饰品之一,指针不紧不慢地走着,发出几乎听不见的、规律的“嘀嗒”声。这声音,反而让寂静更加凸显。
九点整,手机震动,一份加密文档发了过来。罗梓点开,里面是密密麻麻的文字,分门别类,确实是一些极其基础的礼仪规范,比如如何站立、行走、递接物品、与人交谈时的目光和语气;着装规范则详细规定了不同场合(虽然他现在根本没有“场合”)的着装要求,从内衣的材质到外套的颜色搭配,甚至袜子的长度都有说明;而“作为助理的注意事项”则更像是一份行为守则,强调绝对服从、谨言慎行、时刻保持警惕和整洁,以及“不该看的不看,不该听的不听,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不说”。
罗梓强迫自己集中精神,一行行看下去。这些内容对他而言,既陌生又可笑。他一个在底层摸爬滚打的外卖员,需要知道如何优雅地使用刀叉,如何根据领带花色搭配西装口袋巾吗?但他知道,他必须看,必须记住,因为这是“要求”,是“工作”的一部分。李维附带的十个问答题,就基于这些内容,答错了,后果未知。
他看得头痛欲裂,那些繁琐的细节和故作高深的措辞,让他感到一种智力上的羞辱。仿佛他之前的二十三年人生,所积累的所有生存智慧和技能,在这套“上流社会”的皮毛规则面前,都成了不值一提的垃圾。
中午,门铃准时响起。他通过猫眼,看到一个穿着物业制服、面无表情的中年男人,将一个精致的多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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